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美好的理想二
"這可真應了世上那句老話'子承父業'啊,你也只和我一樣只知道戰役的戰略戰術啊!我參加戰鬥十餘年,仍沒有丟掉知識分子的性格啊,這點你可別學我。作為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氣質,就要有那種大氣堅毅的性格。""石震有點語重心長地說。
"爸,我會的!可如果能將兩者很好地結合在一起,這樣不是更好嗎?這樣,纔可以事半功倍的。"石雲清的眼睛中含有晶瑩的光說。此時,石雲清的二弟和三弟都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十分安靜地在那裏偷聽他們的談話。聽著聽著,他們就都不高興了。老二石雲彪說:"三弟,咱爸可真有點偏心呢!"石雲華低聲地說:"那你說,這時怎麼個偏心法兒啊?"石雲彪說:"以前的事兒咱們就不說了,就現在,爸爸和大哥單獨談話,而且還不讓我們聽,你說這不是偏心這是什麼?"石雲華思量了下,只是淡淡地說:"二哥,也不能這樣說啊!大哥已經長大了,他有一些做人做事的問題要向爸爸請教,所以要單獨談嘛!"
石雲清聽見屋外的響動,依舊平靜地說:"爸,我們去客廳裡談吧,以便兄弟們不生嫌隙。"石震聽了以後說:"好吧!我也好久沒和他們一起談笑了呢。和你在一起談話,只能給你講大道理。我雖然只有四十多歲,但終日事情很多,也已有些心力交萃,還很少有休息日呢!我這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你又把我請進你的書房高談闊論一番。現在啊,你可得讓我好好歇會兒了。"鄭倩聽到了這話,無奈地笑說:"哎?孩子們找你談話,確定人生的目標,你總不能拒絕吧。"
誰知此時,石雲清卻笑了下說:"爸,你真想歇會兒的話,那我就給你拉首曲子吧雖然我沒有專業人員拉得好,但已經相當不錯了,還請父親見涼。"石震笑笑說:"我已有好久不聞絲竹聲了,定不會怪你。還有你不用管別人是怎麼想的,你只要拉你的琴就好了。"此時,石雲清就拉起來那首剛學的曲子,石震在這一曲之中感受到了心靈的洗禮和震撼。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特別優秀,無論將來是作為一名軍人,還是作為一名音樂家,都將是同樣優秀的。他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這天籟之音,這來自高山之巔的音樂。一曲終了之時,他重新睜開雙眼,這雙眼裏卻藏著無限的溫柔與愛。
"父親,你覺得怎麼樣?"石雲清依舊平靜地笑說。
"哎呀,你小子!你是不是想看你爸的笑話?"石震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石雲清很聰明,可是也沒有反應過來父親這話中的意思,就眼神異樣地看著石震說:"爸,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能是看你的笑話呢?我可是從來不看別人笑話的,更何況是你的呢?"
"那你明知道我不懂小提琴,還讓我評論,你這不是看我笑話又是什麼?"石震依舊平靜地說,但並不是十分生氣的表情。因為石震的性格幽默開朗,並不會為一點小事而動怒。
"爸,你這打游擊和打埋伏的水平真是很高呢,怪不得當年你可是有名的抗日英雄啊。"石雲清說到一半,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石震看著這個聰明過頭的兒子,他就想逗逗,這樣纔有快樂的氣氛。
石震依舊維持著平靜說:"你繼續說啊,怎麼沒頭沒腦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啊?"石雲清只是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著說:"爸,你還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嗎?媽媽以前可早就說過你在醫院裏經常吹笛子的,所以我知道你對音樂方面的知識應當相當瞭解,所以我才那樣說的。"
"哎!原來有內線情報啊!"石震開玩笑地說。
"你個死人,你在說什麼呢啊?難道我和孩子說這些不正常嗎?"石震在一邊有點不樂意了,生氣地說。不過她並不是真正的生氣,像她那樣的淑女,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生氣呢?
