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爱青果
去書架

第二百一十五章 訴怨血笛,血魘尊者

    南笙的眼神一直流轉在眼前臉色漠然的白衣男子身上。

    自進來就被人當猴子一樣看著,著實是性情再沉穩的人,也忍不住這熱火的眼神。

    “姑娘,特意將在下留下,到底所謂何事?”

    南笙見他自己開口,淺笑交好道,“自是見閣下曲藝精深莫測,想親自討教一二。”

    白衣男子微微挑眉,“方纔不是已經比試過了嗎?在下已然輸了,姑娘還要如何討教?”

    面對男子周旋自如的話語,南笙輕笑,“是嗎?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閣下方纔在比試中所行之術從何學來?”

    白衣男子本來就很驚訝於南笙能破解他的術法,如今見她這番質問,怕並非巧合那般簡單了。

    “姑娘說什麼呢?在下不是很懂?方纔比試在下不過吹奏了一曲罷了,什麼所行之術?”

    見他裝糊塗,南笙也不惱,輕笑著,從身後拿出一支漆紅的笛子,白衣男子眼神微瞠,急忙呵斥道,

    “你是如何拿到的?”

    南笙把玩著手中的笛子,不解道,“訴怨,這個名字倒是令人心生好奇。”

    白衣男子收回急躁之心,沉靜下來道,“有何所奇之處?不過就是一把笛子而已。”

    南笙挑眉的望著一臉漠然的男子,不禁反問道,“喔?是嗎?”

    “若是連妖界魔器訴怨血笛也算是普通之物的話,倒是不知還有什麼能入閣下的眼了。”

    南笙此話一出,那男子的神情立馬變化,望向南笙的眼神裡也佈滿了危險,彷彿下一秒便要碾碎南笙一般。

    “你到底是何人?”

    見他不否認,而是直接詢問自己的身份,不就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嗎。

    南笙將手中的紅笛扔給他,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不知閣下身為妖界中人,竟敢不顧三界條約,私闖凡界,這膽子著實不小啊。”

    白衣男子收回自己的笛子,沉聲道,“你居然連三界條約都知曉,也識得這訴怨血笛,讓本座猜猜你這小女娃娃莫不是來自天宮?”

    南笙聽著他的自稱,“本座”不禁輕笑,妖界唯一能驅使這訴怨血笛的除了那摧心血魔,十二尊者之一的血魘。

    “我是不是來自天宮,對血魘尊者有那般重要?”

    “還是說,此番私闖凡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不能讓天宮知道的秘密?”

    一陣清風拂過,那血魘的訴怨血笛便已然抵在南笙的頸脖間,彷彿南笙再說一句,便會在一秒取了她的命。

    “小女娃娃,竟然能這般直言不諱,真是令本座刮目相看那,不過既然認出了本座,便也知道本座的一向處事的原則。”

    南笙不禁凝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處事原則?是指只要被訴怨血笛碰過的人,皆會被心魔摧毀至死嗎?

    “堂堂妖界十二尊者之一的血魘竟然會用訴怨血笛對付一個絲毫無靈氣的小女孩,說出去,血魘尊者是不怕將臉丟盡?”

    血魘握住訴怨血笛的手不禁一頓,這女娃娃,竟然將自己平生最忌諱的事都這般瞭解透徹,著實不簡單。

    血魘眼神微眯,握住訴怨血笛的手不禁又近了一分,南笙清眸裡滑過一絲嗤笑。

    果然如此,即便再怎麼對外宣揚,這妖界就是改不了自身那副小人之心的德行。

    “血魘尊者得罪了。”腰間的鳳泣玉笛飛起,直接朝著那血魘的脖頸之處擊打而去。

    那血魘急忙收回訴怨血笛,閃避開來。

    為何他的反應那麼大呢,血魘此人極為自大,也極為沒有腦子,雖說習得一身摧心的術法,但是自己的心計卻是那般的淺薄。

    自己的致命點在脖頸處,便一顧的認為別人皆與他同樣,所以一般他動了殺心,必會直取那人的脖頸之處。

    “這紫色玉笛,莫不是鳳泣玉笛?你到底是何人?”身為十二尊者,畢竟是有點見識的,九天玄女的神器,他不僅見過,甚至領教過。否則他也不會費勁心血,用魔玉打造一支類似的訴怨血笛。可是即便如此,終究敵不上神父所造的神器。

