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姻緣二
當我們那英姿颯爽的美麗醫生上戰場時,當我們年輕的軍官率領著自己的軍隊得到上級的命令準備開赴戰場之時,我們優秀的中華兒女啊,我們優秀的姑娘們啊,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在何方。她們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愛,心中的夢。爲了這些大義,她們甘願犧牲一切。
!她,孟遼,一位優秀的女醫生,一位優秀的虎外科醫生。她知道小;戰爭快要來臨之時,她知道他們都有可能犧牲,而且也知道自己也有可能去做那野戰救護隊的醫生,也很有可能爲了保衛傷員而犧牲在這種情況下,她做出了一個偉大而又堅決的決定。她決定在戰爭來臨之前,和自己心愛的人兒結婚。如果是兩情相悅,必定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在戰場上犧牲。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雙方留下遺憾,因而她就把結婚報告打上去了。
當石雲華正在和戰友們訓練之時,孟遼從後方醫院來到他們駐地所在的山區。當石雲華看到孟遼把結婚報告遞給他時,特別驚訝。石雲華只是低聲地說:"孟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為什麼啊?你不知道戰爭是殘酷的嗎?你不知道我會犧牲,會傷殘嗎?既然我們都是從軍校畢業的,我們都知道戰爭的重要性。我們都是軍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傷心流淚的樣子。"
"雲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愛你愛情是偉大的,我和你的想法卻是相反的。我因為愛你,因為我們有可能會在戰火中犧牲,所以我才設法向上級打這個報告,願意在戰爭來臨之前不給我們彼此留下遺憾。我是醫生,在戰爭來臨之時我要隨著醫院最先上戰場,所以我請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們彼此沒有遺憾,這樣不是更好嗎?"孟遼依舊淡定地說。
"孟遼,我不想你受苦,雖然我們相愛,雖然我們飽受煎熬,但是我怕戰火無情。我曉得戰場上槍炮無情,所以我不同意。如若戰爭勝利了,我們還活著,我們定當實現我們當初的諾言。你放心,我們戰後就結婚!"石雲華依舊淡定地說。
"雲華哥哥,你讓我現在怎麼辦呢?"孟遼有點生氣又有點無奈地皺著眉頭看著他說。
"孟遼,我們到連部裡去談吧。"石雲華淡淡地說。
當他們進了連部以後,石雲華只是平淡地笑著說:"孟遼,我們就這樣辦吧,要不然對你的名譽不好。我們既然有愛,也許上天會保佑我們,讓我們能成為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情侶。"孟遼知道石雲華的意思,開心地笑了笑說:"雲華哥,謝謝你讓我可以擁有一切美好的東西。希望你不要覺得我這是很自私的行為。雖然我這樣做是奉獻,但是這裏也有我的自私,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石雲華笑笑說:"遼遼,你是不是覺得我也很自私呀?如果照你的那種說法,顯然我也是自私的。你聽了這話,應該會覺得困惑吧?你不明白的!雖然我們都認為一種說法-戰場上只有百姓和軍人之分,沒有男女之分。-是代代軍人公認的。可是,在戰場上男軍人還是應當保護女軍人的。這不是作為軍人的責任,而是作為男人對女人的責任。可是男軍人知道戰場上槍炮無情、子彈無眼,掛彩和犧牲是經常會有的事情。一旦我們犧牲了,帶給親人、尤其是帶給妻子或女友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我不想讓你受委屈,不想讓心愛的姑娘整天受累,這也是我們的自私。即便別人不理解,我們也會努力去做的。"
"雲華哥,別再說了。這不是自私,這是你的偉大、美好之處。我們相愛,我們姑娘都希望得到自己愛的人的愛。可是我們之間,只是因為愛的方式不同而已。雲華哥,你是不是繼承了與雲清大哥氣質相一致的特質啊?"孟遼想起了什麼突然說。
"遼兒,你知道我哥哥和梅姐姐的事情,他們等了足足有十五個春秋因而,我大哥纔會有在戰前結婚的想法。只因爲他們等的太久了,他怕再等下去人生會有遺憾的,他雖然希望有戰爭來臨,但他也許有可能會戰死沙場,他們覺得如果再不結合,也許就會沒有機會了,才結合的。可是我不一樣,我怕自己會犧牲,會讓父母傷心,也會讓你傷心絕望,所以我纔不想這樣早結婚。"石雲華看著孟遼緩緩地說。
"雲華哥,你能給我講講大哥的事情嗎?"孟遼十分渴望地看著石雲華平靜地說。
"好吧!我哥哥是一位優秀的學生,多才多藝,琴棋在帝都比賽中都獲得過名次。他比我大四歲,70年的時候他爲了兄弟義氣和軍區大院的四個結拜兄弟去了陝西插隊,後來他們共同參軍,他在77年復考後考上了哈軍工。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愛上了軍區參謀長的女兒,他們相隔千里,只憑借書信來往,直到1981年他畢業了回到原部隊,他們才離得很近。我們都沒有趕上79年2月17日的戰鬥,我們以為一生都沒有機會再參加戰爭了,僅此而已。"石雲華依舊平淡地說。
"雲華哥,你能再拉一支小提琴曲嗎?我想聽你拉的曲子。也許等我們上了戰場,我都不可能再聽到你拉的曲子了。孟遼想起那些事情之時,眼裏露出憂慮的神色。
"你想聽哪首呢,"石雲華溫柔地笑,那種嚴肅的神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要是你拉的曲子,哪首都好聽的。"孟遼的眼睛笑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說。石雲華架好了琴,就拉起了以前經常練習的那首曲子。當孟遼聽到這首曲子之後,她又回憶起了十四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她記得那一年石雲華只要有空的時候總是坐在那塊石頭上拉琴的事情,每一個月他都會換一首拉。她想到這些,想的出神了。
這時,孟郊和歐陽仁正帶著自己的部隊訓練。他們三個連長不僅在全團是有名的,在全師都是聲名顯赫的。這時,孟郊停下了帶隊的動作,對身邊的副連長說:"副連長,你來帶隊訓練吧,我去辦件事。"隨即,他就向一連連部跑去,因為他已經有三年沒有聽到這熟悉的琴聲了。他和歐陽仁可是聽了石雲華四年的琴啊,孟郊看到歐陽仁也和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歐陽,你說該不會是我妹妹來了吧?"孟郊平靜地問。
當他們看到屋裏的兩個人後,便明白了一切,他們都會心地笑了。
這時,石雲華只說:"孟郊,歐陽,你們倆給我進來。我正想讓警衛員去喊你們倆過來呢,看來現在真是不用了,快請坐吧!"
