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神秘男子引南笙犯險
“是你。。”南笙不由得驚撥出聲。
自結界外而入的正是典司真君,南笙一臉不解的望著驀然出現的典司真君。
“真君此番前來,可有要事?”
典司真君步入結界中,看著閒然淡漠的南笙,輕輕扯了一下嘴角,隨即無關痛癢道,“南笙仙子,在這獄司呆的著實舒服極了。”
南笙有些摸不透眼前之人的想法,只能輕笑附和道,“還行吧。”
典司真君的嘴角不禁一頓,要是被那些日日煎熬度日的獄司其他受刑之人,聽到這話,怕是沒被煎熬死,而是被氣死。
南笙一臉不解的望著進來,只是說了一句客套話的典司真君,茫然道,“真君,可是有事?”
這是南笙第二次發問,而典司真君卻是一臉淡然,隨即道,“不過是受了某人所託,前來看望仙子一番。”
南笙聽到他話語間提及到旁人,不由得心中閃現一個人選,“是梟月?”
典司真君輕輕笑道,挑起眉毛,望著南笙道,“果然,心有靈犀啊。不用本君先行道明是何人,仙子竟已然猜出是何人了。”
南笙無奈的朝著他,瞥了一眼。並未做聲,而典司真君卻也不急著走,這不由得讓南笙很是納悶。
“真君,既已見過,為何還不離開?難道還有事?”
典司真君一臉鬱悶的望著南笙,隨即有些尷尬的開口道,“仙子,難道沒有什麼話,要本君帶回去?”
南笙被他這一提醒,微微愣神,抬眸,一臉審視的望著典司真君,不解道,“真君?”
典司真君被南笙一喚,急忙答應道,“怎麼了?”
南笙斂眉,沉聲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典司真君被南笙驀然而起的一臉嚴肅,鎮住了,隨即掩飾道,“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有人擔心你在這裏受了委屈罷了。”
南笙臉上的狐疑之色並未壓下去,而是越來越凝重。
“是嗎?”
典司真君轉眸便要應聲,卻被驀然靠近的南笙嚇了一跳,捂住心口道,“南笙仙子,你靠的這般近做什麼?”
南笙臉色依舊不好,沉聲道,“典司真君,告訴我,梟月究竟出了什麼事?”
典司真君被南笙追問的有些無措,雙手環胸道,“你怎麼就能肯定,梟月一定出事了呢?”
“再說了,堂堂天宮太子,能出什麼事?”
雖然他說的極為隨意,但是南笙卻能感覺到他在極力掩飾著什麼,既然對方不願回答,那南笙只能自己出去看看。
轉身便要踏出結界而去。
典司真君見著南笙踏出了結界,有些慌亂道,“南笙仙子,梟月真的沒有出事,你要信本君呀。”
剛踏出結界,南笙的身形不由得一震,隨即方纔反應過來,轉身,便要回到結界中,而身後的結界已然消散。
轉身望著一臉驚慌的典司真君,南笙清眸閃過危險的凜意,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典司真君臉上的笑容不減,而是越笑越肆意,負手一臉茫然的望著南笙,道,“南笙仙子,你在說些什麼啊。本君難道你都不認識了嗎?”
南笙見對方死活不認,閃身來至他的身側,鳳泣玉笛地上他的心口處,再次沉聲道,“再問一遍,想清楚回答。”
典司真君看著南笙抵在他心口處的鳳泣玉笛,無奈的笑了笑,隨即道,“我是露出什麼破綻了嗎?”
南笙輕哼一聲道,“真正的典司真君,不會向你笑的那般猥瑣至極。”
男子嘴角的笑,在聽到南笙的這句話時,不禁收回,卻在南笙滿是凜意的清眸下,再次笑道,
“還真是南風的徒弟,脾氣性格竟這般的相像,就連罵人都這般一樣,絲毫不給人面子。”
聽到對方提及到自己的師父,南笙神色不由得一頓,美人師父?
