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歸來,一切尚好
任憑大家都表現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踏上求學征程,可是學校的命令是不輕易更改的。報名的時候,他們都心知肚明,所謂高中的報名,只不過是為交學費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又無能為力,就像刀俎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就這樣,他,她,它又相約在中水,在那個看似很荒蕪的地方。他們就在這個地方,又經歷著風花雪月的故事,那些故事,刻骨銘心,那些故事,難以忘懷,因為那時候的他們,正值情竇初開,開始去觸控一種神秘而又隨處可見的愛情。
那時候的他們,或許不懂得什麼纔是真正的喜歡,更不用說懂得什麼纔是真正的愛,所以纔會有那些錯得很離譜,很帶有幼稚的表白。那時候的他們,想問題的時候是那麼單純,又是那麼的鼠目寸光,所以纔會使得友誼的天空中出現了那些似懂非懂的隔閡,一份份真正的寂寞與孤獨隨之而來,甚至來的時候,大家都猝不及防,所以纔會有人傷痕累累,遍體鱗傷,似乎忘記了曾經的快樂模樣。
“好久不見!”
唐小俊滿臉春光,正在笑眯樂呵地給一個多月未見的小哈和付晴打著招呼。
“十分想念”
這是一種陌生的聲音,顯而易見,大家都有所猜到,他就是上個學期就開始追小俊的一個男孩。
小俊跟著她走了,漸行漸遠,看著他們倆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到轉角處時,小溪突然來了一句:“怕是小俊和他好上了”。
“明知故問,這誰看不出來啊,怕是包勒哦”,小哈漫不經心的說道。
鎮定自若而又顯得有一些飢餓的趙小貓為化解這目瞪口呆,議論紛紛的現況,就靈機一動,便說:
“好久不見,略有幾分想念,不如一起去吃米線去,反正還有點懷念這裏的米線”。
“恩,這個建議好,贊同。”站在一旁的辛晨回答道。
於是他們又再次來到一家叫做“聚香閣”的一家清真飯店,不過,雖說是飯店,米線纔是它的特色。
剛剛小心翼翼邁步進店時,馬小溪便大聲地向那個熟悉的老闆說:“老闆,來七碗米線!”
“錯了,小溪,是六碗”,已經坐下了的胡召走連忙糾正地說道。
“別怪他,可能是他小學數學是英語老師教的,情有可原”,小哈得意洋洋又懷傷感地說道。
“他可能是以前習慣了,畢竟,今天少了一個人,真的是情有可原,你們別說他了。”,理智而成熟的付晴溫柔地對眾人說道。
說著說著,米線已經燙好了,大家便鴉雀無聲地吃著各自碗中的米線,一句話兒也沒有說,周圍的很安靜,安靜得連小貓的筷子不經意間掉入地下發出聲音,大家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隨後聽見的,只有那種吃米線時候發出“復,復,復”的聲音,那聲音,持續了很久,他們想說的話,想表達的情感,都在了那個安靜得氛圍中,都在吃米線時發出的那種看似一致,卻又不一樣的聲音裡,似乎持續了很久,很久。
大地春回,春暖花開,校園的柳樹發了新芽,人們那些青春萌動的心也開始壓抑不住內心的收斂。害怕錯過最對的人,也害怕錯過最有緣分的人,不知是不是她的白馬王子,又不知是不是他的紅顏知己,只為無怨無悔,方得製造一次次表白的美好而稚嫩的表白畫面,不一定要成功,但力求傾盡所有的愛慕,免得一份暗戀的苦楚。
馬小溪身先士卒,一吐摯言,訴慕紅顏,卻得個馬革裹屍還,心有不平,便悶悶不樂,許久不敢言,令人同情萬分,卻又無能為力,感情這件事,強迫不來。夢裏終需有,何必恐此行,緣分把最對的那個人,都安排在了命運的最深處,何必操之過急,求之過焚呢?只是正直青春年少的小溪,辛晨,小貓都不曾懂得這個很是成熟的安慰。
也不知誰在青春影視劇裡看見過這樣一句臺詞:“希望時光倒流的人,都沒有倒著跑步,它能帶走你的憂傷,讓你回到快樂的時光”。於是曉原,辛晨,小溪會在一時失落之間,在月色朦朧的夜晚,迎著微風,逆著那個破舊不堪的操場,一跑再跑,直至精疲力盡,大汗淋漓之時,便說自己也不是很懂的話向學校的小賣部走去,各買一瓶營養快線,狼吞虎嚥地將它吞下,就像吞下那些不如人意的煩惱,就像吞下那些悶悶不樂的煎熬。
