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從你走出小區的時候開始的，你信嗎？”顧惜哲笑的疲憊，伸手想觸控下暮雪依的臉，在距離她臉不到一公分距離的時候又頓住，放了下來。

    如果說，顧惜哲從一開始就跟著她了，那麼...他全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暮雪依輕聲問。

    顧惜哲淡然點頭道：“嗯，看到了。”

    “我給木均晟打過電話了，讓他天亮來接公良夜。”

    “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我？”

    “我...”暮雪依頓了下，繼續道，“我不想，讓他知道是我...”

    “只要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

    “那，你會替我保密嗎？”

    “當然，只要是你希望的，就算是的錯的，我也願意幫著你一錯到底。”

    “阿哲...你...”

    顧惜哲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別再說什麼別浪費時間的話。你現在是要回去了是嗎？”

    暮雪依點了點頭：“嗯。”

    “那我送你。”

    “我自己可以。”

    “雪依，別再逞強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邊，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當成外人？我想幫你，無論什麼事。”

    顧惜哲這麼一說，暮雪依就明白了，眉頭不由微皺了起來：“小潔跟你說了？”

    “我知道你的家事我管不著，可你現在很需要幫助，我不希望你走上絕路。”

    “呵...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請你別在這妄加論斷，OK？”

    “雪依，你聽我說。”

    “不了，謝謝！”暮雪依甩掉了顧惜哲抓住了她手腕的手，快步往回走。

    顧惜哲立即跟了過去，邊走邊說：“雪依，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心存芥蒂，可...”

    暮雪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別說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欠你什麼！”

    “那你怎麼辦？你只有幾天的時間，去拿弄那麼多錢？”

    “我自有我的辦法，用不著你管！”

    “暮雪依！”顧惜哲生氣了，語氣驟涼，猛地抓住了暮雪依的手腕不讓其繼續往前走。

    這一次，暮雪依無論如何都甩不掉那隻手，同樣也生起了氣：“顧惜哲，你到底想怎樣？”

    “我是不會放任你這麼自甘墮落下去！”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要自甘墮落的意思。”

    “好，那你說，你所謂的辦法是什麼？只要你能說服我，我馬上放手！”

    其實，暮雪依已經想好了對策，一是把存著的三萬塊學費拿出來，二，去獻血，三，賣腎...四，就是借錢。現在網路那麼發達，到處都是借錢的APP的，到時候還差多少，去借就可以了，然後慢慢打工還錢。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計劃，她自己也想了很久才作下的決定。

    可要是把這些計劃跟顧惜哲說了，恐怕，那傢伙是怎麼着都不會放她走的吧...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我做的所有決定都要跟你說？放手！不然我報警了！”暮雪依眉頭緊皺了起來，甚至狠狠一口咬住了顧惜哲的手臂，直到齒間瀰漫開一股血腥味兒，她才猛然清醒了過來，慌張地鬆開了口，而對方，依舊沒有放手，依然是那句話。

    “給我個理由，不然，我不會放手。就算我胳膊廢了，我也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