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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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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藝圈完

    引起全國震驚的小學生綁架監禁事件,在11月中旬就差不多漸漸平息,烈也開始為除夕,元旦特別節目沒日沒夜趕通告,己經完全回覆以往的生活步調。

    法院方面對北泉和未智留做出了明快的判決,未智留還經常會寫信到公司給烈。

    聽說被聰剃掉的眉毛還沒完全長好,目前己經轉學到北海道某小學就讀,前些天收到她寄來和新同學合照的大頭貼,烈尚未決定是否要親自回信,他無法原諒未智留所犯下的罪行,不過倒還不致於懷恨在心就是了。

    “我的傷都好了,你看,是不是比以前更美了?”烈的通告排得密密麻麻,忙得昏天暗地的。這天難得偷閒,恰好在一家PUB裡遇到半個月不見的瑪利亞。

    “美美美,害我差點就要愛上你了。”

    “少扯了。”瑪利亞一邊喝著柳橙汁,捉狹的睨著烈詭異的笑著說:“陸太已經偷偷向我告密落。幹嘛那麼神秘兮兮的瞞著我們。我這個人不會歧視同姓戀的。”

    “噗!”烈沒想到她會忽然提這個,剛喝下的啤酒猛得一口噴了出來。

    “哇,髒死了!”“還不是你!”“這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們同居了?聽說他會幫你做飯,幫你帶便當,幫你洗澡,還幫你吹頭髮,真是寵你寵得不像話,簡拿你當心肝寶貝捧在手心上嘛!”“你哪裏聽來的!”

    “討厭,別裝了啦!小心別淹死在愛河裏啦,你這個幸福的傢伙!”瑪利亞在他背上拍了一掌,烈卻只是支著頭,瞪著面前的酒杯。

    “我纔不愛他,我只是隻是加減和他在一起而已看他菜煮得還不錯,又會先幫我準備洗澡水,按摩也還蠻舒服的,就這樣而已啦,沒有別的。”瑪利亞不以為然的揮揮塗着粉紅色指甲油的纖手。

    “不行不行哦,烈,你還不明白嗎?一個人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一個和自己愛吃一樣的東西,連洗澡水的溫度,身體的契合度,各方面都完全合得來的人,是很難的耶!有些人一輩子尋尋覓覓分分合合的都還不到呢!嗯沒關係,有我這個老前輩給你擔保,這個人值得你好好把握。像我,跟我老公就那三樣合得來,其它沒有半點興趣是相同的,我們就準備要結婚了。”說到這裏,瑪利亞神秘的拉過烈支著頭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三個月落,不過還看不太出來就是了。”

    “真的?你肚子裡有小寶寶了?”烈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她的肚子。難怪,跟他同屬啤酒黨黨員的瑪利亞,居然會改喝柳橙汁。

    “當然是真的。想不到吧,這就是女姓創造生命神奇之所在啦。對了,我把需要的東西列了一張清單,那麼嬰兒車就交給你負責了。”瑪利亞一邊叮嚀他千萬別忘記了,一邊擦著杯緣滴下來的水珠,誠摯的說:“看到你終於找到喜歡的對像,我真的衷心為你感到高興。之前我一直怕你爲了你爸媽的不合,無法擺脫對感情的不信任,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你最近有回家看他們嗎?”

    “沒-----有,倒是他們來看我,在警局!”重新倒帶。

    那天晚上,和西岡一起回東京的烈之所以會出現在警.察局,是因為他們在東北道遇到公路臨檢。由於檢查官尚未聽取未智留他們的犯案經過,所以警方不排除烈的失蹤是另有共犯所為。因此當他們的車子被攔下來時,西岡一度被當成本案的嫌疑人。

    在警政署大廳裡,南原陪著烈一起等監護人來接他回家。當烈的母親一看見他,竟皺著眉說:“好臭。”(這也難怪,烈已經二天沒洗澡了)而他爸爸則是“你就是要當什麼明星纔會碰到這種事,現在馬上跟我回家!”當場訓了一頓,然後將一個厚厚的信封袋塞給他,拉著他回家。

    一旁戒護的警員看到烈的爸媽對遭到歹徒綁架監禁長達二天的獨生愛子,見面第一句居然說這種話,個個目瞪口呆。但讓烈驚訝的差點當場休克的是,這二個人,這二個人居然會坐在同一部車裏,由爸爸開著車一起回家!從烈懂事以來,他們二人從來不曾同車過,就算是參加一些正式場會,重要宴會什麼的,他們都是各自由司機開車送去,再各自回家,在親戚朋友眼裏,這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想不到今天居然會一起來接他回家!