"哥,我好容易來一趟,沒有先去看你,反倒先來看雲華哥,你不會生氣吧?"孟遼看著哥哥和歐陽哥哥的表情緩緩地說。孟郊假裝生氣地說:"看吧?女大不中留,現在連哥哥都不記掛在心上了,哎!"孟遼只好撒嬌地說:"哥哥,你饒了我吧,在咱們家裏你可是最疼我的。"歐陽仁和石雲華都在那裏笑看著她們兄妹倆。
"雲華,你想找我們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啊?"峨口歐陽仁還是沉穩一點,先開口問同是滿臉溫柔地看著孟遼的石雲華。
"我找你們倆來只有一件事,我們要結婚了,當然要請你們倆來喝喜酒啦!"石雲華依舊笑著說。
"什麼?你們要搞戰前結婚嗎?妹妹,難道你要顯示自己的偉大嗎?還是因為愛的太深了?"孟郊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妹妹說。
"哥,歐陽哥哥,只因爲愛得太深,無法分離。戰場上槍炮無情、子彈無眼,雲華哥哥有可能會犧牲。我作為野戰救護隊的醫生,也是有可能會犧牲的。如果不犧牲那是我的幸福,我和雲華哥相識相愛,即便在一起只有一天我也願意這,也許就是世間的愛恆"孟遼依舊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深情地說。
"雲華,你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結婚?你知道戰爭來臨之前和心愛的姑娘結婚只會給她帶來痛苦,不會讓她們幸福的。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愛,而是因為我們軍人是愛不起的。我們愛的越深,給她們帶來的痛苦就越多,難道你不明白嗎?要說滿世界誰最瞭解愛,是我們邊防軍人。要說滿世界誰最懂得愛,還是我們邊防軍人。可是不是我們不能愛,也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愛,而是我們愛不起。我們心裏有愛,我們邊防軍人的愛只希望自己愛的姑娘能夠得到幸福。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你怎麼還要這樣做呢?難道你願意讓自己愛的姑娘受這份委屈嗎?"歐陽仁眼裏彷彿噴射出怒火,他知道自己和石雲華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人他心裏是希望石雲華可以犧牲,而他爲了孟遼的幸福,卻真心希望石雲華可以在戰爭中活下來,只有石雲華活下來孟遼纔會幸福。
"歐陽,我知道這些,我也說過相同意思的話。我怕孟遼傷心,我也說過一大段話我不想這時候結婚,也沒有打結婚報告。可是現在的情況不是你們那樣想的,現在孟遼手裏有一份她們院長批的結婚報告,現在我如果結婚,也許會讓她傷心很久。如果我不答應,回去以後,顏面問題怎麼辦?我剛剛的決定,只是要上天的祝福。如果我們在戰爭中活下來,我們會舉杯歡慶。如果我犧牲了,歐陽,我把她託付給你。我知道你也愛她,尊重她的選擇,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石雲華認真地說。
"如果是這種情況,我們會給你們祝福的。明天你也寫報告吧,我知道她愛的是你,我只要她幸福。如果我們在戰爭中活下來,我只會默默地幫助她。我們支援你們,但願我們可以在戰爭中活下來。"歐陽仁依舊鎮定自若地說。
"小妹妹,你說哥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像你這樣好的媳婦呢?"孟郊只是在逗自己的寶貝妹妹。在孟郊眼裏,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到大都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他的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哥哥真壞!你這話若是讓梅若姐姐聽到,看她不生氣?"孟遼只是淡淡地先說。孟郊趕緊說:"好妹妹,你看哥哥們都這把年紀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孟遼聽到孟郊這話,伸手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