“你認識我師父?”
“典司真君”笑了笑道,“小丫頭,你是如何看穿本君的身份的?”
南笙見他不急於回答自己的話,而顧左右而言他,很是不悅,沉悶不語。
那人也不生氣,而是極為閒散的垂眸打量著眼前虎視眈眈看著他的南笙。
絲毫不在意她手中的鳳泣玉笛。
南笙感受到來自上方灼熱的目光,青眉蹵起,不悅道,“再看,小心你的眼睛。”
那人被南笙這番威脅不怒反笑,那充滿爽朗的笑聲,聽在南笙的耳朵裡盡是那般的刺耳。
眉頭越發皺起,不耐煩道,“笑什麼。”
被南笙極為沒有禮貌的吼了一聲,那人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責怪道,“小姑娘家家的,脾氣怎能如此暴怒呢?這樣很是不好的。”
這些天以來,南笙不知被多少人喚作小丫頭,小姑娘的,她的輩分有這麼小嗎?
南笙不想跟眼前的男子扯皮,直接了當道,“你究竟跟南笙師父有什麼關係?”手裏的鳳泣玉笛不由得往前遞送了一分。
“哎,小丫頭,好好說話啊,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聽著他有些慌亂的語氣,但是臉上卻是絲毫畏懼之色不見,南笙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微微闔眸,壓下心中怒火,耐心道,
“您老人家不想動手也行,那就回答了我上面的問題。”
聽到被南笙喚作老人家,那男子臉色有些難看,不解道,“我很老嗎?當年,也是冠絕於世的,怎麼會老呢,我很注重保養的呀。”
說罷,還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眼底盡是不信,南笙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在意自己老不老這個問題的男人。
不耐煩的喚回他的思緒,道,“自戀夠了沒?”
男子掩袖輕咳一聲,隨即正經道,“你方纔問了我,梟月是否真的出事?還是認識你師父啊?”
“不過我只會回答你一個問題啊。你可以想好要問什麼?”
南笙不由得蹵起青眉,清眸滿是凜意,而那男子還在一旁叨叨的不停,
“是你的心上之人呢,還是你牽掛的師父呢?”
南笙冷冷的抬眸,用手中的紫色的玉笛輕輕勾起身側之人的下巴,一臉凜然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選?”
男子明顯是被南笙這一大膽的舉動震驚到了,隨即抿嘴輕笑道,“難不成還是你讓我選?”
南笙勾唇一笑,映著她如魅的笑顏,男子的心神一蕩,一雙眸子中盡是南笙深意一笑的魅惑之色。
“假扮天宮的典司真君,故意在我面前演戲,讓我逃出結界,這一切串聯起來,應該也不難看出你的居心叵測。”
男子挑眉,滿眼興趣的望著南笙,問道,“我是什麼叵測居心?”
聽到自己被南笙帶偏的話風,男子不由得有些尷尬,隨即輕咳一聲,掩飾一下。
南笙輕哼一聲,隨即道,“你們為什麼要找上我?”
男子劍眉輕揚,眼裏的興趣更甚,“南風的眼光確實不錯,只是可惜了。”
南笙聽著他的話,不禁抬眸,卻見一道白光散開,刺痛了她的眼,驀然那人便消失在原地。
而隨之落下的卻是一個人,那便是真正的典司真君,南笙環視著四周,凜然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那男子好像很是想聽到南笙如此憤怒的模樣,大笑道,“要是想知道你師父在哪,那便來妖界吧。我這個老人家在妖界等著你這個小丫頭。哈哈。。”
南笙還未來的及詢問清楚,自己的師父究竟如何,那聲音便消失在了獄司中,就連那強大的靈氣波動也消散了。
眼神垂眸,望著被那男子扔下的典司真君,南笙隨即上前檢視他的傷勢,發現他只是靈氣耗損,卻並無大礙。
南笙有些慶幸,也有些不解,那男子為何只是將典司真君重傷,卻並未至死。
並未做他想,先行給那典司真君服下一粒丹藥。
南笙一心顧著方纔那男子所言,擔心著自己的美人師父。
身邊的人微微轉醒,南笙轉眸望著他,關心道,“典司真君,傷勢如何了?”
