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緊張。”

    林亦然終於抬起頭來：“放鬆，其實不難的。”

    我咬牙切齒：“多謝林大少爺好心提醒。”

    林亦然又把頭埋進那本破爛的書裡：“如來看你呢，坐好。”

    ――

    沈情和顧曉陽對我繼續學理這件事表現出極大的不滿。

    “說，是不是爲了林亦然！”

    沈情雙手叉腰，語氣強硬的問我。

    “就是，說！”顧曉陽附和。

    我扶額：“你倆這架勢，唱雙簧啊？”

    “不許岔開話題，重色輕友！”沈情瞪我。

    “就是就是！”顧曉陽繼續附和。

    我微微挑眉，對沈情說：“周梓昂來了。”

    “哪裏？”沈情立馬東張西望。

    “重色輕友！”我學著沈情的口氣說。

    “林亦然來了。”顧曉陽說。

    我不信：“少來，不吃這套。”

    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拍我的：“不吃哪套？”

    真的是林亦然。

    不過是來找沈情的：“沈情，曹主任讓你去他辦公室。”

    “幹什麼呀？”

    “你……爸爸來了。”林亦然的聲音降低。

    沈情臉上的笑凝固住了，但隨即又咧開了嘴：“那我先走了啊。”

    沈情走之後，我問林亦然：“沈情最近應該沒犯事兒吧，她爸爸來幹嗎？”

    林亦然躊躇了一下：“應該……是來帶她走的。”

    ――

    周梓昂這個人學習靠的是什麼，我不是十分清楚。

    曾經我天真的以為周梓昂他特別的努力，所以他是第一名。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周梓昂周梓昂，選擇題最後一個是不是D？”

    數學老師前腳剛走，石澤就衝周梓昂大喊。

    “嗯。”周梓昂平緩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在石澤歡呼的同時，我心裏也常舒了一口氣――我也蒙的D。

    ……

    去食堂的路上。

    “周梓昂你大概能考多少？”石澤問道。

    “149。”

    “這麼準確？”我驚訝。

    “因為倒數第二題忘了寫解，要扣一分。”周梓昂聲音平靜。

    “你知道怎麼不改？”我又驚訝。

    “檢查第二遍才發現的問題，有什麼改的必要。”

    我瞪大雙眼，靠！第一名就可以這麼霸氣酷炫拽嗎？！

    事實就是――周梓昂腦子的構造也和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

    顧曉陽拍了拍我的肩：“沒關係沒關係，如果今天突考的是語文，你也可以這麼拽的。”

    突考――這是曹主任最新研發的名詞，就是指突然考試，科目不定，時間不定。jiuahi可能剛剛考完數學，接著就是語文，也可能十天半個月也不考試，還有可能混考。

    那麼混考是什麼呢？

    就是你在做英語試卷，可能你旁邊的人就在做化學試卷。

    曹主任說，這是為我們期末的八校聯考做準備，鍛鍊我們的抗壓能力和心裏素質。

    “下次考的是化學。”路白推了推眼鏡。

    “你怎麼知道？”顧曉陽問。

    “因為張老師問我下次考什麼好，我心想他是教化學的，所以我就說了化學。”

    我有一種掐死路白的衝動，不過我還是忍住了，轉而微笑：“請問如來為什麼要問你考什麼？”

    “哦，”路白高深莫測的推了推眼鏡，“因為他有糾結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