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曹主任寫了一封信，我明白他的好意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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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愛的曹主任：

    見字如麵。

    很抱歉以這種方式來告訴您我要繼續學理的這個決定。

    您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只是我決心已定，還望您也理解我。

    我無法和您訴說我學理的理由，只是由著心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現在我絕不後悔。

    未來的事實在無法預測，如果有一天我幡然醒悟的發現，學文才是個正確的決定，也絕不多言多語，權當給自己個教訓。

    這個世界有這麼多的紛爭。而有的人，就能在這個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世界裏佔盡優勢。

    我不願隨波逐流，可還要痛恨世界不公。我知道這本來就很矛盾，但我還是氣憤。

    我知道我未來的人生很可能因為這個決定而改變，您一定會覺得，我拿人生去賭，不值。

    可我就想試試。

    我同樣明白人生不可以後悔，過去的終究回不來，我明白。

    這一切我都明白。

    但是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這個決定是我深思熟慮後做的。

    後果我也想過。

    我說這一切想必您明白，您膽心的一切我都考慮好了。

    最後，衷心感謝您為我考慮的一切。

    衷心的祝願您身體安康，工作順利！

    ――

    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情緒，我爲了林亦然的一句話留了下來學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五點半，比平時鬧鐘的時間還早了一個小時，一點兒都不像平時。平時我可是爲了多睡五分鐘認賊作父都樂意的。

    我進教室的時候，屋子裏麵只有三個人，而且瀰漫着一股泡麪味兒。我掃了一眼，石澤正背對著我吸溜吸溜地吸著麪條。

    “你過得有這麼慘嗎，”我一邊放書包一邊問石澤，“幹嗎一大早上就吃泡麵。”

    “你不懂。”石澤邊搖頭邊說話邊吃麪。

    不要問我他是怎麼做到這個動作的。

    畢竟我也想知道。

    “話說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石澤滿意的嚥下最後一口麪條問我。

    我正念著英語書上拗口的單詞，於是停了下來：“沒見過晨讀嗎？！”

    “喲！今天轉性了。”蘇北走過來扔下書包。

    等教室裏充滿了嗡嗡嗡的講話聲時，林亦然揹着大書包出現在我面前。

    我給林亦然讓位，回到自己的座位，而後戴上耳機在聽英語聽力了，我們也就省略了互相問好的過程。

    第一堂就是如來的化學課，我背挺得筆直，兩隻眼睛像燈泡一樣發出駭人的光芒，熱切地盯著如來。

    蘇北用筆戳我後背：“你背今天不舒服？”

    我知道蘇北這句話沒有惡意，他真的只是好奇。

    但是他嚴重打擊了我認真學習的小火苗，於是我想他投去一記眼神殺。

    半節課過去，我的背部開始變的僵硬。

    “你把自己弄那麼緊張幹嘛，注意力反而不集中了。”林亦然的頭埋在一本破爛的資料裡對我說。

    許是因為昨晚他說的話太過煽情，所以他從來了到現在都沒和我講話。

    或者根本是我自作多情了。

    人家是在學習，根本顧不得我。

    從來學校到現在，他的頭一直埋在那本破爛不堪的資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