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奉獻一
奉獻,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精神,也是愛祖國、愛人民的優秀中華兒女所應當繼承弘揚的精神。正因為有了奉獻精神,人所應有的那種救民於水火中的榮譽感纔會爆發出來,才能速寫出撼動山嶽的一曲曲讚歌。
軍營是一個大熔爐,戰場也可以是一個大熔爐。百姓從軍之後,軍營就是讓他們形成正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的大熔爐。戰場上只有百姓和軍人的區別,沒有男軍人和女軍人的區別,男軍人在陣地上衝鋒陷陣,女軍人在陣地上救死扶傷。可是,地方上的女性卻是在拿自己的青春和命賭,去和戰場上的軍人賭這些。也許她們已經意識到自己所處的惡劣境地,可是她們卻還是選擇了奮不顧身。她們並不是爲了自己的命運和生存,而是爲了讓自己愛的人,讓那些英勇的中國軍人放下肩上和心頭的千斤重擔,安心保衛自己的國家,到戰場上去戰鬥。
那是1984年的春天,春末的南疆熱帶叢林,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可如今那裏卻有厚厚的彈殼和炮彈炸出來的坑,那裏沒有美景,也沒有溫暖的陽光,那裏只有戰鬥的陰雲,只有戰士們的戰鬥,只有保衛國家的信念。
南疆前線,軍區總醫院的幹部護士都已經在陣地上忙活了一陣子。當時,李梅也在前線,她想到那駐紮在君鳴附近的陸軍師下個月就要拉上火線了。於是,她向上級遞交了結婚報告,就請假去了陸軍師。當她風塵僕僕地趕到駐地時,已經是當天的晚上了,石雲清代表團裡接待了她。團長和政委也都來了,當他們看到總院院長簽字的結婚報告之後,都非常高興。
"李梅同志,你說吧,你想做什麼?"石雲清有點生氣,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難道她比自己還忙,忙的都忘了自己多少歲了嗎?居然還搞這樣的突然襲擊,居然做出了這種浪漫的事情。
"雲清,難道你不高興嗎?我等了這麼多年,我們終於在一起了。難道這樣不好嗎?"李梅見他一副生氣的表情,就開口道。因為她知道溫文儒雅的他一向是不會輕易生氣的,這肯定是裝的。
"李梅,我沒有生氣,我很高興!難道你很忙嗎?要一直拖到現在才肯結婚?難道我們都很忙嗎?"石雲清嘆氣道。此時,石雲清心裏卻有一絲悵然,他從十八歲等到三十一歲纔等到這一天。之前的十年等待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是自己讓她吃了很多苦。可是這三年來,他求了五次都沒有成功,這三年來他等的好苦呀。他接著說:"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以前在插隊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還年輕,可是我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年輕了。那時,同宿舍的室友都纔剛剛二十歲左右,而我們當時已經有二十七八了,我才覺得自己已經老了。李梅,你為什麼要讓我再等三年呢?"