風過無痕,雨過有跡。有時候的我們,會在那個佈滿灰塵的走廊上不由自主地沉思。害怕失去,害怕好白菜被豬拱,害怕自己愛慕已久的她和他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所以大家都傻傻地期待著自己也能有一場愛情的風吹過,自己所在的天空也能下一場懵懵懂懂的愛情流星雨,讓時光在此充滿一種叫愛情的顏色,讓時間能為愛停留一會兒,讓韓劇裡那些情意綿綿的愛情畫面有所存在。
所謂成熟,一般女生總比男生要快先一步,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自然規律,唐小俊是最先脫離單身的,所以小俊在他們心中,有種罪魁禍首之感,初戀是朦朧的,也是充滿期待的,懵懵懂懂的愛情,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只不過小俊的初戀即不屬於前面一種,也不屬於後面一種,屬於兩者之間。熟不知,那時候,小俊都虧欠下他們一人一杯珍珠奶茶,只是他們大多數忘記了,所以也沒有人問起,或者有問起,只不過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中抹去了。
崑崙山上的寒暄,需要晴天的陽光去驅趕,晴天的陽光,也只有在高拔聳立的崑崙山頂,才能發揮極致的沐浴作用。冥冥之中,自有緣分的註定,崑崙與付晴,纔是上天註定的絕配,這份緣分,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另人甚是羨慕。
不過緣分並不是信手拈來的,有時候也需要各自掏心掏肺,絞盡腦汁的去靜修,他們之間修來如此妙不可言的緣分,前世定有成千上萬次的回眸與邂逅。
正所謂,樹有木兮,木有枝兮,枝有葉兮。每個人都是如此,都希望有一個陪伴著,不求相約浪跡天涯,陪伴與天涯海角,但求於有一個懂自己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欣賞黃昏時的餘暉,一起走一段路,從青絲紅顏,一直到歲月白了頭。然後現實中,這像一個漫長而憧憬的夢,如夢初醒,醒來時才發現現已經在課堂。傳耳而來的,便是“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春困秋乏”是他們每一個學生的病,只是他們有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良方,而有的人,卻至始至終也沒有找到治病的藥方,人與人之間在學習上的差距,也隨著這些因素展開。
繫鞋帶也有一些浪漫的技巧,男生多半不在意這個,可對於女生,能把一雙鞋的鞋帶系的花裏胡哨,最簡單而又美觀的莫過於系“蝴蝶結”了。趙小貓突然在一節沒有老師的自習課上對“蝴蝶結”用一種莫名其妙的幻想,於是拜師於付晴。
“根號2,教我係蝴蝶結嘛,我感覺我這樣原始的系法太過於老土了,想跟上時代與浪漫主義的步伐。”趙小貓哀求地對著付晴說道。
“好嘛,你先解開自己的鞋帶,看著我的手是怎麼操作的,很簡單的,依你的智商,三下五除二就能學會。”付晴充滿耐心地說道,臉上露出了一份得意的笑容。
“恩,好的,小師傅”趙小貓說道,隨後就低頭去解開自己的鞋帶。
“這樣,這樣,再這樣就好了,看懂了沒?沒看懂我再來幾遍。”付晴耐心地說。
“這樣,唉,不對哎,你係慢點試一下,我記不住。”趙小貓說道,臉上充滿著尷尬。
“好嘛,看好了,沒事,一步一步來,很簡單的。”付晴鼓勵著小貓說道。
就這樣,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的言傳身教,小貓在那節課的尾聲之時茅塞頓開,終於學會了。
興高采烈的小貓在閒暇之時,總是會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鞋帶解開,然後在用付晴教他的方法系上,一次一次的練習,他終於把這種方法練得得心應手,他也時不時的在寢室得意洋洋地炫耀著這種特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