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鬧遂劍派(下)
遂劍派弟子見血蓮劍客如此威風凜凜,誰敢充能的上前?一時間鴉雀無聲。趙蕭楓冷哼一聲,手掌揚處,即有“啪啪”兩聲,直接登時便有兩人已然的躺在了地上。趙蕭楓順勢而衝,青蓮劍飛翔無數寒芒,腳下也不停不休,霎時間大半的遂劍派都已紛紛中傷。
甄野離看不少弟子只因盲目的自我防禦,而令彼此也以中了刀劍的傷害。他便喝道:“快快後退,莫要亂打亂鬥。”被甄野離這麼一聲喝下,眾弟子在院子中心留下了偌大的空地。
“就讓我來領會一下你血蓮劍客的厲害!”左腳邊見有一隻大酒罈,甄野離靈機一動,雙手一封,並將酒罈子一掌拍開。化成千百快鋒利的碎片,與他手中寶劍直攻向血蓮劍客。
趙蕭楓見這碎片鋒利至極,以劍氣的寒芒化成一層屏障,在保護自己的同時,有將碎片的反彈力擊在了遂劍派弟子的身上。如同千百把飛鏢一般,縱然飛出,打傷了十幾名遂劍派弟子,臉上、腿上、手臂上處處都有鮮血。
甄野離不顧如此小節,劍氣繼續衝向趙蕭楓。與趙蕭楓連續打下了幾個回合,才知青蓮劍的奧秘之深,而手中的寶劍,根本不堪入目。
趙蕭楓施展的“青蓮謳歌”,奧秘無窮,劍氣快可如風如雷,緩可堅硬頑固。其劍法又可在戰鬥中自由變換,千變萬化中的每一次,都是一個非常強悍的劍法。
甄野離被擊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被血蓮劍客給擊潰之時,激發出了手中寶劍的奧義——奔雷劍訣。原來甄野離手中的寶劍就是邢長崖生前的佩劍,奔雷劍!
劍訣一展,奔雷劍上登時出現了電閃雷鳴般的劍氣,如同天上的雷霆一般,並且還綻放著金黃色的電光。在甄野離的手裏展現的惟妙惟肖。
當段長流和東池泯聽到外面的打鬥聲,並趕到現場,看到如此一幕時,不禁驚呼一聲。奔雷劍訣的展現,彷彿是邢長崖又一次的重生一般,太像了!
感動之際,看到血蓮劍客還在為非作歹,擦去了臉上的老淚縱橫。而飛身一躍,奔到了院子裡。東池泯道:“我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居然敢登門送死。”
趙蕭楓一邊與甄野離打鬥著,一邊冷笑道:“遂劍派太卑鄙無恥,既然拿著一個小姑娘來引我過來。還敢在江湖上說,遂劍派是名門正派。呸。”
東池泯忍不了血蓮劍客如此的辱罵遂劍派,登時火氣就上來了,落雨劍訣連出不窮。一劍揮出,又接連發出兩股劍氣,如同三個浪頭來回翻滾,一浪拍去,而後浪又緊追不捨。這一招“長江三層浪”,使出的可是淋漓盡致。
趙蕭楓又怎可畏懼?青蓮謳歌的劍術一揮斬,兩股劍氣相互抵抗,逼的令眾人都明顯的感受到了二者劍勢之鋒利,之巧妙。
段長流也緊隨其後,順勢也展開了馳風劍訣,這“落雨”、“馳風”、“奔雷”三大劍訣,總攻於一體。
三劍合一,劍法頓時就變的強悍了起來,即便在劍術的本身上打不過青蓮劍的“起來謳歌”,但三匹狼也總能殺了一隻虎吧?
趙蕭楓劍法直指,嗖的使出“殘虹貫日”,這一招的威力非同小可,也正是“青蓮謳歌”的三大殺招之一。登時青蓮劍上就泛起了太陽光般的光芒,灼燒的感覺裡五米之內都能感覺的到。
曾經與玄陽子較量的時候,親身體驗了過‘殘虹貫日’的恐懼,段長流大喝一聲:“退!”東池泯,而甄野離卻不捨的追打著,直到段長流再一次的提醒纔算停止。趙蕭楓緊追而上,順勢發出強烈的劍勢。只見這劍勢如同一條金龍一般,身上散發著光芒,所到之處並帶有強烈的灼燒的痛感,精美絕倫。
“砰——”劍氣的衝擊力非同小可,甄野離紛紛被這個劍氣給牽引住了,在段長流脫口‘退’的同時,並沒有與東池泯一樣,馬上退出。這眼瞧著這致命的一記就要落到甄野離的身上,卻被東池泯的一掌給推開了。但是東池泯卻全身的中了‘殘虹貫日’。
劍氣的威力十分龐大,所經之處,大半的弟子都被這個灼燒之氣所燙傷,皆在地上痛的打滾。這招下來,趙蕭楓也消耗了大量的真氣,氣喘吁吁的。
東池泯被用出數十米,纔算停止,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臉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先的模樣,臉上大半塊的燙傷,帶著土灰,顯得十分難看。
甄野離趕忙的跪在東池泯的身邊,大哭道:“師父,為什麼要替我擋下?為什麼?”
東池泯此時已經體弱的說不出話來,他只是用著都是鮮血的手,把甄野離臉上的淚水給擦掉,虛弱道:“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登時陷入了昏厥狀態。
“師父!”甄野離一聲咆哮,“血蓮劍客我要殺了你!”他的眼睛似乎都已經化成了紅色,拿著奔雷劍毫無章法的劈砍著。如此做法顯然是劍術中的大忌,沒有招數的連貫,又怎麼可能取勝呢?
