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大戰一場
“我,我姨媽是植物人,已經很久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了。所以剛剛我聽到了我姨媽的聲音之後,徹底的受不住了。我真的好想要開門,看一看我姨媽站在我得面前,同我開口說話的樣子,那一句‘小星’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我向靳津開口說著。在某一方面,我一直都是一個爽朗大氣的人,我並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掩蠻著,那又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私。
只是靳津應該是沒有料想到這個話題說了出來,會是這樣的一種沉重的狀態吧:“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我爽朗的笑了笑:“靳隊,你不用介意,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剛剛那一個勁兒上來,有點吃不住意思罷了。”
“恩,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靳津附和著我的開口:“真沒有想到,你這麼的一個女孩,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
“都習慣了,都習慣了。”我的這句話剛剛落下,只聽到外面傳來的“撕拉”一聲。
糟糕!我在心裏面怒罵了一聲。這聲音的發出,除了是那符紙,在這荒屋裏麵不會是什麼別的聲音了。
那些怨鬼竟然把我事先佈置下來的符紙給撕下來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只在心裏面咒罵完,嘴上面也是絲毫的不得閒。
而後只感覺著,那陰風頓時間涌入了荒屋裏麵的每一個角落。那風的力度,就儼如頃刻間就要將這荒屋給吹的支離破散一般。
門外站的全部都是剛剛我從門縫裏麵看到的那些怨鬼,甚至好像還要多了一些。
這大晚上的,真的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地不靈了。那些怨鬼臉上依舊保持著一動也不動的詭笑表情,直盯盯的看著我和靳津兩人。
“嘿嘿,嘿嘿,嘿嘿……”怨鬼的嘴裏麵還在吐著什麼別的音節,但我聽不出啦,能夠聽到的只有他們那痴痴傻傻的“嘿嘿”的聲音。
緊緊的胸口前還有八卦圖案的保護,怨鬼對於靳津還是恐懼的,我卻是在怨鬼面前絲毫的抵抗能力都沒有。她站在了靳津的身後,現如今只能是靠著靳津來抵擋那些怨鬼了。
這些怨鬼們看起來痴痴傻傻的,只好似應該還是有點智商的。他們發現他們並傷不了靳津,卻看得出來我一直是在躲著他們的,其中的一個怨鬼竟然卑鄙的趁我和靳津兩人同時不注意的情況下,抄了後路想要接近我。
這一舉動,把我嚇得簡直跳腳。幸而靳津是警察,他的手腳最為靈敏得異常,極快的向那怨鬼伸出了手去。
怨鬼很是懼怕靳津身上散發著的正派之氣,頓時間怨鬼的面板倒還因而讓靳津給碰到了,立時的燒破了一個洞。
此時此刻,靳津胸口前的八卦圖案不再黯淡,反而比剛剛進村子裏來的時候,要更加的明顯了。
所有的倒黴事兒都趕到了一起,也終於算是有點幸運的色彩了。
“光是這麼躲著沒有用,一會兒他們越來越多,你身上的正派之氣也不夠抵擋這許許多多的鬼的。”我從隨身的小包裡面抓出來了一把驅鬼符,一面說著,一面給靳津使了一個眼色。
靳津同樣的回給了我一個眼神:“好,我們衝出去。”
我一把驅鬼符向着離我最遠的部分的怨鬼拋灑了過去,先是將他們的牽絆住了,而後又拿出來了那黑狗血和公雞血的混合,盡數的甩在了離她和靳津最近的那部分的怨鬼身上。
就這樣,那些怨鬼自然而然地給我他們開闢出來一條道路。自然只是靠這樣,根本就殺不出去。
我和靳津兩個人隨手抄起來了,倒地的怨鬼的手裏麵的鋤頭,對那些還在遊走之中的阻擾他們衝殺出去的怨鬼瘋狂的亂錘著。
一時之間,我的耳邊,盡數的充斥的都是皮開肉綻的聲音。我毫無章法的瘋狂的拿著手裏麵的鋤頭,往那些怨鬼的身上敲著砸著。
靳津遠遠要比我厲害的很。
我屬於那種至少要五六下才能夠解決掉一個怨鬼的,而靳津就不同了,他的手速基本上屬於一下就能夠解決一個。先不說靳津下手的力量有多大,就說這鋤頭的力量,這一路過來,靳津解決了至少有小三十個了。
我握著出頭的那隻胳膊,都快有一種要脫臼的感覺了,而靳津卻還緊握著,時刻的準備著再大戰一場。
“休,休息一下吧。這些村民雖然說已經變成了痴痴傻傻的鬼,但還是有點智商的。他們傷亡這麼的慘重,一會兒半會兒的也不會再過來送死了。”我氣喘吁吁地說著。
徑直的沿著村落邊的一個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我正苦哈哈的大喘著粗氣的時候,一個恍惚的抬眼間,看著靳津的眼神往遠處愣了神兒一般的看著。
“靳隊?”我拿手指頭戳了戳靳津。靳津反應了過來,拋給了我一個眼神。
我隨著靳津的眼神看了過去,只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那影子掛在了樹上,隨著風飄動著。
那個影子很是熟悉。
陳思?那會是陳思還是又是那鬼障化作的影像。
一個活人的重量,怎麼會能讓風給吹動呢,除非這個人的身體裡面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只是一具風乾的軀殼罷了。那麼這種情況,還是有可能的。
“過去看看。”靳津向我開口道。
我還是謹慎的很的。我不免得看了看靳津胸口前的八卦圖案,還好生生的在那裏。我也知道,像是靳津這種有著極強的戰友情誼的人,他是始終都沒有辦法就這麼的把陳思給撇下的。就算已經能夠預料的到,陳思已經死在犁村了,他也得看到他的屍體才能夠罷休。
“我們過去看看。”我應下了。
我也向來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雖然心裏面是不太能夠瞧得上陳思那種人的。那畢竟也是一起進村子裏麵的,畢竟也是一條人命。
待他們走了過去,那掛在樹上的人影,便而就是陳思。
和我剛剛的所想也沒有錯,就算是一個再瘦的人,將他掛了起來,也沒有理由能夠讓風吹的飄飄然起來,更何況這村子裏麵飄蕩的這種輕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