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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放異彩佈局成

    高樓之上的三人,也是為此一震,一挑五著實有些難啊。

    一個個的不由得擔憂的望著南笙。

    立於高臺之上的南笙,似是有所感覺一般,微微抬眸,回以一笑,以示藉慰。

    “我等皆為大好男兒,若是這般與姑娘比試,說出去,未免落人口舌。”一位藍衣男子出聲輕笑道。

    南笙轉眼正視他,挑眉道,“是怕贏了我難堪,還是輸了我丟人?”

    在聽到南笙如此的挑釁之詞時,那五人的臉色皆微微一變。

    南笙靜待了許久,終於不再有反駁之詞,揮袖負手而立,沉聲道,“你們誰先?”

    原先被南笙挑釁的藍衣男子一步踏前,作勢要搬回自己的顏面。

    “既是如此,那便由在下先來吧。”

    南笙微微俯身恭敬一禮,即便看不上對方,但這面子還是得給足了,不然說出去還道我顏玉金閣目中無人呢。

    “不知閣下想比試何項?”南笙氣定神閒的等待著他的選擇。

    最終男子選定詩這一項。

    雨軒上前,“為彰顯公平,會讓在場的人擬題,最終抽中的便是題目,而二位便要以此題作詩,最終勝負也將由在場的眾人評定。”

    男子與南笙皆微微頷首,雨軒退下,走進看客的席位間,收集著題目,最終打散,抽出一張。

    “以梅花為題。”

    南笙微微俯身,“請。”

    男子見狀也不謙讓,眼神中自信甚然。

    “數萼初含雪,孤標畫本難。

    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

    橫笛和愁聽,斜枝依病看。

    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一首憐惜梅花之詩便已作成。

    眾人紛紛拍掌叫好,男子倒是一臉的淡然,不過那看向南笙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輕蔑。

    南笙輕勾起嘴角,開口道,

    “一樹紅花映雪開,香函飛遞約春來。

    芳心不與風霜逝,幽夢偏隨竹笛徊。

    詩意濃時千古贊,風情起處萬人猜。

    高標濁世知音少,清韻由來梅自裁。”

    眾人不禁震驚不已,萬萬是沒想到南笙竟這般應對而上,他作五律,她便副首七絕。

    男子的臉色微微異樣,看向南笙的眼神不再是那般的輕視,而是一種的震驚,甚至出現了戒備。

    兩人皆已作出了詩,下面就是眾人投票之際。

    一個惜梅,一個詠梅,在抒情這一方面,那男子便輸給了南笙的立意。

    答案顯而易見,自是南笙勝出。

    鳳君玦在高樓之上,搖著扇子道,“沒想到南笙竟連詩詞也研究的如此透徹。”

    慕容奕的眼神裡也是閃著點點星光。

    後接著,是一襲白衣纖塵的溫潤男子,給南笙的印象倒是與慕容奕有些略微相似,不過一個是給人如沐春風的溫柔之感,而一個則是給人一種靜謐沉靜的感覺。

    男子微微俯身,眼神裡是一片的漠然,輕聲道,“聽說姑娘吹得一曲好笛音,此番前來,就是爲了能與姑娘請教一二。”

    南笙微微擺手,“請教談不上,以南笙的資歷最多與閣下只能稱得上是切磋罷了。”

    男子自腰間取出笛子,漆紅的笛身上刻著“訴怨”二字,令南笙勾起一絲好奇。

    那不成此人還有何怨氣不成,不然為何要給自己的貼身笛子上刻畫此二字?

    男子微微闔眼,紅笛橫於唇邊,大堂中便悠悠傳來悽慕的笛聲。

    這首曲子南笙倒是沒聽過,不過順著男子所造的意境去感受,南笙只覺得眼前男子的心裏好似埋了太多的怨氣,不是不迸發,而是在集聚,在尋找一個時機,適時的爆發。

    眾人被那男子的笛聲引著,感受他的哀怨,他的怨氣,將他的怨氣藏於心間化為己有。

    南笙微眯著眼,審視著眼前的沉浸在吹笛中男子,此人怕是不簡單。

    望著那些明明笛聲早已結束了,卻仍沉浸其中,眼神迷離,這樣子,就像是被人佔據了心魂一般。

    只見那男子微微打了一個響指,眾人卻又再次回過神來。

    這絕不是一般意境之造,但如果是凡人又豈會有控心之術,除非。。

    男子回眸對上南笙凌冽的眼神,卻是那般的坦蕩,絲毫不露畏懼之色,

    “該你了。”

    南笙微微一愣,他這一句到你了,彷彿是有深意。

    回眸望著那些方纔失魂之人,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將鳳泣玉笛橫於唇邊微微吹起,瞥眼,卻見眾人眼裏滑過好奇,南笙不禁一頓。

    控心術竟然還有效,南笙微微闔眼,繼續吹奏著,而神識早已沉入心海之間。

    “淨心,我急需你的幫忙。”

    淨心自心海里幻化而出,不解得看著眼前慌亂的南笙,“何事?”

