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原來黑衣人是你派的
有了梟月及時注入的靈氣,又加上南笙縫好了傷口,又餵了一顆補元氣的丹藥,淺沫只是睡了一宿,便悠悠轉醒了。
月一聽見房間裡的動靜,記著自家殿下的吩咐,關心道,“淺沫姑娘您醒了?”
淺沫見著身上被換下的衣服,和微微作痛的小腹,虛弱的詢問著門外的月一,
“昨日可是南笙醫治的我?”察覺到自己體內正在修復的靈力,能有這般醫術的,怕是隻有南笙。
月一如實迴應,“是的。”
“如今淺沫姑娘醒來了,屬下也該去向太子殿下稟報了。”
淺沫淺聲答應,月一便前去書房向梟月稟報淺沫的情況。
對於昨日的一場刺殺,淺沫著實不解。見昨日那黑衣人來勢洶洶的樣子,明顯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只是,自己一直呆在太子宮裏,根本從未踏出過,天宮之上,何人要殺自己?
月一向梟月訴說了淺沫的情況,可是月一發現殿下的神色間並無太大的反應。
“替本宮將南笙找來。”就在月一以為等不到自家殿下的反應時,卻聽到了這句話。
也不知為何,梟月總覺得昨日的南笙怪怪的,昨夜發生了太多事,又奈何她跑的快,梟月來不及細問。今日自己處理公文,心裏總是放心不下。
沉思了半天后,還是決定找她一趟。
月一不明白自家殿下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殿下,昨夜南笙仙子就回去了。”
梟月驚訝的抬眸,“不是說,會在太子宮呆上幾日嗎?怎麼昨夜趕回去了?”
月一心裏都不知道吐槽了這殿下與南笙多少回,按照往日的情況,必是自家殿下,又做了令南笙仙子生氣的事,要麼就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可是這兩人鬧彆扭,總是要自己去善後,
“許是南風仙君有什麼急事呢?”
梟月聽月一這樣說,原本心裏有些愧疚,想著可能自己說話重了些,卻被月一提到的一句南風仙君,立馬弄得煙消雲散了。
月一感覺到空氣中的微微凝重,微微開口,“殿下,可是有事要找南笙仙子?月一這就去紅梅園。”
梟月攔住了月一,沉聲道,“不必了,既然她有急事,本宮自是不便打擾。”
月一略有不解的望著善變的自家殿下,漠然的聽令。
“昨日黑衣人的來歷有查清楚嗎?”
月一聽到自家殿下詢問起昨日的刺殺,不禁跪地請罪,“屬下無能,並未查到頭緒。”
梟月沉思,這幾次三番的刺殺,究竟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為何?
“從那黑衣人身上竟連一點線索都未查到?”梟月不悅的聲音自月一的頭頂上方響起。
“只能從那黑衣人的手法探知出,這幕後的主子應是天宮之人。”
月一戰戰兢兢的向梟月彙報自己查出的一絲線索。
梟月眼神裡的冰霜凝結,天宮之人。
“竟然都有人敢把手伸到本宮的太子宮了,這幕後之人膽子倒是不小。”語氣間的凜意攝人心魂,月一聽了,不禁後背升起一絲涼意。
“回頭,替本宮帶一句話給淺沫,等她傷好了,本宮有話要問她。”
月一一出書房,便將梟月的話,轉述給了淺沫。
淺沫自是能猜到梟月找自己所為何事。
刺殺一事,如若在黑衣人那裏找不出線索,也只能從自己這個當事人下手了。
淺沫用了梟月送來的玉顏膏,沒出幾日,那小腹間的傷口便已然癒合。也能下地隨意走動了。
想到梟月拖月一帶來的話,淺沫在能走動的第二天便去了梟月的書房。
“殿下。”淺沫來的時候,梟月正在翻閱著書籍,一時間並未注意到淺沫的出現。
聽到淺沫對自己的稱呼,背對著她的的梟月,冷眸間閃過一絲暗光,轉眸沉聲關心著她的傷勢。
“傷可好了些。”
“多虧了南笙,我的傷好多了。”淺沫故作無意間提及南笙,一方面向梟月表現出自己對南笙的親近與感激,另一方面則是在試探著梟月。
聽到南笙的名字,梟月的臉色變了變,冷眸間閃過的一絲不悅被淺沫捕捉到了。
梟月避開淺沫話間的重點,跳轉了話題,“讓你來,是想問問你,那日黑衣人刺殺的具體情況。”
正如淺沫猜測的,梟月喚自己來確實是爲了那日的刺殺。
“那黑衣人是直接進入了園所,如若太子殿下的人毫無察覺,那必然是衝着淺沫來的,而且,看那人的術法,應是天宮的人。只是,淺沫不明白,淺沫並未踏出過太子宮半步,這天宮之上知曉淺沫存在的除了太子宮中的人,就還有南笙。”
提到南笙時,淺沫故意停頓了一下,故意引起梟月的注意。
只不過淺沫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句話的強調,倒是在梟月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梟月抬眸凝視淺沫,眸中有著淺沫不明的意味。
“不過南笙幾次三番救了我,自是不能懷疑。”
梟月對於淺沫的話,並未多作言語,只是關照她好好休息便可。
淺沫閃過一絲念頭,轉身試問梟月,“殿下,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
對於淺沫突如其來的質問,梟月不解,疑惑的望著她,想讓她直言。
“殿下曾說過,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撼動的。”淺沫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梟月。!
