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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又是殺人案

    崔老闆走了過來,接了話茬,“剛纔有個男客人帶個孩子,將我女兒當做他妻子什麼露絲絲,而且爭執起來。你怎麼也是這樣。”

    苗香‘哦’的一聲,問,“那個男的是誰?”

    崔老闆漠不在乎的樣子,顯然不喜歡談這方面的問題,“那就不知道了。”

    苗香又問,“那男的叫什麼名字?”

    崔老闆還是那句話,“不知道。”苗香瞧著崔月兒,崔月兒搖頭晃腦,表示不清楚。

    苗香面對崔月兒,便問,“那他走了嗎?”

    “走了。”崔月兒只說了兩個字。

    “你們都不知道他是誰嗎?”苗香好像不探出一個究竟就是不甘心。

    崔老闆、崔月兒都沒有回答,顯然不想多說一句話了。

    苗香明白對一個不知道的人來說,再問也問不出個結果。苗香本是想吃東西,但真正目的是找兇手雲嘯天,與其花時間吃東西,不如花時間趕追。

    機會就是機遇。

    苗香不再問什麼,匆促的走了出去。

    崔老闆、崔月兒面面相覷,不知今天怎麼回事,來的又是這樣奇怪的客人。

    雲嘯天不知道他怎麼啦,又是怎麼回事。但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明明一個活脫脫的露絲絲怎麼說是崔月兒就是崔月兒,另外一個人就是另外一個人!

    雲嘯天百思不得其解。

    雲中鶴望著雲嘯天,搖晃著他手,“爹,我想找娘,爹,我想找娘呀!”

    雲嘯天慢慢道:“爹知道。”

    “爹,那明明是娘為什麼不與我們相認嗎?”雲中鶴以幼稚的眼神瞧著雲嘯天,以幼稚的聲音在問雲嘯天。

    雲嘯天說的輕巧,眼神卻那麼憂慮,“她不是你娘。”

    “她明明就是娘嗎!”雲中鶴肯定他的說法,他的想法。

    雲嘯天凝視遠方,又說了一遍,“她真的不是你娘。”

    “是,我要去找娘,是,我要去找娘”雲中鶴又跺腳,又是鬧。

    雲嘯天態度很虔誠,希望雲中鶴聽的進去,“聽話,她不是。”

    “我要去找娘,我要去找娘。”雲中鶴泣聲哭著要娘。

    雲嘯天表麵堅強,內心深處萬分的脆弱,萬分的酸楚。他怎麼會不明白對於一個沒有母愛的孩子,對母愛的憧憬,對母愛的渴望呢?

    好像小魚離不開水一樣。

    雲嘯天柔聲細語安慰雲中鶴,“不哭好不好?”

    雲中鶴跺著腳,大聲哭起來,“我要找娘,我要找娘!”

    雲嘯天瞅著雲中鶴哭著可憐的樣子,順應著雲中鶴,“好,好,爹帶你去找娘。”

    雲中鶴得到滿足,哭聲小了。雲嘯天知道已鬧了一次,夠煩人,夠讓人不得安寧了,再鬧成何體統。爲着雲中鶴,爲着孩子的夙願,也要硬著頭皮再去看看。

    也許,她就是露絲絲呢!

    雲嘯天實在想不通她究竟是崔月兒還是露絲絲,或許露絲絲就是崔月兒,崔月兒就是露絲絲。

    也許同是一個人。

    酒莊。

    酒莊內的一幕著實觸目驚心。

    雲嘯天簡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可這就是事實。

    多名客人坐著頭伏在桌上,每張桌面都有一攤血,鮮紅的血。

    雲中鶴張著驚恐的眼神,問道,“爹,這怎麼回事呀?”

    雲嘯天舉目瞧瞧那些死者,“爹也不知道。”

    雲嘯天揹着雲中鶴走了進去,摸摸桌面的血尚有餘溫,他們的脖子都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每個人都死得很慘,很痛苦。

    也可以斷定這是剛發生不久的事。

    雲嘯天想不通誰會這麼歹毒,誰會這麼心狠手辣。崔老闆父女兩人卻不見在場,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

    雲嘯天瞅了瞅方圓,沒父女兩人,往裏面走,發現一具屍體,暗想會不會是崔老闆,越近一看果然是真。

    那麼崔月兒人呢?

    雲嘯天再往裏面瞧了瞧,一具屍體臥伏地上,扶起一看真是崔月兒,她脖子上的血仍然滴著。

    崔月兒的眼睛瞪得像碟盤一樣大。

    雲嘯天伸手合上她的雙眼卻合不攏,看著她死不瞑目的模樣,深感痛苦萬分。

    雲中鶴一看就恐懼,將臉藏於雲嘯天身上,“爹,娘怎麼死了?”

    雲嘯天閉著嘴,不回答,內心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雲中鶴又問,“爹,娘怎麼死了?”

    雲嘯天一腔痛苦的聲音,“別問了,別說了好嗎?”

    驀地,門口一條黑影閃過奪門而跑。雲嘯天感覺不秒,揹着雲中鶴火速追了出去。一個在逃,一個在追,保持著距離。他們在奔跑中,藍天在轉,風在呼嘯,路景在飄走。

    藍天、風、路景是大自然,他們是人。人在大自然中飄,大自然在人中飄。好像他們不是追逃中,而是嬉耍大自然。

    人、大自然融入一體了。

    竹林中,風在嘯,竹在搖。

    雲嘯天知曉再這樣追不到黑衣人,不但白費時間,而且浪費精力。雲嘯天施展絕技輕功,人已落立前面。

    黑衣人一怔,也佇立。

    雲嘯天面對黑衣人,問道:“朋友,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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