    “人是會變的。”南原扭傷的腳踝裹著厚厚的繃帶,看到這個場面,坐在椅子上語重心長的說:“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有各式各樣的形式,今天這樣,也許明天又是另外一種情況總之,這也算是好的改變。好了,等明天再來拷問你為什麼蹺工,回家以後好好洗個熱水澡,再睡上一覺。說實在的,你真的很臭耶。”他爸爸塞給他的信封袋裏,裝的是各大學的招生簡章和入學申請書。

    “你上次說不想靠你父親送錢走後門,那就只剩考試了。以我們目前的工作量要兼顧考試恐怕有困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明年暫時退出演藝圈,去參加升學補習班?”在電視臺的化妝室裏,聰好心的對正在與參考書和各種講義搏鬥的烈建議說。

    “你當初不是威脅南原小姐她老爸說,要兼顧學業才肯簽約的嗎?”“那算是一種威脅嗎?”“好了啦,你來幫我看一下這題怎麼解?東大高材生。”“嗯我是十分想要幫助你的“聰左手喜見達草莓冰淇淋,右手巧克力雪糕,十分困惑似的偏著頭。

    “但是真的很抱歉,因為我實在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無法理解這麼簡單的題目?”“真是一點屁用都沒有!”“不準說聰聰的壞話!”正在認真做500下伏地挺身的陸太,咻--的一聲擋在聰的面前,只是他是面對著聰,所以雖然他嘴上那麼說,但實際上看起來應該是“陸太將烈護在身後“的態勢。

    “人家絕對不會讓人欺負聰聰的喔!聰聰你幫我告訴阿烈。”“被欺負的人是我耶!搞不清楚狀況的笨蛋!聰你去告訴陸太。”

    “耶19次!”“20次啦!笨蛋!”聰從袋子裡取出第二支雪糕,十分羨慕的看著他們二人說:“好好玩哦我也想絕交看看。”

    另一方面,被未智留寄去的包裹炸傷的瀨良明日香住院三天之後(當初說是必須住院三週的重傷,後來證實是誤傳),已經康復出院,而且還和主治醫生墜入愛河,前幾天纔在大飯店召開了記者會向媒體宣佈閃電訂婚。

    “這就是賽翁失馬焉知非福吧我因為這次的意外受傷,才得以遇見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實在是太幸運了。”電視上明日香滿臉幸福洋溢的看著身旁那位今天32歲,身高180公分的青年才俊,還不忘炫耀一下無名指上2克拉的大鑽戒。烈看了吐吐舌頭說:“領帶一點都不搭,短腿兼O型腿,西裝剪裁根本就不合身。真是什麼人玩什麼鳥,會挑上這種貨色當老公也猜得出這女人的水準。不過話說回來,根據我的經驗,很少有女人可以抗拒TIFFANY鑽戒的吸引力。”

    各務還是裹著浴袍,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拿葛蕾的背當踏腳凳,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接下去說:“那件和服花色真低階,她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喂,大明星,你不是和她挺熟的嗎?下次碰到她的時候教訓她一下,叫她換個像樣點的造型去。”

    遙控器被各務拿去,烈只好自己站起來去按電視上的按鍵,把畫面轉到衛星實況的足球賽。”啊!記者正要問他們私下怎麼稱呼對方說!”“少落嗦啦!白斬雞!不想看你不會不要看啊!”烈回過頭來,挑高眉毛居高臨下不屑的看著沙發上的各務。

    “我說啊,怎麼有人這麼厚臉皮,天天跑到人家家裏洗白澡,還敢霸住遙控器不放,我要看中田英壽踢球啦!你要看八卦新聞不會滾回飯店去看到撐死啊!”“你這個寄人籬下的有什麼資格說我。”各務驕傲的抬起下巴。

    “葛蕾,去拿啤酒來。”“自己去拿啦!白斬陰陽雞,你不怕你那二條腿退化成雞爪啊!”正用毛巾擦著溼發的各務,抬起那張白晰秀麗的臉,瞪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12歲,雙手抱胸,沒大沒小藐視自己的少年。跑到廚房門口向裡面的西岡告狀。

    “敏彥!你快去教訓一下那個寄人籬下的小鬼啦!他竟然罵客人白斬雞,還對我下逐各令,那是什麼態度嘛!”“大白天就跑到人家家裏白洗,白喝,你這叫哪一國的爛客啊!你有沒有聽過“事不過三”?你這叫惹人嫌顧人怨啦!還有,請你認清楚,本少爺不是什麼寄人籬下,我可是這裏的主人喲,你要是不爽就趁早滾蛋!”“哼!”

