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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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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理想。義氣。選擇一

    社會的發展、歷史的變遷,往往是以犧牲一部分人的前途生命為代價的。這種犧牲,是不同於戰爭時期的犧牲。戰爭中的犧牲只是以犧牲年輕的生命為代價的,而社會的發展則是以犧牲一部分人的前途為代價的。戰爭時期的犧牲,那是geming的科學性的需要。可是現在,社會的發展卻改變了這一代青年人的理想。

    理想是美好的,無論是出身卑微還是出身將門的青年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如果人們的理想能夠實現,那麼將是最美好的人生;可當自己的理想難以實現之時,那將是最痛苦的事情。可是如果這種痛苦是由自己造成的也就不會有任何怨言了,可是這種痛苦卻是由guojia的zhengce導致的,這就會讓數以萬計的人忍受痛苦。

    學校裡的學生大部分都響應國家的號召去插隊,去建設兵團,即便是軍事院校也會受到衝擊的。在那些年裏,大學沒有招過統照的高中生,大學生都是工農兵推薦出來的。

    1970年,石雲清剛剛十八歲。他可是班上優秀的學生,如果他想去參軍,當時就可以去的。當鄭倩知道石雲清要去插隊的時候,有點驚訝地說:"雲清,你的理想不是要去參軍嗎?那你現在唱的是哪出?為什麼要去插隊?"石雲清的眼神中有淡淡的哀傷,隨後又有了點清明後的堅定,說:"媽媽,從軍是我的理想,它永遠都是我的理想。我現在不去參軍是有原因的,但我並不會永遠放棄這個理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從君的。"鄭倩無奈地嘆口氣說:"雲清,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也不再說什麼了。可是你要記住無論多麼艱難,你都不能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理想。如果你輕言放棄,就有可能讓自己的理想無法實現的。"石雲清笑著看著依舊美麗的母親說:"媽,我知道了,謝謝你。媽媽,你要記得督促弟弟們練琴、練棋、練沙盤。他們的成績,你不用擔心的。"鄭倩眼中有點點淚光說:"雲清,傻孩子,說什麼謝呢?"石雲清看著母親的眼淚,心裏有點自責。

    他們即將畢業的最後一週,當時石雲清和李梅的關係已經很好了。石雲清平靜地問李梅:"梅西進球之後子,你的畢業去向定了嗎?"李梅笑而不答,後來見石雲清沒反應過來就說:"你猜。"石雲清裝糊塗說:"我怎麼能猜到你們女孩的心思啊?"李梅依舊笑著說:"只有三種去向,插隊、兵團、從軍啊。哎,你畢業了準備去哪裏?"石雲清平靜地笑說:"開始是想從軍,可是現在情況突變,只能先插隊再從軍了,你覺得怎麼樣啊?"李梅依舊笑著說:"那好吧!我在軍醫院裏等著你,等著你早日進入軍隊,早日成為一名合格的軍隊幹部。"石雲清依舊平淡地笑說:"那好,我會努力的,努力實現自己的理想。我們還是好朋友嗎?"李梅依舊平靜地笑說:"那當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你放心好了!"石雲清很聰明,當然能聽懂其中的含義,只是含蓄地笑笑。

    後來,李梅成爲了軍區醫院的一名護士,而石雲清則是去了陝西無定河邊的農村。他的最好的幾個朋友高祥、張華、李正也都和他一起去了陝西農村。他們不是軍隊幹部的子弟就是政府高階官員的後代,可是他們的性格都特別的隨和,特別的好相處。

    那是個秋末冬初的季節,首都已經有了些許寒意。石雲清和他們的同伴踏上了通往陝西的火車。月臺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父母送自己的孩子去修理地球的場景。可是他們的父母並沒有來送他們,他們並沒有怨恨自己的父母,因為他們知道雖然因為整治工室,但是他們的父母依舊一如既往地為軍隊工作。他們坐上火車看到那遠去的故鄉,心裏有一種酸酸的感覺。雖然他們不會哭,因為他們是男兒,不過,古老的那句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他們還沒有到特別傷心的時候,只是有一種淡淡的傷感存在於他們心中。他們很熱愛自己的國家,他們很熱愛自己國家的軍隊,但是他們卻爲了兄弟義氣只能捨棄這一直以來存在於他們心中、骨血中的理想。

    火車飛速駛向前方,火車到達西安,前方的旅途只能乘汽車行進,直到後來他們坐上了開往無定河邊知青點的車。石雲清就在想以前可是說好無論去什麼地方,都不要去無定河邊纔好。因為他知道在無定河邊曾經有過連年征戰,白骨成堆,這一切都讓他感到痛心,也讓他感到古戰場的蕭索。當他知道自己要去無定河邊的那個村子時,他心中的傷感又從心底裏冒了出來。他擁有母親沉靜的性格,也擁有父親那種堅毅的性格。雖然他覺得以後的日子他們可以堅持,但他還是想用那種委婉沉重的小提琴曲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那種傷感。石雲清又奏起了«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以此明志,以至於除他的好友之外的其餘知青包括司機都驚訝於從一個學生那裏聽到如此技藝高超的小提琴曲。他可以把那些鋼琴曲轉化成柔美的小提琴曲演奏出來,不可謂技藝不高。