"雲清,那你明白我這樣做的原因嗎?"李梅嘆了口氣問。石雲清考慮了一會兒,笑著說::明白,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不能理解。李梅,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地想和你在一起多一點時間嗎?我不怕戰火,也不怕硝煙,因為我會努力保護好自己,我有這個信心的。"
"雲清,那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呢?"李梅平淡地問了那麼一句。
"李梅,那要不這樣,兩天後舉行婚禮如何?"石雲清巴巴地看著她,討好地說。
"李梅。你知道嗎?我一想起我們牛郎織女相隔的那些年,真覺得這些年是恍惚而過的。我們的理想和承諾,沒必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你說,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找個相愛的人早點結婚呢?如此這般,我會很愧疚很愧疚的。"石雲清看著淡淡的月光笑著說。
"雲清,你又在說什麼話呢?你知道嗎,當我們已經二十五歲的時候,你已經從軍了。你還記得79年我寄給你的那封信嗎?我當時只想著萬一我犧牲了,你該怎麼辦。我們在前線經常可以看到戰士們倒下負傷的情況,有些結婚的官兵陣亡了他們的妻子都可以堅持不改嫁。你既沒有犧牲,也沒有負傷,我為什麼不能堅持呢?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能再等三年呢?"李梅平靜地看著他說。她一直認為他是自己左胸的第二根肋骨,真的是不能折斷的,永遠都不能。
石雲清依舊慢慢地走著,看著天上的月亮,他偷偷地看著李梅俊秀的側臉,快走幾步,堵住她的去路。他一隻手臂扣住她的腰,一隻手唉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李梅特別驚慌地看著左右,生怕有人路過。可是石雲清卻不管不顧,因為這畢竟是他的愛人。他用自己的靈舌啟開了她的貝齒,舌頭攪著她的舌頭,李梅並沒有任何反抗。與石頭雲清一記忘情的深吻結束之後,李梅早已經害羞的臉上飛上了兩朵紅雲。
李梅見他還抱著自己,假裝生氣地說:"石雲清,我真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也學會了小資情調的這一套呀。"石雲清笑笑說::哎,打住,我這可是極其紳士的做法啊!"石雲清說完這句,又壞笑著說:"李梅,我現在真發現你出落的越來越水靈啦,"李梅假裝生氣地說::去死吧,混蛋!"石雲清卻笑的更加離譜說::我要是真死了,你就沒有夫君啦。"
"雲清,看你以前挺老實的,挺儒雅的,話說現在怎麼也變得這樣壞呀!你呀,看來人都是會變得呀。"李梅笑著說。
"哎,什麼啊,我一直都這樣壞啊,難道你不知道嗎?只是在外人面前遮蓋上了一層面紗,你沒看到我的心啊。再說,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石雲清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把把李梅拉靠坐在懷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那火熱的吻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你這個大壞蛋,你居然這樣欺負我。"!李梅見他的唇離開了自己的唇,快速地說。
梅子,梅子,只有你在我懷裏我纔有安全感,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石雲清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李梅瞪著清澈的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看著這個她等了十幾年、依舊俊美的男子,眼裏似乎有淚光在閃動。
"梅子,我現在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因為我愛你,因為我還有一個月就要上戰場了,因為我們等的太久了,這本來應該是年輕人該做的事情。可當時的那種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發生這些事情的,所以都留在了今天。答應我,兩天以後做我的新娘。石雲清看著她,霸道地說出了那句話。
"哎,以前真看不出你那樣霸道,現在真覺得你做學生的那時候真的很文靜儒雅呢。"李梅看著月色,笑著說。
"怎麼,我的梅子姑娘現在開始後悔了?"石雲清故意在她耳邊吹氣。
李梅推了一下沒有推開他,反而被他握住雙手,生日地說:"石雲清,你個混蛋,你說什麼呢?我後悔,我還會等你十幾年?再說,我從小就知道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到手的。我就算後悔了,也逃不出你的手心的。"
這倒也是!梅子知道就好,所以要乖乖地聽我的話。"石雲清笑笑,低頭又吻上了她的唇,她卻覺得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當石雲清看到她的臉早已經紅透之後,嘴角掀起一抹特大的弧度。
李梅也試著回抱著他,回吻住他。石雲清看到這種情形,吻的更加用力,更加熱烈。
"怎麼了?梅子,你喜歡這種感覺嗎?"石雲清看著她晶亮的眼睛,低聲地說。
"你啊,真壞,都壞到骨子裏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隱忍到現在的。難不成是張華把你帶壞了?快從實招來。"李梅只是淡淡地笑。
石雲清只是詭秘地笑,笑得讓李梅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李梅只說:"雲清,你想怎麼樣?難不成還有什麼動作?你這笑得真讓我毛骨悚然。雲清,別笑了,放過我吧!"
"你覺得可能嗎?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我說的算。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不過僅限於我活著。雖然我會努力保護好我自己,但也有可能會有萬一。萬一我犧牲了,我只希望戰爭結束後你再去找一個好人家,過平常人該過的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石雲清聲音不高,卻讓人聽出了一份傷感。
"雲清,這樣不行的,我做不到完全忘記你,我做不到天天心裏想念著一個人還要面對另一個人的。我做不到的,所以雲清你千萬不要那樣想。即使你負傷了,不能動了,不能照顧我了,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給我安慰,給我鼓勵就好,其他的我一切都不要。"李梅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