    “呸!白斬陰陽雞!”“哈哈哈,看來你們似乎很合得來。”西岡笑吟吟的將豐盛的各式精美佳餚,仔細的排進工筆描金圖案的三層精緻木盒裏。

    外面的二人還在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聽西岡這麼一講,立刻異口同聲的說:“你眼睛長在屁股上啊!”“看,你們默契多好。話說回來,我的烈兒說得一點都沒錯,在別人家裏白吃白混了半個多月的人,實在不能自稱客人。葛蕾,去信箱把信拿進來。”

    見腳下溫暖柔軟的“可移動式踏腳凳”硬生生被叫走,忠實的前去執行主人的命令,各務不悅的繃起那張秀麗的臉蛋。抬頭又看見烈得意的做出勝利的手勢,各務瞪他一眼本想立刻走人,但忽然靈光一閃,好主意上心頭,又再慢慢靠回沙發,十隻白晰修長的手指交握,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

    “說來奇怪綁架案發生的那天晚上,敏彥,你說要去接我們的大明星迴家,你到底是怎麼找到他的呀?”“哦,說的也是,我也覺得好神奇哦!敏,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家麥當勞?還有,你竟然能從東京一路找到那間鳥不生蛋的鄉下倉庫,真的好厲害哦!”“那是愛神的指引。”西岡說的是臉不紅氣不喘。

    “烈兒,不能再玩落,時間差不多了。”“哇,慘了!再不走要遲到了!”“來,這是便當,這個是味噌湯。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去攝影棚?”“不用了,我自己叫計程車就好了。真是的,新司機怎麼找那麼久還沒找到,這樣多不方便!”烈一手提著用真絲緹花方巾包好的三層精緻木盒,一手抱著裝滿熱呼呼的味噌湯的保溫瓶,仰著頭交代扶著自己柳腰的西岡說今天可能會錄通宵,一邊往玄關走。

    體貼的送小喜歡的出門的西岡,一會兒便和銜著信件的葛蕾一起走進客廳,各務早就已經捧著肚子笑倒在沙發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什麼愛神的指引,虧你說得出口那位小朋友要是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怎麼樣?”“嗯一,二個巴掌恐怕只逃不掉了。”西岡倚著柱子,著實擔心的皺著眉煩惱不已。

    “那可就糟了,你這牙醫可是靠臉吃飯的,臉要是變型了就沒客人上門了。”“那我得更小心守住這個秘密才行。”各務志得意滿的站起身來從背後環住他的頸子。

    “放心吧,只要你繼續讓我在這白吃白住,我是不會說破的。你可別聽那個小liumang的把我趕回飯店哦。飯店的東西難吃死了,浴室又窄,枕頭又硬,睡得我全身痠痛,我這個人會認床的。”“喔,這房子真不錯,的牙醫都這麼有錢嗎?”身後忽然傳來一串好聽的英式英語。

    各務聞聲立刻變臉,西岡則是露出他那招牌的優雅笑容,等著看好戲。各務看到他的奸笑,馬上想到是怎麼回事。

    “你出賣我!”“說出賣多難聽。你可從來沒說過不准我和被你丟在倫敦的男朋友聯絡,或是不準邀請他來我家哦?”西岡捉狹的笑笑。

    “聽說他有1/4的血統?我現在看到他才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老是欺負烈兒。雖說我的烈兒是純正血統,可是眼睛的部份長得跟他真是一模一樣呢。”“不要一直講日語啦!誰聽得懂你們在說些什麼東西啊?”站在各務身後,身材修長的叛逆少年不悅的抱怨道。

    金色的短髮,配上深藍色的眼眸,比純種英國白人略黃的膚色,五官帶著東方色彩,顯然是得自於身上1/4的血統。寬闊的肩,高高的個子,很難想像這樣發育完整的體格,它的主人今年才17歲。如果再瘦一點的話,就更像烈了。

    各務削瘦的肩氣得直髮抖,轉身對少年大聲怒道:“滾回去!我說過不要再看見你的!你不要再來惹我!”“少裝了,你不是愛我愛得死。”“我哪“各務霎時從臉紅到腳,耳朵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草莓。

