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妹妹？”

    林亦然似乎很得意：“怎麼了，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看著手裏的照片，“你妹妹很會拍照啊！”

    “那當然啦！”

    之後我旁敲側擊的問林亦然他怎麼和他妹妹講的。

    他一頭霧水，什麼怎麼講的。

    我循循善誘，就是你告訴你妹妹要這些照片幹什麼。

    林亦然恍然大悟，我說我有同學想看雪，讓她幫忙拍照。

    哦。

    只是同學啊。

    不過，也只能是同學。

    回家之後，我一張一張很認真的看，我發現，在其中一張的右下角。

    有人用鉛筆畫了一隻很小很小的貓頭。

    小貓的頭。

    之後我才知道，林亦然和她妹妹根本不是那麼說的。

    他說。

    ――“有隻貓說她好久沒見過雪了，你去幫我拍幾張照。”

    ――“哥，你老實交代，什麼貓啊你怎麼上心。”

    “你丫一屁孩兒，知道怎麼多幹嗎，我養了只貓還不行嘛！”

    ――

    開學了。

    按照秋實的慣例，新學期排座位，一般是按成績。

    我們班是年級成績最好的班，自然要把“成績第一”貫徹到底。

    班主任張老師說了，大家抱著書包都出去，按成績單，我喊一個，進來一個，自個兒挑座位。

    也就是說，只要成績足夠好，愛哪哪去，成績不好，有個板凳坐就不錯了。

    “周梓昂。”

    周梓昂年級第一的寶座從未被撼動過。

    我知道班裏有多少人眼巴巴的張望著和周梓昂同桌。

    無奈，路白成績傲人。

    蘇北林亦然尾隨其後。

    就連石澤都比我高。

    在這個班裏，我很心虛，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的語文只是一箇中等成績的話。

    我的排名，二十開外。

    ……

    我進去的時候對這個座位……

    怎麼說呢？

    好像，沒變。

    路白和周梓昂還是同桌，他們倆還坐在以前那兒。

    石澤和蘇北也坐在以前那兒。

    林亦然也是。

    石澤看見我，殷切的對指著林亦然身邊的空座說：“來來來，坐這兒！”

    我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你還坐嗎？”林亦然問我。

    我壞笑：“不想坐這兒了。”

    “哦，”從書包裡掏出一杯奶茶，插上習慣：“石澤你喝奶茶嗎，我剛剛在校門口買的，還熱乎著呢！”

    我搶過林亦然手中的奶茶：“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

    我聽著老張在講臺上噼裡啪啦的分析我們班的成績時，趴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林亦然問我。

    我一臉憂傷的望著窗外：“我在想，怎麼和理科好好談心。”

    林亦然被我逗樂了：“我勸你甭聽張如來瞎掰，你再聽下去，別說和它們談心了，我看你這樣子，好像下一秒‘哐當’就下去了。”

    張如來，我們班主任，化學老師。

    別的老師做自我介紹時都是或溫和親切，或一板一眼。

    ――同學們好，我姓X，以後就是你們的老師了，希望我們以後能和睦相處……

    ――同學們好，我姓X。下面翻開課本第二頁，我們開始上課……那是個誰？！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嗎，上我的課不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