    南笙將自己方纔所見只得簡單的跟她訴說一遍,淨心領會,“你回去吧,剩下就交給我了。”

    南笙微微頷首,立馬回神。

    高樓閣間的三人也是坐立不安,鳳君玦都快急死了,“這笙兒怎麼了,為何我們竟是一點的聲音皆未聽到。”

    慕容奕也是緊鎖著眉頭,沉默不語,而是擔憂的緊盯著下方那小小的身影。

    那白衣男子早已落座,懷揣著手中的那支紅笛,眼眸垂下,讓人看不清他的思緒。

    南笙微微睜開眼,而淨心也催動著寒冰之氣解除那些人所中的控心術。

    眾人驀然感覺內心深處升起一絲極寒之氣,皆忍不住哆嗦著。

    那名白衣男子的神情一頓,望向南笙的眼神里布上了危險的意味,對於這種眼神,南笙很是滿意,若是心中沒鬼,何必畏懼。

    鳳泣玉笛的笛音徘徊在顏玉金閣間,笛聲悠悠,輕快歡脫,不似先前男子所奏之曲悲涼悽哀。

    眾人的神情好似夢見了什麼極歡愉的畫面,臉上佈滿的是幸福的笑容。

    南笙一曲奏畢,微微睜眼,看見的就是眾人如此享受的畫面,不禁一頓,驀然心海里傳來淨心的聲音。

    “南笙,南笙,結果可還滿意?”

    南笙不禁困惑,“結果?”

    “是啊,你看那些人的表情,這可多虧了幻藤呢。”

    南笙這才解惑,為何自己方纔一睜眼,眾人皆是享受模樣,就算自己的曲子再怎麼意境貼合,也不會讓所有人都沉浸其中,原來是幻藤。

    “謝謝你們。”南笙虔誠的致謝。

    幻藤的聲音在心海里弱弱的響起,“主人,不必說謝。”

    這還是第一次,幻藤跟自己說話吧,沒想到一開口竟是小孩子的聲音,還是那般稚嫩的聲音,一句主人,讓南笙的身子不由得一頓。

    幻藤收回靈氣,眾人便也從美夢中醒來,紛紛大笑著。

    比起痛苦的回憶,即便是美夢是欺騙,但是世人皆喜歡。

    這一局無疑,又是南笙贏了。

    那名白衣男子想要離去,卻被南笙派人攔了下來,藉以為顏玉金閣尋樂理之師為由,將他留下。

    剩下的三門,南笙自是毫無壓力,下棋,在天宮之上,她天天與自己的美人師父下棋,自己的師父可是天宮第一佈局高手,南笙自是不會比他差到哪去,憑藉着千年的努力鑽研,南笙如今的棋藝與南風已然不相上下。

    書畫這兩項就更別提了,當年自己被老仙君取笑,書法極差,畫畫跟個小孩子似的,著實打擊了南笙的自尊心。

    自那以後,南笙整日整日的練字,在各種字帖中徘徊啊,卻始終不見奇效,最後還是南風親自教授。

    如今南笙的字乍一眼看去,與南風的字跡那般的相似,不過一個更加肆意灑脫。

    畫嘛,自從南笙下定決心要學畫,就日日復日日的拉著自家美人師父畫畫,要數畫的最多就是自家師父了。

    自從南笙的學畫成功之後,天宮之上愛慕南風的仙子手上的畫像從何而來,當屬南笙所贈。

    南笙再次握上畫筆時,依然還是畫了自家師父坐於紅梅之間的美景。

    一片火紅的梅林,一身紅衣纖塵的美男子,坐於其間,眼神溫柔,一顆淚痣就如那梅花綻放之時一般的炫目。

    南笙輕輕鬆鬆的便將這五人給打敗了,贏得了眾人的讚賞。

    到最後竟有人要高價買南笙的書法和畫像。

    卻被南笙一一拒絕了,這些東西自是要留在這顏玉金閣,作為她們的臉面。

    有人不禁提問,“這畫中的男子是何人?”

    有人猜想是南笙的心上人,也有人說這般謫仙似的人物,也只有夢裏纔有,或許是南笙的夢中情人。

    南笙卻笑而未答。

    其實不僅僅是眾人心中疑惑,就連閣間的那三人也是困惑無比。

    更是害怕畫中之人會像那些所猜想的那樣,是南笙心上之人,畢竟南笙作畫之時,那小心溫柔的眼神,是他們皆未見過的。

    文人比試,聖都的傑出之士皆被顏玉金閣的女子打敗,這無疑是在聖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如南笙所料一般。顏玉金閣是真正的名副其實,也向眾人展示了它的實力。

    而南笙佈下這麼大的棋局,收網之際已然來臨,等了這麼久,南笙終於迎來了,聖上的一紙召喚,這無疑又是將顏玉金閣頂到了風口浪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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