而對方的人,在抬眸看清南笙之際,一聲令下,“來人,將南笙仙子,拿下。”
自獄司內涌出的身穿縉雲衛兵服的天兵,將南笙團團圍住。
南笙一時間還來不及弄清楚眼前突變的情況,轉眸一臉震驚不解的望著站起身來的典司真君,道。
“典司真君這是為何?”
典司真君一臉的凜然,聲音極度的冰冷,道。“南笙仙子,這算是打了本君,又好心出手相救,演一齣戲碼嗎?”
南笙微微蹙眉,自己什麼時候打傷他了,“真君,你莫不是誤會了?”
只見典司真君拂袖而下,不想跟南笙再過多的廢話,命令著那些天兵,直接將南笙拿下。
南笙現在急著要去妖界找自己的美人師父,哪曾想會冒出來這檔子稀奇的事,還有這莫名其妙不識好歹的典司真君,竟不分青紅皁白,也不聽南笙的解釋,直接上前拿人。
南笙急忙道,“典司真君,確實不是我打傷的你。”
典司真君並未相信。
那些天兵也是一個勁的涌上來。
南笙不得已,只能用鳳泣玉笛將他們逼退,但是卻不敢傷了他們,若是真的一不小心出手重了,打死了一兩個,那她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典司真君一臉凜意的再次提醒著南笙,“南笙仙子,若是你極力不肯伏法,怕是梟月殿下也難以護的你周全。”
聽到梟月的名字,南笙不由得手中的鳳泣玉笛一頓,便感覺到心口處被擊中,隨即自空中落下,只聽到一聲,“得罪了。”
“來人將南笙仙子拿下。”
南笙捂住心口處的疼痛,沉聲道,“典司真君,我真的有急事,非要離去不可。還望你能通融。”
典司真君向來公正司法,絲毫不留情,南笙這番請求對他來說毫無作用。
南笙無法,只能閃身,來至典司真君的身後,用鳳泣玉笛抵在他的脖頸處,無奈道,“得罪了。”
“你們都給我全部退下,否則。”
典司真君並未想到南笙的修為在短短几天之內,便有如此的驚人的進步,被人挾持當做人質,典司真君自是一臉的氣憤,隨即道,
“南笙仙子,你這般做,是當真要棄太子殿下於不顧了嗎?”
南笙峨眉輕蹙,無奈道,“真君,替我告訴梟月,日後,南笙自會前來解釋今日發生之事,只是現在,南笙確實有要事必須離開。”
看著周圍不再上前逼近的天兵,南笙隨即清眸一閃,將典司真君扔了出去,隨即閃身逃出了獄司。
南笙出來沒多久,便看見了身後獄司處,散落在空中的縉雲星浩,那是有重犯逃脫,通緝的訊號。
原來她在他們的眼裏已然是重犯了。
南笙來不及多想,只是一個勁的朝著紅梅園裏奔去,她如今只想知道師父究竟是否真的安好。
來到熟悉的紅梅林中,南笙呼喚了一聲,“美人師父。”
無人迴應,再次喚道,“美人師父。”
一聲又一聲,一遍又一遍,整個紅梅園無人迴應。
南笙的喉嚨都已然開始刺痛不已,而她卻毫不自知一般,繞著整個紅梅園中喚了一聲又一聲。
最後無力的靠在一顆紅梅樹下,擔心道,“美人師父,你究竟去了哪?”
隨即想到那神秘男子離去前,所說的,要想找到美人師父,就去妖界,南笙隨即振作起來,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