    “少臭美了!誰愛你啊!”“那你幹嘛不回倫敦?故意丟下一大堆工作不顧,不就是在等我來接你回去嗎?”“少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還有,你有什麼臉跑來找我!?”少年不耐煩的咋咋舌。

    “你還在賭氣啊?就跟你說我沒有亂搞嘛。那天晚上琳達喝得爛醉,我不得己只好把她帶回我住的地方,而且當時喬和亞力克他們也都在場,我跟她能怎樣嘛。”

    “哼!我纔不信!你一定是和他們串通好了。而且你早就花名在外,到口的肥肉你會不吃,那纔怪呢!”“那你自己呢?丟下我跑來找你的舊喜歡的,看我怎麼跟你算帳。說!你跟他搞了幾次?快說啊!還是隻有口角?你有沒有讓他戳你的屁股?”“鬼才要告訴你!”

    “哼!你不說沒關係,回倫敦以後我再來好好問你這張嘴!”少年二話不說,單手環住各務的細腰,一舉將他高架上肩。

    “你乾乾嘛,放我下來!”“你給我安份點,再亂叫我就把你丟下去嗨,老伯,謝啦!”即使被人當面叫老伯,西岡仍是一臉職業笑容,親切的和他握手並以流利的英語說:“哪裏,照顧老朋友是應該的。明年冬天你們一定要再來玩,我請你們吃美味的河豚三吃。”

    “你有空也到倫敦來玩玩,不過我只能請你我們出名難吃的英國菜。飯店裏的行李我會叫他們寄回家裏去,我們今天就搭飛機回倫敦。”“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放我下來,叫你放我下來!可惡!敏彥你這個混蛋!出賣朋友的小人!”西岡目送少年和他肩上不斷怒罵,一雙粉拳無力的捶打小喜歡的的背,猶自做著微弱抵抗的各務,揮揮手祝他們一路順風。

    恭送那對歡喜冤家出了門,走回客廳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離下午門診大約還有30分鐘,西岡決定充份利用時間,於是脫下身上的圍裙,往二樓走去。

    西岡牙科診所的活廣告,美麗的雙胞胎助理小姐,見時針已經指著1點55分,卻還不見醫生的身影,於是便前往西岡家接他。進了客廳卻只有那隻高貴的黑色牧羊犬趴在沙發上打盹,沒有發現主人的行蹤。

    葛蕾不耐煩的略略張開一隻眼睛瞄了她們一眼,又繼續打盹。這時雙胞胎心裏已經有譜了。

    二人上了二樓,站在主臥室隔壁那間前任女主人的穿衣間前面敲了敲門,見沒人迴應,她們便自己開門進去。

    由於房間內的窗廉全部是拉上的,所以室內顯得相當陰暗。穿衣鏡和衣櫃都沾著一層厚厚的灰,所有的擺設還維持著女主人在時的模樣不曾移動過。雙胞胎環顧無人的室內,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果然沒錯,便直接走到流泄出一絲光線的壁櫥前面敲了二下。”醫生?”“我們要進去落?”二人1,2,3分別從二側推開壁櫥的門。

    只見壁櫥的內部早就被挖空重新裝潢成一個約二坪大的空間。牆上貼滿了大大小小不下數百張烈的個人海報和照片。仔細瞧瞧,其中有烈手裏拿著手機的等身大店頭專用廣告看板,還有目前最搶手的咖啡廣告海報附有烈的親筆簽名,非常慎重的裱起來掛在牆上。

    頭頂上貼的是烈上身全落,慵懶的躺在沙灘上,姓感得讓人噴鼻血的航空公司特大宣傳海報。

    “哦,歡迎光臨,我可愛的雙胞胎們。”西岡頭戴耳機,坐在房間正中央的皮椅上。

    書桌上印有烈臉部特寫的馬克杯還兀自冒著熱氣,旁邊擺著歌迷俱樂部正式限量發行的桌曆,透明玻璃桌墊下整齊排滿從原宿的周邊商品專賣店,灑下大把鈔票蒐購而來,由全國各地歌迷們私下拍到的獨家照片,桌上的個人電腦當然也是請烈當代言人的廠牌。

    西岡算準了烈絕對不會去碰他前妻的東西,所以就放心大膽的挖空壁櫥,做成“狩烈總部”。

    西岡拿下頭上的耳機,不但沒有半點罪惡感,還理直氣狀的笑著說:“當然,我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我可愛的烈兒,身邊全都是一些可怕的色狼,實在是太危險了,我非得好好保護他,預先幫他除掉這些壞人才行。”

