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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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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看到活人

    陳思展露出來的肚腹已而的成爲了一個黑黑的大窟窿,裡面的所有的臟器都不知道是被挖乾淨了,還是被那些鬼給吃乾淨了。

    靳津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人死不復生。”我略略的在一旁說了一句。

    靳津當過兵,現在又是警察,對於生死這種事情不能說是看的很淡吧,但還是比較能夠容易從這種悲傷之中抽身而出的。

    他點了點頭。給陳思的身體從樹上抱了下來,安放在了樹下。

    “等我們離開村子的時候,不要忘記把他的屍體帶回去。”靳津的話像是在說給我聽,其實也是在說給他我聽。

    “你們……”幽幽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同時降臨在了我和靳津兩人的身後。

    我打了一個激靈的回頭,看到的是一個比聲音聽起來還要蒼老並且衰老很多的一個婆婆。

    我斷然沒有想到,在這村子裏麵還能夠聽到人的聲音。

    是的,我用陰陽眼看得出來,這個婆婆是人,是一個活人。她的面相很兇,再加上臉上那溝**壑的皺紋,只覺得令人看起來覺得有點恐怖。

    “你們兩個是哪裏來的?”婆婆開口的問話,也顯得很是有一種凌威。

    “你是?”靳津搶先我開口,很是警惕。

    我小聲的在靳津的耳邊附上了一句:“不用緊張,這個婆婆是活人。”

    靳津聽著,點了點頭。

    “我是這個村子裏麵的村民,沒有想到,死之前,還能夠再看到活人。”

    那婆婆的話,就好像是知道我要什麼時候死一樣是的。

    “婆婆,那您知不知道?”我的話還沒有問出去,就被那婆婆打斷了。

    “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婆婆開口的語調又衝了一衝。

    我吞嚥了口唾沫:“我們來這裏找人,然後走不出去了。”

    那婆婆聽著我的話,沒有再辯駁什麼,而後略有深思的看了靳津一眼:“你們跟我來。”

    婆婆帶著我和靳津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同樣門前貼滿了符紙的屋子裏麵,只不過那門前貼的那符紙,我沒能夠判斷出來個大概意思,只是覺得應該也差不多類似驅鬼符的意思吧。

    這個婆婆也通曉這些嗎?我在心裏面想著,也為許,不然整個村子裏麵的人全部都變成鬼了,又怎麼會只有這個婆婆活著呢。

    “你是警察?”婆婆徑直了當的問向了靳津。

    靳津點了點頭,有些愣住了:“您,怎麼知道?”

    婆婆指著靳津的胸前,開口的話很是憋人:“我還不瞎。”

    “婆婆,我沒有那個意思。”

    婆婆擺了擺手:“我老太婆說話就是這樣,你不用太在意。”

    “沒有這個圖的話,你和這小丫頭應該早就死了。是不是已經死掉一個了?”

    我只在心裏面清楚,這個婆婆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能夠聞得出來他們身上沾染著的剛剛同陳思接觸的死人氣。

    “我是做白事的,對這些東西還是懂一點的。”

    “做白事兒的?”靳津藉着婆婆的話頭開口問了一句。

    婆婆點了點頭:“我姓徐,生在這村子裏麵,長在這村子裏麵。大家都稱我一聲徐婆子,我是專門給人配陰婚的。”

    我聽著這話,不免的定了一定。

    那這徐婆婆定然會知道囡囡的下落了!

    “你們兩個再在一起起可是危險了。”徐婆婆沒頭沒腦的又突然的蹦了一句出來:“你看上這丫頭了吧,你胸口的八卦圖現在看著還可以,用不了多麼一會兒,就該退下去了。”

    本來這件事情再我和靳津之間已經瞭然無蹤了,這徐婆婆卻又提起來了。

    讓我和靳津之間不免的又而得衍生出來了那尷尬的意味。

    “哪有的事。”靳津刻意的迴避著徐婆婆的話。

    我也趕緊的開口,把這話往別的地方引:“徐婆婆,你可知道一個叫做囡囡女孩?”

    徐婆婆自然也是聽到了我這話的。

    同時之間又拋出來了一句:“男人嘛,看了女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要是對女人沒有興趣,那纔是一家怪事呢。”

    這個徐婆婆的性格真的是古怪的很。

    簡直是屬於那種哪壺不開的人設。

    “囡囡。”徐婆婆的臉上有一點點的驚訝的感覺:“石金強家新娶的那個兒媳婦?”

    “對,我們就是來找她的!”我急不可耐的開口。

    雖然這個徐婆婆看起來怪怪的,可是我只在心裏面感覺得到,這個徐婆婆是不會害他們的,並且是能夠幫到他們的。

    “我們徐家時代都是給人說陰婚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可能是聽起來,覺得這是封建迷信。在民國的時候,甚至更往前,我們這說陰婚的世代人家,可是有很威望的地位的。因為祖上有人能夠通得了那陰曹地府,在地下有人給把這命脈,有這樣的資歷,才配得起給人家說陰婚。這行當,不是誰想要做就能做的。不然,那陰曹地府是不會承認這兩個人的結合的。”

    我並不是很瞭解這關於配陰婚的東西,隱約記得奶奶留下來的典籍裡面,好像也見過有關乎於這配陰婚一二的描寫,但是都簡略的很,我也並沒有仔細看過。

    畢竟,她我可就是這配陰婚的受害者,她對這個配陰婚有關的東西,甚至是文字都很是犯怵。

    而靳津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來,靳津對徐婆婆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是不太相信徐婆婆說的話。

    “怎麼?不信老婆子我?”既然我都能夠看得出來,更加是瞞不了一個比他們至少多活了五十幾年有餘的老人家。

    徐婆婆繼續的說著:“老婆子我本來也是很久都沒有幹這個了,只不過是我家的小孫女,打出生就害了白化病,每個月的醫藥費實在是很難讓人承受的來。老婆子我不忍心看我兒子和兒媳婦討生活討的那麼辛苦。也就接了這活兒了。”說到這裏,徐婆婆嘆了一口氣:“誰知道,竟然給變成了這樣,我這條老命這輩子應該也是沒有機會看到我那能夠痊癒的小孫女了。”

    我聽著徐婆婆的話只覺得心裏面滿滿的全部都是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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