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記憶破封
趙蕭楓打破沉寂的問道:“姜爺爺還好麼?”
“你應該還記得墨竹草廬邊的紫清亭?”見趙蕭楓點了點頭,趙封塵繼續道,“那裏有一個無名墳,就是玄陽子為趙姜建立的。趙姜當時爲了救你,身負黑白無常的屍毒,求著玄陽子收你為徒。”
趙蕭楓尋思:“那怪師父每年清明都會帶著我去祭拜,原來是我的救命恩人。”此刻他的心中更顯淒涼。
“好了,我得先走了。”趙封塵施展著輕功,便要離去。
趙蕭楓急忙道:“父親,你要去哪啊?”
聽到‘父親’二字時,趙封塵的心裏一股濃濃的暖意貫流在全身。“等你將殘淵派建立起來的時候,你還會看到我的。”人走的無影無蹤,留下了千里傳音的隻言片語,迴盪在內殿裡。
只見明喻輝和清濯練紛紛下跪行禮,齊道:“請少主重興殘淵派!”
見血蓮劍客沉默不語,明喻輝照自己的臉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道:“如果少主因我們殺了玄陽子的的話,您儘可以處罰我們。爲了殘淵派,讓我們自刎謝罪也無妨!”
清濯蓮辯解道:“當時我們搶奪龍驃劍也是爲了殘淵派能夠重新興起,我們也不知道他就是少主的師父呀。”
明喻輝罵道:“你個臭老孃們,錯了就是錯了,哪這麼多屁話!”清濯練一臉委屈的不再敢說話。
“罷了!你們都起來吧。”趙蕭楓看明喻輝如此直率,也不再怪罪。明、清二人紛紛跪拜道謝。
明喻輝提議道:“如今少主當位,如果少主不嫌棄的話,我這日月壇就改成殘淵派。我們給您打下手。”
趙蕭楓搖了搖手,道:“這事暫且讓我考慮考慮,明日再說。”
“啊?”
在明喻輝的吃驚中,趙蕭楓已經輕身飛出日月壇。回到了客棧。
他身為俠客的身份在江湖上闖蕩數月,加上十幾年未曾聽說過殘淵派,他真的對此沒有太多的親切的感覺,即便他的塵封的記憶開啟了,又能怎樣呢?當時的他才年僅七歲,又懂得了什麼呢?
所以,如此大任砸風他的肩頭上,他就顯得些惶恐而不知所措了。
此時夜已過四更,趙蕭楓卻沒有絲毫的睡意,躺在床上,倚在牆邊。想著塵封多年的兒時的記憶,或許是過去的年數太久,所以依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同樣的一個壯年男子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許多遍,這個人就是趙封塵。
趙封塵身為一宗之主,在外強硬,但一旦他回家就表現的格外體貼,對趙蕭楓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趙蕭楓心境中的記憶就像是無數顆彩色的泡沫,在心境中漂浮著,隨手扎破一顆,便是一個往日的縮影,很短暫,卻十分的美好。
每每看到他曾經的笑臉,嫩嫩的、粉粉的樣子。他都會忍不住的輕輕一笑,但心中卻有著無名淒涼的感覺。
他看了好多好多,可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少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他的母親在哪裏?所有的記憶裡,居然都沒有看到一個慈母的身影。彷彿他從出生開始,他就沒有和母親一起生活過。
驀然間,在記憶中看到了一道背影,看她的穿著打扮很容易判辨是個女人。見她紫杉披肩,華冠戴在頭上,金光燦燦,一身都反射出她的豪華富態。她走的很肯定,連頭都沒有回,所以也看不到她當時的表情和神態。
“她是誰?”趙蕭楓看不清的她臉,但心中有一種感覺,是熟悉和陌生混雜著。
第二天,清晨。天逐漸大亮。趙蕭楓從房間裡將自己的行禮物品簡單的收拾一下,下了樓。隨便吃了些早餐,填了填肚子。然後退了房,離開客棧。
來到了日月壇的門前,對守門的二人道:“我找你們家的壇主。就說故友有來找。”
日月壇的弟子有懂禮數,一聽是壇主的故友,連忙答應。另一人則請趙蕭楓到會客廳喝茶,暫且歇息。
不多時,只聽明喻輝大大咧咧的從窗邊走過,說道:“故友,我擱哪來的故友?”
一看是趙蕭楓坐在客椅上,不禁眉頭一皺,“你小子我好像在聚賢山上看到過你,你今日一來是有何貴幹啊?”明喻輝坐在木椅,翹著二郎腿,倒是沒把趙蕭楓看在眼裏。
趙蕭楓輕聲一笑,“我來也沒什麼大事,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吧?”開啟包裹,輕輕掀開。明喻輝伸頭探去,一副血蓮面具赫然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顫微的說道:“少……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