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主管一臉得意的在我背後喊著：“就是這個叫李山的男人，缺心眼兒的，第一天上班就要跟我請假，理由也特別牽強，誰知道他放出去後會幹什麼缺德事情，你可要好好管一管啊總局！”

    我越聽越生氣，這個人事主管怕不是自己有被迫害的妄想症？我看見總局是一個約摸六十歲的男人，很沉穩的樣子，臉上留著一撮鬍子，但是無時不刻都戴著他那個高高的警察帽。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

    “總局，您看著辦，咱就不攙和你的事情了，李山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新來的人還是不知道規矩，要好好教一下！”人事主管真的話多，我都聽煩躁了。

    “喂，你有完沒完！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有正常的理由要走嗎？我朋友出了一點事情，很急迫，現在正需要批假，你在這裏攔著我不讓我走，到底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我惡狠狠地懟他。

    總局終於大步朝我這邊走過來，我還以為他會站在我這邊，因為他看起來是個很老成的人，應該不會不懂這裏到底誰是誰非，可是我算記錯了，沒有想到原來總局並不是單純的一個領導，他直接給我甩來了一個大巴掌，打臉啪啪響。

    “總局您這是！”我正準備好好問一下這到底是為何，但是我突然話到嘴邊所有的事情都懂了。因為總局在這裏已經混了這麼多年，指不定他也跟友老闆是好哥們兒。

    “你給我呆在這裏！我見不得你李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不走正當的精選渠道，專門來搞這種歪門邪道，走後門的事情你也幹得出來？劉警官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年爲了擠兌我們友老闆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現在可趁虛而入了，還到頭來欺到我的頭上來了？”總局吼道。

    因為他對我吼的聲音實在太大，一時間安靜的中央局總部裡面所有的人都出來看我們的好戲，這一下子事情終於鬧大了。總局今天臉色特別差，但是我心裏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可是我心裏清楚現在並不是好說話的時候。

    “你倒是解釋一下啊！”總局指著我的鼻子又是一巴掌啪打過來。我捂著自己生疼的左臉忍住心中的不快，臉上居然還學會給這群人陪笑說到：“今天我是真的臨時有事的，所以請假想要出去，你們若是不讓可以好好說話，幹嘛非要打我！”

    沒想到這句話也說錯了，不知道是不是最後那句“非要打我”搞得有一點栽贓陷害他們總局的意思，總局再一次一巴掌甩了過來說：“你給我記清楚了，今天若不是我經過這裏，指不定你們總部還會出現怎麼樣失職的事情來！”

    “那你試試不來唄。”我心裏很不爽，懟了一句回去，總局睜大了自己憤怒的眼睛看著我這麼惡劣的行為，“我從來沒有在局裏見過像你這樣不服管教的年輕人，年紀輕輕才二十多歲，怎麼可能和上一任如魚得水的友老闆相比較？還是太嫩。”他輕蔑的說。

    我看了看周圍已經圍滿了的觀戰群眾，那些人原先見到我，有一部分也是迎合我跟我故意搞好過關係的，現在卻看見好戲一樣看著我，還對著我指指點點，我突然覺得官場不好混，這裏的一切都太亂了。

    “我李山天不怕，地不怕，好不容易勉強答應劉警官的請求來到這個中央局跟你們一起共事，你們居然搞這種手段。你們覺得這樣有意思？”我說到。

    沒有人聽我到底在說什麼，因為這裏站著中央局裏最大的官——總局。總局可能一句話就能夠把我解僱了。當然我不在乎。

    “你今天，我就批了假，你出去，明天，你不用再過來了。回頭劉警官那邊我會好好安排的，劉警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何必要把你這種敗類帶到我們的局裏！”他說完這句話把手上的一堆廢紙都仍在我的臉上，有人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後推我一下，我重心不穩一頭栽倒在總局準備離開的地方。

    “喲，李山，你還學聰明瞭啊，知道怎麼裝可憐了？”總局聽見我的動靜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倒在地上的狼狽樣子，心裏大概都樂開花兒了！我不知道受了多大的氣，想站起來突然覺得手被別人的腳死死踩在地上。

    然後總局不僅用那雙硬底子的皮鞋狠狠的踩住我的幾根手指，還恨不得在地上多磨蹭兩圈，我疼的大聲叫喊，聲音整個中央局都聽得見，所有的吃瓜群眾都圍在我面前看我的好戲，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我，我自己也起不來，忍氣吞聲的躺在地上捂住自己的手指。

    真疼，他媽的這個地方就不適合我過來！但是聯想到我自己的能力被肯定，友老闆的那團體肯定心裏想要藉此機會找我好好報仇。友老闆的勢力對我來說還是大了點，我低估了友老闆他們的人手。

    “友老闆跟我們家裏是世交，你一個孤兒李山怎麼可能代替他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跟你說白了，這裏是劉警官不在的地方，我們都是友老闆曾經的手下，咱們以前只要有了友老闆，日子可滋潤了，因為收的保護費就夠我們一年吃喝了！你算老幾？”人事主管回頭說。

    “世交又怎麼樣？你們了不起？”我反問道。那個人事主管還嫌剛纔的話不夠解氣，立馬跟總局上前耳語了幾句話，我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反正說完以後都看著我猖狂的笑了起來。

    “那就來試試這個李山到底多大的能耐，咱們今天滿足他先。”說完這個主管居然很開心的回去給我拿了一張假條過來，我知道自己的請假程式是魯莽了些，但是走程式這種東西必定會經過他的手啊。

    “這樣就算批假了。”主管說到，我看了看，接過那張假條回頭交給門口的工作人員。那個人居然抬頭仔細打量了我一番才批假。我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