果不其然,幾輪猛攻都他的力氣就已經大大減弱了,趙蕭楓隨後很容易的將他擊潰在地。
段長流見血蓮劍客勢不可擋,單憑一己之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召集著所有的弟子們,大聲喝道:“都給我一起圍攻上去!”一些有膽量,武藝較好的弟子聽話的上前圍攻,而有些武功平平,膽小如鼠的弟子則是早就逃之夭夭了。眼下也就有區區幾十餘人罷了。
段長流相信只要他們將血蓮劍客死死地圍著,就算在劍術上殺不了他,耗盡他的所有真氣,再一刀了結了他,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看百十餘人將自己圍著,並將包圍圈一層層的減小著。趙蕭楓幾分斟酌,怒氣磅礴,掌力忽閃而至,三股凜冽的真氣化為一體,力道至極。登時將幾人的肋骨擊斷,五臟六腑碎裂不堪,口中狂噴鮮血,將這白色的牆壁都染成了猩紅色了。幾人如同爛泥一般躺在地上。
趙蕭楓戰意又漲,如同一頭兇狠的野獸一般。右手一捺,左手的青蓮劍瞬時劃過,人頭登時叮噹落地。再有一人,被趙蕭楓一掌拍在了天靈蓋上了,運有混厚的真氣,登時將他腦骨擊碎,血濺牆頭,死於非命。
這百十多的弟子見血蓮劍客如此嗜血,登時沒了戰意,忍不住的驚喊著,也也有驚慌失措的,還有憤怒交加的。
趙蕭楓並沒有停手的意思,青蓮劍在手上旋轉飛舞著,拳掌還在呼呼的變化著。青蓮劍的寒芒真是勢不可擋,只見得白牆上的點點血星子,似乎已經在牆上描繪出了一副恐怖的畫卷。
院子裡橫屍無數,屍骸便是。有的屍首異處,有的被穿腸破肚,有的較輕也是被截成了單臂或者單腿。除了一些臨時退逃的弟子,其餘的都多多少少中了點傷。
趙蕭楓也是,雖然他站於上風,但身上也被刺傷了許多出。最重的一處是,段長流使用馳風劍訣使出的“龍飛鳳舞”,馳風劍如同毒蛇出動,極速無比。刺中趙蕭楓的小腹之上,登時鮮血就溢紅了趙蕭楓的衣服。趙蕭楓當即用青蓮劍,一刀劃在了段長流的臉上,五寸之長。段長流看著鮮血從臉上留下,登時嚇得慘叫起來。
看到所有的遂劍派的人都被自己給打趴下了,他也無力的坐在空地上,暫時的恢復一下身體和真氣。東池泯被自己打成重傷,奄奄一息,段長流破了相,傷勢也算嚴峻。甄野離的傷勢比較輕,但他不在自己討伐的範圍之內,沒必要趕盡殺絕,畢竟他已經殺了不少的遂劍派弟子。
遂劍派門外走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一老一少,穿著藍白色的道袍,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另一人則是穿著虎皮裙,紅色的毛髮,像一隻狂野的大猩猩。
老些的道士道:“路過遂劍派,理應拜訪一番。”老道士名叫:何文清,是何聞生的師兄,也是崑崙派的大長老。聽到被血蓮劍客所傷的訊息,連夜趕到秋名莊。另一個道士則是何蘇明,是何聞生的兒子。
二人還沒有剛入門,身旁的大猩猩就叫喚了起來。他名為猩野,是個野人,被崑崙派的人馴化了,只是不會說話。
何蘇明登時皺起了眉頭,低聲道:“猩野不會無緣無故的亂叫,一定有什麼事情。”何文清也預設的點了點頭。
正說著,猩野嗅了一陣,慌忙的跑進遂劍派的主院內,叔侄倆人發覺有問題,連忙的跟上。
猩野剛入院,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更讓他所反感。看到一人正盤身而坐,一股真氣正環繞著他的身旁,陣勢不小。而在看看其他人,有的已經死去多時了,有的還在抱著傷口,哀聲大叫著,還有的已經沒有了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血蓮劍客,眼神裡充滿了毒怨。
猩野的智力甚至高乎於普通人類,他似乎能看懂這一切,張牙舞爪一番,看著血蓮劍客開始發狠,張開著他四顆尖利的獠牙,便要咬向趙蕭楓。
不知道怎麼回事,趙蕭楓的身體處,發出了一身極為震耳的狼的咆哮聲。登時把猩野給鎮壓住了,他滿眼恐怖的往回跑。看到何文清叔侄趕來,躲在看他的後面,甚至身子還在打顫著。
何蘇明安撫一陣猩野,何文清出劍指向血蓮劍客,大喝道:“你是什麼人?”
趙蕭楓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心想道:“現在不易動武,先撤為妙。”不和何文清多說,趕忙駕馭著“殘虹”,早就跑出百米之遠了。
何文清看這院子裡,一片狼藉,屍骸橫七豎八,死相極為恐怖。看到東池泯已經昏迷,段長流還虛弱的看著他們,何文清趕忙扶起他,問道:“段兄,你這怎麼回事?是何人所傷?”
段長流身體極其微弱,勉強的說道:“血蓮……劍……客……”
“啊?”何氏叔侄令異口同聲的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