    高祥沒有打斷他的思緒,只是靜靜地聽著這位好友彈奏曲子。他猶記得石雲清上一次拉小提琴曲,是在火車站。當時,李梅要去部隊,他們四個去火車站送李梅,當時石雲清在她上車前的一個小時裡,拉了那首流傳千古的曲子«梁祝»。當時,他們都被石雲清的小提琴曲迷的如痴如醉。高祥見石雲清眼神迷離,沉醉於自己的曲中,不忍心把他拉回現實。當石雲清拉完之後,高祥只是平靜地說:"雲清,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家鄉,以至於心底深處有一種傷感產生?"石雲清平靜地說:"是有點傷感,但不是想家,只是想到這無定河邊本是古戰場,這裏堆積著厚厚的白骨,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兩首曲子。"

    正在這時,同一知青點的男學生林志恆卻開口了:"請問,你的父親是學者還是教授?"石雲清十分奇怪,只是淡淡地笑說:"不是,他是軍人。這位同學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林志恆也平淡地說:"從你的言談舉止中看出你氣度不凡,因此才問。"石雲清依舊平淡地笑說:"不是吧?我的父親是知識分子型的軍人,我的母親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我的性格中多少也有些他們的性格吧。"林志恆奇怪地問:"那你的小提琴是跟誰學的呢?"石雲清依舊平靜地說:"軍部宣傳隊的專業幹部,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故而如此。"林志恆依舊平靜地說:"認識一下,我也是去無定河邊的。我的父親是北大歷史系的教授,希望我們能夠成為朋友,共同努力,以求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我是林志恆,請問你尊姓大名?"

    "那好,你這個朋友我可交定了,我是石雲清。"石雲清依舊平靜地說。

    "雲清,人家說'不打不相識'是在比武中才會出現的現象,你們是一曲定感情啊!"高祥只是淡淡地笑說,滿座的知青都在笑。他的多才多藝吸引了三個同樣來自首都的女生,在以後的生活中他們互相影響、共同進步,走過了那段美好燦爛的青春歲月。

    石雲清是早上出發的,他的弟弟們還不知道。當石雲清的弟弟們放學回來之後並沒有見到平日裏溫文爾雅又有著王者風範、並同時擁有母親沉靜性格的大哥,都匪夷所思,但是他們還是繼續學習。老二石雲彪和老三石雲華知道自己大哥和李梅姐姐關係很好,就跑去問李明:"李明,這幾天都沒有見到梅姐姐了,你只知道梅姐姐去哪裏了嗎?"李明不相信地看著石雲彪說:"怎麼?你還不知道嗎?我姐姐已經穿上軍裝,早就走了。"石雲彪還沒有反應過來,又問了一句:"你說梅姐姐去了哪裏?"石雲華拉了下他的衣袖,又問了李明一句:"那我哥哥去了哪裏?"李明有點無語地看了他們兄弟二人一眼,無奈地說:"我說,你們倆平時怪聰明的,現在怎麼這麼笨啊?就算雲彪在別的事情上不精明,雲華你應該算是很精明瞭,怎麼可能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姐姐去了部隊,成了光榮的戰士。不過雲清兄去車站送過我姐姐,他還在車站獨奏了小提琴曲,但是雲清兄長沒有去參軍。雲清兄對我姐姐說他要去陝北插隊,然後再去參軍,他說這是他的理想。"石雲華問:"那梅姐姐有沒有說別的話啊?""李明淡淡地笑說:"我姐當然說了,她說在部隊裡等著雲清兄,等著他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石雲華依舊平靜地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李明開始問石雲華了:"雲華,雲清兄去陝北農村插隊,難道你不知道嗎?"石雲華說:"對啊!我沒說過,家裏都很平靜,也沒有看到我哥收拾東西。對了,你知道這麼多是不是當初去送梅姐姐了?"李明說::"那當然!她走的那天正好是個星期天,我是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哦!"石雲華見他一臉壞笑,那壓在心底的好奇心就被激發出來了,說:"哎,你都看到什麼了?快說!你要是不說咱們可就不算事哥們了啊!"李明沒有辦法,只好說:"你看你哥那儒雅的脾性多好,和他交朋友的人都是幸運的,和你這樣的性格的人交朋友真是麻煩啊。哎,這可真是沒辦法。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石雲華嚴肅地說:"那你快說!"李明低聲地說:"就是雲清兄和我姐在車站接吻了啊!"石雲華卻驚訝地說:"什麼?這不可能吧?以前可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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