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文從劉隊的辦公室出去後，特地去看了一眼柚子，發現她不像剛纔那麼頹喪的趴著打電腦了。

    秉著有事馬上講的原則，袁文怕自己忘了這件事，靠近些小心翼翼地問：“柚子？”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柚子驚了一下，回頭啊了一聲。

    “蚊子有事嗎？”

    看她這樣，袁文才敢肯定眼前的人是柚子。看到柚子旁邊有一個空椅子，他也就不客氣的搬過去，坐下來，表情凝重，“柚子，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這幾天有什麼不一樣。”

    “我這幾天都沒什麼意識，應該是小E佔領了我的身體吧！一般只有在晚上看阿黃的日記的時候有意識，你等等我看一下手機，看看她有沒有給我留言。”說著柚子就已經拿出了手機，點開備忘錄，發現沒新的內容，又開啟相簿也沒有。

    放下手機她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一般情況下如果說小E出現了，都會給她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可是這次居然什麼都沒有。除非她出現的時間很短，不然不會什麼都不留下。可是柚子覺得自己沒有意識很久了。

    “咳，”袁文的咳嗽引起柚子的注意力後繼續說，“柚子，你到底有幾個人格？”

    有些懵的眨眨眼，又接著搖了搖頭，“具體有幾個我也不知道，目前為止應該是三四個吧！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是我和小E。”說到這裏，柚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湊過去小聲問，“你不會碰到哪個人格了吧？你跟我說說這個人格是什麼樣的？”

    “呃，其實也沒什麼特點，就是比較喪，感覺生活很絕望的樣子。而且，她不認識江萊，但她看了江萊的照片覺得帥。”袁文現在相信左源柚對江萊是真愛。

    就算換了人格，我依舊覺得你帥，這跟失憶後看到自己的愛人依舊有感覺差不多的道理了。

    “喪啊！其實我覺得生活還是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不過她有點聰明，知道來替我上班。”

    柚子覺得，只要這個人格沒有給生活帶來太多的困擾，她都可以接受，就是不知道應該叫什麼，要不叫她Sorrow，畢竟她的特點是喪。Sad這個名字太短了，還是算了。

    其實小E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因為柚子覺得小E有時候的給人的感覺，和做事方式就跟惡魔一樣，所以就叫她Evil了。

    聊到這裏，袁文覺得是時候說正事了，當然那個很喪的人格也是正事。

    “對了，還有一件事劉隊讓我跟你說一聲。”

    柚子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那個杜娟你記得吧？”話到嘴邊，袁文又覺得直接說不太好。

    “當然記得了，江萊的前經紀人嘛！”柚子把手機放到桌上，“你突然提她幹嘛？她都進去好久了。難道劉隊還讓你告訴我，杜鵑最近在獄裏過得怎麼樣嘛？”

    說完柚子笑了笑。

    “她最近過得不太好。”袁文感覺這麼說太委婉了，撓撓頭，迎著柚子疑惑的眼神繼續說，“準確來說，杜鵑這個人已經不復存在了。她在獄裏服毒自殺了。”

    笑容從柚子的臉上漸漸消失，轉而變成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