    如今再次看到鳳泣玉笛,自是震驚不已。

    南笙見他那般膽怯的模樣,不禁冷笑,“血魘尊者好眼力啊,竟識的這鳳泣玉笛。”

    血魘不禁冷笑,抵擋著鳳泣玉笛的威力,咬牙切齒道,“怎會不認得。”

    南笙見他抵擋的如此辛苦,爲了替他早點擺脫痛苦,再次用銀針出手。

    血魘突然感身上的靈氣渙散,便無力操控著手中的訴怨血笛,一下子脫力跪在了南笙的面前。

    南笙勾勾手指,鳳泣玉笛便儼然回到她的手中。

    南笙看著跪在地上的血魘,故作吃驚狀,“尊者這是折煞晚輩了,晚輩怎能受到了血魘前輩如此大禮呢?”

    清眸裡盡是嘲諷之意。

    血魘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南笙,“本座明明試探過,你的靈氣被封,根本不可能將鳳泣玉笛的作用發揮到極致,你到底對本座施了什麼邪術?”

    看著血魘那一張憤懣的臉,南笙忍俊不禁。

    血魘一臉不解的質問著南笙,“你笑什麼?”

    南笙輕笑,“要論邪術,尊者的隨摧心術法那又是如何?”

    被南笙將了一軍,血魘自是不服,不過他更好奇的是南笙的身份。

    鳳泣玉笛避世不知多少年了,這女娃娃竟能有如此機遇得到鳳泣玉笛,甚至讓她認主,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今日本座栽在你的手上,自是本座倒黴,但是要想從本座的口中探知妖界中事,別怪本座沒提醒你,這不是你區區一介小仙能夠阻攔的,若是為此丟了性命,著實可惜了。”

    南笙雙手環胸,一臉好奇的望著眼前為自己惋惜的血魘,輕聲道,

    “本來我也不寄希望於能從您的口中知曉如何。既然前輩好心提醒晚輩一句,那南笙也就贈一句提醒回以報恩,妖界之心叵測,你們當真以為天宮毫無所知嗎?”

    南笙此話一出,血魘尊者的臉色不禁一變,先前的氣定神閒化為烏有,急忙追問南笙,

    “天宮到底知道些什麼?”他們做的那般隱蔽。

    抬眸對上南笙滿含笑意的眼神,血魘才明白,自己中計了,惡狠狠的瞪著南笙,

    “你竟敢誆本座。”

    南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近血魘的身邊輕聲道,“算也不算。”

    血魘不明白她這話裡的彎彎繞繞,不滿道,“什麼叫算也不算?”

    南笙很有耐心的為他解釋,

    “上一次的北冥深淵異象涌動一事,還有北野叛亂一事,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毫無聯絡,也讓天宮之人一時間無法察覺到與妖界的聯絡,但是很不巧,北野一戰,晚輩也去了。”

    這一次血魘不再激動了,而是冷靜異常,眼神深沉的看著南笙,“你不過一介小仙,如何能陪同那梟月前往北野平定叛亂。”

    南笙輕笑出聲,那笑聲好像是在嘲諷著血魘的智商。

    “晚輩連鳳泣玉笛都能拿到,去北野平定叛亂又有何稀奇。”

    輕聲嗤笑,“在北野,晚輩遇上了一個人,您不防猜猜。”

    血魘被人如此戲弄,自是不想搭理,冷哼一聲,保持沉默。

    要想他開口,南笙多的是辦法。

    “看來是太難了,要不晚輩提醒前輩一句,那人與前輩一樣,也會控心之術。”

