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掉了啊。”但卻實溫蒂平淡的回答，她殺了洛奇楠後，然後等領土融化時她看著血泊中的屍體，一點一點把奶油吃乾淨了。

    “真是不留下一點證據。”方凱輕嘆道，“大膽又周密……”就跟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樣。

    “但是調查花壇就會發現帶血的泥土了。”溫蒂遺憾的是。

    李梓涵寒顫聲問:“溫蒂，你是不是有人教唆你的？我不信……”

    “不信我能自己想出這樣殺人計劃，因為我看起來一直很都很笨嗎？還是很柔弱呢？”溫蒂嘆了口氣，“是真的事，都是我想出來的，我想了很久……後來我把計劃告訴了奶奶，她嚇壞了，想離開我，但是我一直照顧她呢，所以給她注射了鎮定劑，讓她好好躺回床上，你是叫方凱，我想你也知道奶奶怎麼死的吧？”

    “葡萄葡萄糖酸鈣會激發洋地黃的毒性，導致中毒，而葡萄糖鈣酸鈣也是也是用來做豆花的材料。”方凱回答，“千尋的是那個晚上，我就開始懷疑你了，就跟蘇寧一起把這裏翻了一個遍，在一個小倉庫找到了葡萄糖鈣酸粉末。”

    “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呀？溫蒂！”李梓涵激動的問她，她完全想不通，“你不是很，你不是喜歡她們的嗎？為什麼？”

    “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不想給任何人。”溫蒂說，竟然露出了甜蜜和滿足的笑容，“所以我要他們永遠永遠是我的，不管是疾病，還是你，還是溫璃，都不能搶走。”

    “你瘋了。”蘇寧忍不住說。

    溫蒂卻認真地反問他:“瘋了又如何？難道你沒有爲了實現某個願望，情願辜一切的時候嗎？”

    蘇寧猛然鎮住，他頓時想起了玻璃天幕陷落的那一夜，還有對夜空嘶喊哭泣，發誓要報仇的自己。就是這麼一分鐘，竟然讓溫蒂掙脫開了手，他也被她的外表麻痺了，並沒有認真的捉住地捉住她。

    溫蒂拿出身上的另一根針管，她沒有撲向李梓涵，她的目標是——方凱。方凱緊貼的門板，但他沒有逃跑。他驚慌失措卻慌張的阻止溫蒂:“不要靠近我，你會——”

    會怎麼會怎麼樣不用他說下去，因為槍聲響起，一枚子彈穿透玻璃，精準貫穿了溫蒂的心臟。

    溫蒂的腦海裏，無數回憶涌上來，絢爛的走馬燈，最後停留在遍佈水母屍體上的那個海灘，嘴角魅惑黑痣女人朝她俯身，惑人的香氣，女人猩紅的嘴唇在她眼前開後:“你也像水母一樣吧，以柔弱可憐的外表生存，然後在身體裡面，醞釀最猛烈的毒。”

    看吧，世界上是有魔女的，她的一句話足以改變你整個人生。

    魔女告訴他，成為柔弱的人是有好處的，大家會因為同情你，憐惜你而愛你，父母、奶奶、千尋、洛奇楠……他們愛的、關心的都是那個小花般纖弱的溫蒂，儘管她其實非常厭惡這樣的自己。

    比起披著羊皮博取他人憐愛的自己，獨狼一樣溫璃纔是她的憧憬，奶奶為什麼只給她那麼少的遺產，因為奶奶相信溫璃其實只依靠自己都，都能頑強的優雅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