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會門外再一次傳來敲門聲。

    我看著門外，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警察，另一個卻是鍾尋。

    警察出示了證件，而後例行公事地調查著情況，問著她們所有人是不是都是昨天出去遊玩的人。

    “她們幾個昨天沒去。”我指著杜倩和第一次來的幾個男生女生說著。

    警察問著他們幾個昨晚的行蹤。歐司晨也就如實說了。

    警察在室內轉了一圈。我有些煩躁，不由問著：“警察同志，為什麼檢查我們的房間？難道我們有嫌疑？”

    “你叫白溪？”警察看看記錄本而後寒著嗓子冷冷問著。

    “是。”我看警察地態度不對，想著自己雖然躲過死劫，可這麻煩依然沒躲過，看來自己還需要小心應對。

    “聽說你昨天和死者有過口角？”警察一臉嚴肅。

    “那算不算口角。這幾位同學都在場，他們可以說我有沒有和她有口角。”我冷靜道：“何況，除了我們這些人外還有別的同學，你也可以調查。”

    “白溪，是秦韻說你們有口角。”一邊的鐘尋立刻解釋著。

    “昨天秦韻和這位杜倩同學都沒和我們一起去遊玩，她怎麼可能知道情況呢？警察同志難道只聽一面之詞？”我有些生氣地說著。

    “昨天你是不是以這種態度和死者說話？”警察立刻緊盯著問。

    “警察同志，你誤會了，昨天小胡確實處處針對白同學，不過白同學一直沒理會。就算另一個死了的同學故意把我從公交上推下去，甚至小胡故意踩了她的手，他們一開始有些生氣，過了也就沒在意。”就有男生說著。

    “你們不會是幫著她說話吧？”警察上下打量著他們。

    “你可以去找別的同學，昨天踏青的同學不止我們幾個，你可以去調查。”歐司晨冷靜地說著。伸手撫摸著我的肩膀示意她冷靜。

    “警察同志，我相信他們幾個絕不會是害人者。前些日子死者曾帶著一群女孩去那個死亡巷子，是他們四個和另外幾個男生一起救了死者和別的人，當時也是他們報案的。”

    “對不起，我也只是例行公事。”警察一本正經說著。“何況除了他們，誰能證明他們沒出去？畢竟他們之間有過節。”

    “警察同志，這屋子裏這麼多人不能證明我們？”我只覺得自己的怒氣在上升。

    “警察同志，那不是意外，是謀殺嗎？”幾個男生驚訝地睜大眼睛，而後又看著我。

    “警局目前還沒做定論，只不過是排查嫌疑。”鍾尋立刻解釋著。

    “警察同志，我們這裏安裝了攝像監控裝置，平時主要是防著有盜賊的。不如你先看看我們昨天的情況。”歐司晨這會冷靜地說著。

    警察一時間用懷疑的目光看者歐司晨。

    鍾尋這會立刻點頭：“也好，小章警官，之前你說沒人證明，不如咱們先看看錄影怎樣？”

    警察則可有可無的，接著歐司晨放了他們所有的錄影，從回來到警察進來，甚至連著對話都一清二楚。

    警察對這些卻不以為然。

    “對了，我們有個男生很喜歡攝影，每一次出去遊玩必然要拍照和錄影。然後會做成一個專題紀錄片去參加活動，甚至會給我們發一份，說是給我們大學四年一份禮物。昨日的出去玩的情形他那邊也有。”另一個同學看著那錄影，猛然想起來說著。

    接著所有人一起跟著去找那個男生。那男生大約聽到了那個噩耗，正和其他的同學在談論著。先前的男生說了警察的意思。警察先是問了我和死者的關係。

    “警察同志，這事不關白同學，我看是小胡有問題。”那男生立刻說著。

    警察卻是一臉的懷疑，活像要抓著什麼一樣。

    那男生把自己的攝像拿了出來播放著，畫面中是她們去旅遊地，小胡故意說著鬼怪殺人等事情，我堅持要回家。我那時候神情明顯地很害怕。回家途中我的一再避讓。

    “當時你們四個在說什麼？”警察看著我拉著歐司晨的畫面問著，至少那一段沒有對話。

    “她讓我別生氣，也讓她哥哥別生氣。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過了就過了。”歐司晨淡淡說著。

    “就這樣？”警察懷疑地問著。

    “我聽見歐雯婕喊她烏鴉嘴，然後好像問著什麼。”就有同學笑著說道：“當時袁同學說別惹有晦氣的人，說惹了自己有麻煩了這話。”

    “晦氣的人，那是什麼意思？”警察立刻像是抓著了什麼，顯得十分激動。

    “那個是看相的說法。晦氣，就是臉色灰黑。你看看，畫面中的人，她的神情，尤其頭上，是不是很黑？就像烏雲罩頂一樣？這種人一般就是倒黴相。”我簡單說著。心中又補充著，這個警察這會也是晦氣相。

    “你知道她會出意外？”警察盯著我不放。

    “不知道。不過遇到頭頂有黑氣的人我會避開。免得自己沾染黴運。這小則傷財，大則有災禍。有個算命的說我今年運勢不好，所以要避開有黴運的人，否則就會倒黴。”我一本正經說著。

    “迷信！”警察立刻呵斥著。

    “警察同志，從昨天到今天，我們都處處避讓，事事求和，可是沒想到卻遇到了同學出意外這事，甚至我還被你懷疑有害人傾向，這不正應了算命先生的話？”

    我糾正著說道：“而這事起因卻是我們去墳場遊玩，墳場是晦氣最重的地方，如今又是清明時節，我們那個同學還故意說那些恐怖事情嚇唬我們，我這不是倒黴透了？”

    “我們警察天天碰這些，那你說怎麼了？”警察惱怒地瞪著我。

    “你們警察不是普通人啊，警察只要心中有正義在，那正氣就可以壓制邪氣。而普通人心智不堅定，容易給各種看似美好的東西誘惑，分不清善惡，自然受不起那些晦氣。”我沒奈何道。

    “按著你的說法，你既然看出她有麻煩，為什麼你不幫她？”警察這會忙說著：“你昨晚為什麼不出去？如果你去了。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