    清眸緊緊鎖著血魘的神情,似是抓捕獵物的獵人,充滿了撲殺的決然。

    血魘的心神不禁一蕩,這妖界會控心之術的人不再少數,但是卻只有一人去過北野,那便是黑袍。

    血魘微微闔眼,深吸一口氣,看來這女娃娃是真的去過北野,而且還與黑袍對上過。

    “你不必再套本座的話,也不必再用話來試探本座,該知道的你都已然知曉,剩下的,即便你殺了本座,本座也是不會多言一句。”

    南笙挑眉,見著他再次闔上的血眸,微微起身,在離去之前,留下一句,

    “那就委屈前輩在此呆上一段時間了。”

    命淨心在顏玉金閣中種下數十顆淨心花,以防血魘趁南笙不備,襲擊顏玉金閣中的女子,還讓幻藤在囚禁血魘的房間周圍佈下幻境,只要他踏出,必會掉入幻藤為他編織的幻境當中。

    南笙自閣樓之間走出,便被三人阻攔。

    南笙見著眼前的三人,不解道,“三位在門口苦等南笙,不知所為何事?”

    慕容澤剛想開口,卻被鳳君玦一步搶先。

    “南笙,你為何要留下那名白衣男子?你難道沒察覺出他的笛子有古怪?”

    南笙不禁微微挑眉,看來這血魘尊者也不怎麼樣嗎?竟然讓凡人察覺出他的控心術法。

    “正是有古怪,才更加不能任他離去。”

    鳳君玦一臉的擔憂,“笙兒。”

    慕容澤一臉冷意的望著鳳君玦,不滿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正主都不急,你瞎操什麼心。”

    鳳君玦被慕容澤這一句話激怒,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幸得慕容奕在旁邊及時拉著。

    慕容澤倒是一臉的無畏之色,“毆打皇室子弟,可是重罪。”

    “三哥,別說了。”

    強行拉住鳳君玦,壓制住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慕容奕這才能抽身關心南笙。

    “南笙,如果有什麼需要,只需知會一聲即可。”

    南笙輕輕淺笑,不得不說,還是慕容奕瞭解她,不多問不多事。

    就在此時,門口迎來一大陣仗,一排排的侍衛將顏玉金閣圍住。

    “這是怎麼回事?”

    南笙與三人一同走出了顏玉金閣。

    門口等待的是身穿一襲暗黃色錦袍的使者。

    慕容奕一見,不由得先開口,“侍君,你怎會在此?”

    被稱為侍君的那人,恭敬的朝著三人行禮,沉聲有禮道,

    “自是來替聖上宣召一人。”

    眼神不由得落到跟著三人一同出來的南笙身上,詢問道,“這就是南笙姑娘吧?”

    南笙微微頷首,“南笙見過侍君。”

    侍君倒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南笙,急忙擺手道,“南笙姑娘不必多禮。”

    “聖上聽聞,這聖都近來所建一座顏玉金閣,還舉辦了一次文人比試,更是讓他老人家震驚不已的是,那奪得魁首的竟是一位姑娘。今日老夫一看,竟是這般年輕的女娃,倒是後生可畏啊。”

    南笙微微俯身,“侍君謬讚了。”

    侍君看向南笙的眼神很是滿意,“那明日,便請姑娘來皇宮一趟。”

    慕容奕三人不禁一頓,明天?這麼快。

    慕容奕不由得擔心,“侍君,這南笙禮儀什麼的皆不懂,本王怕她會一時不慎衝撞了父皇。”

    侍君瞭然一笑,“靖王不必擔心,明日聖上會在皇宮之中舉辦家宴,王爺自是可以與南笙姑娘一同前去。”

    慕容奕與慕容澤皆是一愣,不知自家父皇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若是家宴,為何要召見南笙?

    鳳君玦立於一旁,眼神裡也是一片沉思。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