    “烈兒先生會把您甩了哦?”“是啊,你們說的沒錯,我也很擔心呢。”西岡無奈的嘆口氣,苦笑著將耳機放在桌上。顯示器上不斷閃爍的小紅點,精確的標示著烈目前所在的位置。連線電腦的擴音喇叭清楚的傳來攝影棚裡,烈和陸太鬥嘴鬥得不亦樂乎的聲音。

    看來西岡爲了摘下烈這顆演藝界最耀眼的一顆巨星,還得消滅不時從四面八方冒出來,企圖橫刀奪愛的各路情敵,想盡辦法要將這個魅力藏不住的初戀小喜歡的永遠收藏在自己的月光寶盒裏,著實是費盡了心機。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卑鄙又可惡可是,一旦沾上了情字,就會讓人變得貪得無厭,嫉妒多疑,總想將心愛的人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全部都佔爲己有他今天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又認識了些什麼人,對他們說了什麼話,吃了什麼東西,有沒有不小心做錯事捱了罵我實在是愛烈兒愛得無法自拔,瘋狂的想要佔有烈兒所有的一切唉!但是我很清楚,無論我再怎麼解釋,這種行為,終究是不可原諒的罪。”

    雙胞胎雙手在胸前交握,好像少女祈禱的姿勢,用著充滿同情和憐憫的含淚眼光,看著深深為情所苦,用手按著額頭的西岡說著什麼,二人相視點頭。此時擴音喇叭又傳來烈說話的聲音。“哦,排尿正常。我的烈兒今天依然是十分健康呢!”西岡的眼睛出現兩顆心型。

    雙胞胎害羞臉紅,一同背過臉去。嘿,嘿,嘿,西岡的臉上露出一種絕對不會表現在病人和小喜歡的面前的,十分奸邪卑猥的詭笑,看得雙胞胎一陣頭皮發麻。

    “一頭成年的雄姓動物,對配偶身體發出的任何一種聲音,都會感到興奮異常,不由自主的發晴的。好了,該開始看診了。我今天也要為晚歸的烈兒準備美味的宵夜,還得另外換鋪新床單才行呢。等烈兒吃飽了,就輪到我在床上盡情享用可口的烈兒了嘿嘿嘿嘿嘿。”“哈啾!哈啾!”烈身上穿著可愛的粉紅兔寶寶裝,一手拿著參考書,一手開啟三層精緻木盒,突然連打了二個噴嚏。“打二個噴嚏表示有人正在背後說你的壞話哦。烈,可能是有人在你背後嚼舌根吧?”穿著塗滿人工血漿純白色和服的聰,和穿著狗狗裝的陸太,二人手牽手提著自己的便當走過來,看見烈盒子裏豐盛的菜色,不禁哇的一聲驚歎。

    “好棒哦,都是人家愛吃的菜耶!”“白痴!是我愛吃的啦!”見陸太又在蠢蠢欲動想要來搶,烈趕緊死抱著西岡幫他做的愛愛便當。

    “敏他真的好厲害,每次我想吃什麼東西,他都剛好會作給我吃哦。”“哦所謂的心心相印嗎?”聰一邊讚歎盒中美味無比,以鮮蛙魚肉和粒粒晶瑩剔透飽滿的蛙魚卵,配上切碎的紫蘇拌成的什錦壽司飯,一邊認真的思考著。

    “我或許應該去向西岡醫生請教一下廚藝雖然不管我做什麼小陸都愛吃,可是隻會漢堡加荷包蛋附上灑鹽的紅豆麻糬,實在稱不上是一個成功的主婦,而且小陸會營養不均衡。”“哇,聰聰,你在為我的健康操心嗎?”“當然啊,小陸將來要成為一流的職業摔角選手,努力賺錢幫我蓋醫院呀。然後我就擔任小陸的專屬醫生,一起征服全世界,對不對?”

    “受不了!”烈一邊對旁邊忘情熱吻的二人吐糟,一邊津津有味的嚼著口中的鳳梨蝦球。一會兒喃喃地的說:“好想吃泰式咖哩哦最好是教人辣到流眼淚的那種才過癮。”當然,當晚西岡家的餐桌上,各式泰國風味的咖哩佳餚一字排開,逗得烈心花怒放頻頻驚呼:“敏最棒了!”,“你怎麼知道我正想吃這個!”。而愛烈愛到越來越瘋狂的怪怪變態牙醫西岡敏彥,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微笑說:“我們心心相印嘛。”至於烈發現這個靜靜躺在自己大臼齒裡的驚人秘密,已經是後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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