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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流浪街頭

    黑衣人一身是黑,只有一雙眼睛是靈活閃動。

    雲嘯天兩眼瞪視黑衣人,大聲質問,“朋友,你為什麼殺害無辜的人?”

    黑衣人不發一言,眼睛也瞪得很大,好像不耐煩。

    雲嘯天知道能扮成黑衣蒙面人不是等閒之輩,便小心翼翼的注視他的一舉一動,“朋友,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為,算什麼英雄好漢!”

    蒙面人不回答,眼珠子像點著火一樣。

    “朋友,你不給個交待,你休想離開這裏!”雲嘯天的這句話突然變得冷漠,更有針對他的的意思。

    ‘嗆——’的一聲。

    黑衣蒙面人的刀已出鞘,刀光閃閃,刀閃的一剎那間,刀已刺向雲嘯天。

    這一刺像洪水爆發,來勢洶涌,鋪天蓋地的捲來,勢不可擋攝人心魄。

    雲嘯天沒有拔刀的機會,只有退纔是明智的選擇,也是最佳的自我保護。

    雲嘯天拔刀的時候,黑衣人的刀已像電光交閃般劈來,逼得雲嘯天連拔刀的時間都沒有,只有閃身避過。

    雲嘯天再次拔出刀的瞬間,黑衣人一縱身消失竹林間。

    雲嘯天再追已追不上,瞧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連連嘆息。這黑衣人為什麼殺人,連無辜的人都殺?這黑衣人究竟是誰?

    沒有答案。

    即使有也是空白的答案,就好像一隻爛桶,不管你裝多少水進去,它還是空桶。

    酒莊,苗香回到了酒莊。

    苗香下意識那個崔月兒就是露絲絲,雲嘯天一定再返回這個酒莊。

    苗香眼前的一幕,完全出乎她所料,一屋子坐著的不是活人卻是死人。苗香檢查每位死者的狀況,都是咽喉割破。

    這是一刀封喉的殺人手段,也是最快,最殘忍的手段。苗香聯想她爹的死法,舊廟乞丐的死法一一吻合。

    苗香耳畔又迴響那句話:江湖上這種殺人風格,除了雲嘯天外,別無他人可以做到!

    苗香滿腦子充滿了仇恨,恨恨道:“雲嘯天啊雲嘯天,你這個殺人魔頭,無論你多神秘,多厲害,我一定將你撅出來,用你的血祭奠所有的亡靈!”

    苗香說最後一句話,說得萬分的沉重。似乎他們之間存在著血海深仇。深得像萬丈懸崖,那麼深,那麼可怕,那麼攝人。

    甚至難以融化的恨。

    陽光沒入雲中。

    天色未暗天已暗,暗的像黃昏,天地間也暗了。

    大雨驟起又驟停,綿綿細雨像斷線的珍珠,時而斜飛,時而飄灑,時而旋轉,猶如飈舞的仙子。

    地已溼了。

    路中,行人打著傘,行走匆匆。

    雲嘯天以天為傘,以地為為路,揹着雲中鶴慢慢的行走。雲中鶴已熟睡雲嘯天的肩坎上,不知道天下著小雨,也不知道他正淋著小雨。

    一個熟睡的人不知道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不知道他,那是隔閡。當這個世界知道他,他還知道這個世界,那是融洽。所以他離不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離不開他,那是一體。

    生命的一體。

    雲嘯天的步伐沒有停,心聲也沒有停,心裏默默的念着露絲絲,你究竟在哪裏,我們日日夜夜都在找你,想你,念你呀!你為什麼遲遲不肯出現……。

    雲嘯天低著頭,全心全意投入思想中,對面應來一個人,女人。

    高娥。

    高娥不躲不避迎上來,打了招呼,“雲少俠,想不到還能遇見你。”

    雲嘯天全心全意思潮中,完全不知道有人跟他說話。

    高娥大聲使喚,“雲少俠,雲少俠,在想什麼呀?”

    雲嘯天驚了一嚇,忙抬頭,“哦,是你!”

    高娥笑笑,“雲少俠,怎麼走路都心不在焉呢?”

    “哪裏。”雲嘯天沒有說話的精神,但會掩飾。

    高娥說話針鋒見血,像是在說教,“我看你這樣沒神,怎麼行走江湖!”

    “哪裏。”雲嘯天只說兩個字。

    高娥瞧著他,又瞧著雲中鶴,“你要是這樣下去,殺你的人輕而易舉,你怎麼保護自己,怎麼保護你的兒子。”

    雲嘯天還是那兩個字,“哪裏。”

    高娥關心又慰問起雲嘯天,“最近找到你妻子露絲絲了嗎?”

    “沒有。”雲嘯天搖搖頭。

    高娥啟齒又問,“有她訊息嗎?”

    “沒有。”雲嘯天搖頭晃腦,心情很複雜。

    這時,一輛豪華馬車徐徐的駛過來。凡是知曉的人一看則知是荷花堂的馬車,立馬退避三舍。馬車的窗簾布已掀開,探出一張標誌的、清秀的、漂亮的臉蛋。

    露絲絲也。

    露絲絲無意識瞧見了雲嘯天還有熟睡的雲中鶴。露絲絲既驚又喜,示意馬車緩緩行駛,她想多看幾眼,甚至一眼也不想錯過。看著熟睡的雲中鶴,她的眼珠子一眨都不眨,似乎深深洛入腦海。露絲絲突然有種想去抱抱雲中鶴的衝動,但她還是自我剋制了。

    露絲絲與雲中鶴不知失聯多久了,隔閡著又是多少個日日夜夜啊!闊別多久,突然的重逢不能相識相見,卻只能匆匆一瞥。

    這是多麼令人痛心或痛苦的事啊!

    爲了她的幸福,她的未來,她必須做到自我控制住。

    馬車駛遠了,很遠了,露絲絲瞅著,瞅著,再瞅著。馬車駛去更遠了,影子也模糊了,露絲絲也沒有放下車窗簾,仍然瞅著。

    露絲絲的眼眶一片潮溼。

    潮潤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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