“本宮確實說過。”只是不明白淺沫為何會用如此質問的語氣來試探自己。
“那南笙在殿下的心中又佔了幾分?”
梟月沒想到淺沫竟會如此逼問自己對南笙的感情。
“這是本宮的私事,即便你是漓笙的妹妹,也得記住這裏是天宮,本宮是太子,不是什麼事都容得你置喙的。”冷眸掃視一眼淺沫,背過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傷害未痊癒,那就好好的在房間裡待著。本宮還有事,你就先回去吧。”
淺沫見梟月的態度,已然知曉他對南笙的感情。
再待著也是難堪,在臨走之際,淺沫仍不忘提醒梟月,“太子殿下金口玉言,最好不要違背。”
待淺沫離去,梟月這才轉過身,望著淺沫憤然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淺沫一回到自己的院落,便見著自己與雲沁通訊的暗蝶出現在了宮牆之上。
回到房間內,淺沫急忙用靈氣注入暗蝶,赫然在屋內便出現雲沁的畫面。
雲沁見著淺沫面色紅潤,不禁笑道,“看來這幾日,你將傷養的差不多了。”
淺沫聽著雲沁的話,不禁疑惑,“你怎麼會知道我受傷了?”見著雲沁那滿含深意的眼神,淺沫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確定的詢問雲沁,“難道幾日前那黑衣人是你派來的?”
雲沁微微頷首,她從容淡定的神情,讓淺沫內心裏升起一團怒火。
“哼,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助?”淺沫冷言質問著笑的一臉不知所謂的雲沁。
雲沁見著淺沫冷冽的神情,收起了玩笑之意,慢慢替她解釋,
“本仙子既然答應了要幫助你,自是會做到,此番不過是一招苦肉計罷了。”
那黑衣人招招致命,淺沫不會忘了那夜的兇險,要不是梟月的及時趕到,自己怕是。。
怎麼自己老是會想起那個負心漢,拋開腦子裏關於梟月的畫面,凝視著幽藍光中雲沁的臉。
“苦肉計?”不理解雲沁為何要布一局這樣的棋。
雲沁笑了笑,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
“自是激起太子舅舅的同情心啊,不過最重要的目的不在於此,而是看戲的人。”
淺沫越發不解,“雖然殿下這幾日待我確實好了許多,但是誰是那看戲的人?”
雲沁倒是有些高看這淺沫的智商了,挑眉道,“你說,有誰最在乎太子舅舅關心他人?”
淺沫經她一提點,不由得想到今日並未在太子宮見到南笙,莫不是。
“你所指的是南笙?”
雲沁笑而不語,顯然是預設了淺沫的答案。
淺沫凝眸,“雖然我與南笙相識的日子不多,但是也能看出來,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冷情陌然如她,你如何能確定她必會受到刺激?”
雲沁不贊同的搖頭,“越是表面上看起來不在乎感情的,內心裏越是重情重義。”
見著淺沫仍不贊同的目光,雲沁便換了一種方式證明。
“那南笙如今可還在太子宮?”
淺沫搖頭,“聽月一說,南笙自那日為我療傷後,連夜離開了太子宮。”
雲沁的唇邊泛起一絲得逞的笑,“哈哈,沒想到還有她南笙落荒而逃的一天。”
淺沫不知所云的看著雲沁肆意的笑,“落荒而逃?”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雲沁自是不再與淺沫多做解釋,
“趁著南笙不在太子宮,這大好的機會,你可別輕易讓它跑了。”
淺沫自是明白雲沁指的是什麼,只是今日自己的一番言辭,必是令梟月產生了不悅,要想接近怕是又要費一番心思。
雲沁見淺沫失神,不禁疑惑,“怎麼了?遇到了麻煩?”
淺沫自是不會將原話告訴雲沁,換了一種說法,“即便我費勁心思,也敵不上南笙在殿下心裏的地位。”
“殿下特意將紅梅雅軒賜予南笙居住,聽說原是紀念漓笙妖王的,可是如今卻給了南笙,可想而知,南笙在殿下心裏佔了很重要的位置。”
雲沁不禁冷哼出聲,“不過就是一處院所,你若是想要,本仙子可以幫你弄到手。”
淺沫一臉希冀的望著雲沁,“如何弄到手?”
雲沁給了淺沫一則藥方,“你按照這藥方配藥,端給太子舅舅,不過在此之前,要找來南笙,當著她的麵送給太子舅舅。”
淺沫記下藥方,“這是什麼藥方?”
雲沁笑的曖·昧,不言而喻。
雲沁叮囑淺沫一番,方纔結束了這段背地裏的密謀。
淺沫緊握手裏的藥方,眸間滑過一絲狠厲,一切皆是爲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