"爸,快說說唄!"石雲清用懇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平靜而又堅定地說。
"好吧,那我就說說吧!音樂婉轉流暢、清幽靜謐,把我帶到了如詩如畫的仙境,給我一種美的享受。"石震依舊平靜地笑說。鄭倩看著自己的愛人在家裏是如此的快樂,也不覺喜上眉梢。
此時的石雲清卻笑著說:"哎呀,爸,你可真不愧是打埋伏的高手,這評價的水平也這樣高,這可真看不出來呢。"
"哎,你爸可是高手呢!以後啊,你可要多打點包圍戰和反阻擊戰,否則他可是輕易不顯露他的才華啊!"鄭倩十分含蓄地說。
"倩,你這可真不厚道,做醫生久了都讓你變得心狠手辣了是吧?你對我有怨言也不能這樣教孩子吧,小心孩子被你慣壞了。如果每次我回來,雲清都和我打'包圍戰'或者是'反阻擊戰',你不覺得會適得其反嗎?"石震調皮地看著鄭倩的眼睛笑了說。
"那有什麼關係啊?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呢?"鄭倩裝糊塗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調皮地笑說。
"你很想讓我回家吧?那萬一我承受不住這種攻勢,回來的次數就會更少的。"石震眼底有笑意,但依舊嚴肅地說。不過,他自己知道自己根本是做不到的。且不說他的心靈深處埋藏著對鄭倩深深地愛,他的血管裡還在流淌著自己愛人血管裡的鮮血。她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他怎麼能忍心這樣無情地對待自己美麗賢淑的妻子呢?
"你就說吧,你這張嘴可真不饒人。你要是願意的話,那就永遠都不要回來得了,永遠待在你的軍部,把你給累死。"鄭倩面不改色地說。
石雲清並沒有讓自己捲進這場'爭鬥'中去,他只是抱著琴坐在那裏靜靜地聽爸媽鬥嘴,其他兩個弟弟也在那裏聽著。不久,石雲清就聽出了問題說:"爸,媽,你們談,我先回屋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爸媽也很苦,媽媽不僅養育了他們,而且不能經常見到爸爸,所以他只能退居二線給爸媽留出足夠的空間了。
石震笑說:"你看你們的媽媽,對我竟是如此的苛刻,也沒有平時的文靜賢淑了。"鄭倩卻說:"在你面前我沒必要那樣。"石雲清笑笑,還是走了。石震一把把她摟到懷裏說:"哎!倩,瞧你剛纔那樣厲害,一點都不讓我。"鄭倩看著他笑說:"我為什麼要讓著你啊?你以為你是將軍就跟我這樣說話啊?那你是不是忘記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啊?"石震依舊鎮定地說:"我當然記得,所以我只是說說而已啊你還當真啊?"鄭倩說:"我當然能聽懂你說的什麼意思,所以我才那樣說啊。"
"哎!回家的感覺可真!我知道以前我都忙於軍務難以回家,但是我也很想家的。"石震感慨地說。鄭倩依舊平靜地說:"現在感覺可真好,你不用自責,其實我能夠理解的。我們都在為共和國的事業而奮鬥,都在為國家和軍隊奉獻,這也沒什麼的。要不,當初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呢?"石震眼底有笑意,平靜地說:"哎,你真的很優秀,教育出來的孩子也很優秀。尤其是大兒子,真是特別的優秀。"
"我哪有時間培養他,他的事情從不和我說的,只是們頭做。不過,每逢大的事情都能把握好尺度,我在想是不是遺傳你的基因呢。"石震聽完了以後就微微地笑了下,鄭倩不滿意了說:"你這人可真是的,這麼愛笑,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帶兵呢。"石震無奈地說:"可這是在家裏啊,自然會和在部隊上不同的。倩,你是國立醫科大學的高材生,你應當更懂得遺傳學的規律纔是,怎麼還會這樣說呢?達爾文之前的一位生物學家認為,除了知識以外的東西都是可以遺傳的,你怎麼反到忘了?"
