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雄心壯志
等到淺淺進了亭子時,其餘三人正等著她一起用飯,見著淺淺進來,曹妍就先忍不住嚷嚷了,“你可總算來了,你知道盯著一桌子美食不能吃,是有多痛苦嗎?”
“就你嘴饞!”程如雪笑著點了點曹妍的額頭,一邊招呼著淺淺坐下,“快坐下用飯吧,做了那麼多菜一定餓了。”
淺淺是覺得有些餓了,聽了程如雪的話,也立馬坐下,一旁侍立的雲秀見著淺淺總算來了,趕緊招呼各家的丫鬟們佈菜,自己則是上前為淺淺舀了一碗蓴菜羹和一碗雞絲燕窩,而後退下立在一旁,等著淺淺用完湯羹再佈菜。
幾人用完湯,就開始吃飯,古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是以,在這幾位閨秀之間都是默默吃飯的,然而,淺淺的身體裡裝的是現代人的靈魂,吃飯不說話,憋得受不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打破這一平靜,只能規規矩矩的坐著用飯。唯一和平時不同的是,幾位小姐的飯量比平時好了不少,尤其是曹妍,愣是又加了一大碗飯。
終於等到吃完飯,淺淺暗暗撥出一口氣,媽呀,太遭罪了,吃飯不說話,這不是活受罪嘛,自己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呢。小丫鬟們上來撤下了桌上的碗碟,收拾乾淨後,又上了一壺碧螺春給眾人解膩消食。
淺淺想和幾個人私下裏說說話,便讓她們不必在跟前伺候了,“我多做了幾個菜,你們也去吃吧,這裏暫時不需要你們伺候。”
聽到淺淺這麼一說,各家丫鬟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見自家主子也點頭,便都行了一禮退下了。而云秀則指了兩個可靠的守在亭子外,以防有別有用心的人靠近偷聽。
等眾人退下後,淺淺提起茶壺,為幾人都倒了一杯茶水,而後便坐下開口道,“怎麼樣,我的手藝可還行?”
程如雪最是文靜端莊,她只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但是曹妍卻是忍不住嚷起來,“淺淺,做得太好吃啦,比我家的廚子可是好了不是一點半點,若不是這兩個月來看著你躺在床上的,我真的要懷疑你偷偷去學廚了。”
“怎麼能拿淺淺和你家廚子比,淺淺又不是廚子。”石心怡又是忍不住給了曹妍一個爆慄,曹妍哎呦一聲,捂著額頭瞪了石心怡一眼,石心怡瞪回去表示不怕她。
程如雪看著二人的互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捂著嘴輕笑著說,“你們呀,都別鬧了,淺淺的手藝是進步了許多,既然有這般造化,淺淺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程如雪果然是善解人意,淺淺點了點頭,說,“我想跟著我爹學廚,將雲家的廚藝發揚光大,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來繼承了雲家的廚藝,那我三個哥哥還有我爹孃,就不用再左右為難。”
程如雪聽了面色不變,她在淺淺今日大展身手為她們做菜的時候就有了猜測,所以心下了然,倒是石心怡和曹妍聽了都愣了,“淺淺,你一個女子,拋頭露面做廚娘,不太好吧。”二人的擔心不是多餘的,畢竟現在謠言四起,還沒有被壓下去,若是淺淺再拋頭露面學廚,怕是一輩子都有影響。大周朝雖然對女子寬容了許多,但是不代表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樣行事無所顧忌。
淺淺知道二人的想法,也不怪她們,自己是從現代來的,現代都對女子有所約束,更何況在禮教森嚴的古代呢,“無妨。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的名聲,我都想好了,大不了我不嫁人唄。若是一個人透過外頭的風言風語來了解我,那這個人也不值得嫁。女人這輩子一定要嫁人生子,然後在家相夫教子嗎?我雲淺淺死過一次了,我不想我的人生耗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我想做我想做的事,而不是被所謂的名聲禮教牽著鼻子走。”
三人聽了淺淺的這番話,都陷入了沉默,各自若有所思。
外頭的兩個車伕正在爭搶一盤菜,耳朵卻是豎起來聽著亭子裡的動靜,等淺淺說完這番話,其中一個卻頓了一下,嘖嘖,聽說少主要娶這個雲姑娘,看來不是這麼好娶啊,不過雲姑娘做菜這麼好吃,少主可一定要努力啊。就這麼一轉念的時間,他手中的菜盤子就快被另一個車伕夾空了,他立馬張嘴把剩下的菜一骨碌都倒進嘴裏,氣得另一個差點用筷子戳瞎他。這兩個車伕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的青松和青霜,二人奉命保護淺淺,又因為翠照湖邊太過空闊不好隱藏,乾脆就直接喬裝成了馬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