"震,你怎麼也知道這種理論啊?"鄭倩驚訝地看著石震說。
"倩,怎麼了?我知道這種理論,讓你不可思議嗎?這是很重要的理論,在達爾文的理論之前都是這樣的。"石震依舊平靜地笑說。
隨即,石震又含情脈脈地看著鄭倩說:"那這個問題就不用再提了,行嗎?我們的感情很好,也就沒必要再討論了。我們都知道四個孩子都很優秀,尤其是長子,以後可以伸深造他,把他培養成一名優秀的中國軍隊的未來的指揮員。"
"是的!好了,我要進廚房了,你先在客廳裡坐一會兒吧。"鄭倩依舊平靜且溫柔地說。
"要不,我也去幫幫你成嗎?"石震黑亮的大眼睛裏閃著顯見的笑意說。
"你若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啊!咱們倆好久都沒有一起下廚房了,是不是要一起去啊?"鄭倩依舊十分平靜地笑說,弄得石震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於是,石震和鄭倩就都一起進廚房了。石雲清在自己的房裏聽得一清二楚,就只是一邊看著關於軍事的書籍,一邊偷笑。
中午時分,鄭倩喊他們吃飯之時,石雲清放下那本書,飛快地跑過來問:"媽,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鄭倩瞪了他一眼。鄭倩看到大家都坐定之後,說:"孩子們,今天可是讓你們的爸爸好好展示了下他的手藝。他好久不回來一次,就該讓他露兩手,對吧?"鄭倩的眼神十分古怪,也十分明亮。石雲清看了以後,笑笑說:"媽,今天是我爸做得飯啊?這可是件稀奇的事情呢。"
鄭倩看到石震落座之後,平靜地說:"孩子們,來嚐嚐你們父親的手藝。"石雲清夾了一口菜後說:"呀,我爸的手藝可真好,我爸這手藝是從哪學來的啊?"石震笑笑說:"哎,我們小時候可都會呢。"石雲清卻低聲地說:"爸,我是不是也要跟你學習這手藝啊?"石震依舊平靜地說:"你可以學,也可以不學。你若是常年在軍營或者是你的愛人對你很好,你就可以不學。否則的話,你就必須得學。"
"哎!孩子纔多大,你就開始對孩子說這些啊?"鄭倩有些不樂意地說。
"他都是高中生了,你還說他年齡小,我那時候再過兩年就參加革命了。"石震依舊平靜地說。鄭倩只是平淡地說:"好了,不說了,快吃飯吧,要不再峰會兒飯菜就該涼了。"他們就都吃飯,不再說話。
飯後,鄭倩開始收拾桌子,石震幫著她。石雲清坐在沙發上,右手托腮看著忙碌的父母,思考著別的什麼問題。這個時候,李劍的女兒李梅也和他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超級。她不僅長相漂亮,而且成績又好,很容易吸引男生的眼球,可能讓這位大小姐神魂顛倒的人只有一個。麻次,學校裡組織公演,石雲清的一首小提琴曲把她迷住了。可是石雲清卻覺得他們只是同學關係,並沒有到別人說的那種戀愛關係。
當石震幹完活坐在沙發上以後,發現石雲清還在想著什麼,就平靜地說:"雲清你又在想什麼呢?"石雲清回過神來,平靜地說:"爸,恕我不能直言,反正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去做那些有違原則的事情。"石震只是平靜地說:"只要你認為它是對的,不違揹你的做人原則就好。。"石雲清依舊平靜地說:"爸,放心吧!我們的家庭氛圍註定了我的性格、我的理想,以及我的做人原則。"
這時,三個孩子都纏著石震給他們講故事。石震就給他們深入淺出地講了幾個戰場上的故事,使得孩子們的幼小心靈裡注入了一股暖流,一股精神的力量。這股力量,註定了他們以後的人生取向和價值觀。
石震在家裏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早上他走的時候,孩子們仍舊依依不捨,那是他們久不回家的父親啊!她們的血管中都流淌著父輩的鮮血,而且他們還有著同樣的理想。石震只覺得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都是很重要的,可是他只能選擇一方。他的雙肩上一邊擔著責任與義務,一邊擔著光榮與自豪。這些都快要把他壓到了,他只能把家庭的重擔壓在自己深愛的妻子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