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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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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線索

    “鬼離步?”尉遲真重複了一遍。“如鬼如魅,若即若離。嗯……很符合這個名字。”

    “呵!”尉遲真大喝了一聲也加入了戰團。可是在兩個人之中,他有一種插不進去的感覺,因為釋空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偷襲。

    相反的,周大象的禹步在踏出比較生澀的前幾腳以後就變得越來越流暢,現在竟然能夠趕得上釋空的動作了,而且差點打到他。

    “尉遲!”就在這時,釋空突然露出了一個破綻,周大象看到以後眼前一亮,立刻大叫道。

    有便宜不佔是弱智一直是尉遲真所信奉的。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抓住呢。

    他運足了拳頭上的寸勁撲了上去。

    釋空眼皮連抬都沒抬,直接躲過周大象的一腳以後,又是像鬼魅一樣躲過了尉遲真的拳頭。

    就這樣,兩個人攻,一個人躲。在明朗的星空下,空曠的郊區裡,三個人就這樣有規律的划着圈,時不時還會來幾聲喝叫。

    ......

    “停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半個小時之後,尉遲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顧在旁邊有一袋子發黴的米飯,就坐在那裏不斷地喘著粗氣。

    周大象也跳出來停了下來,站在旁邊喘氣。和尉遲真相比,周大象和釋空打的時間更長,但是停下來以後的反應卻比尉遲真小。這也是得益於他從小接受的系統訓練。這些訓練從發力方式,腳步深發,吐息調節各個方面都個有了他良好的調節,比猛衝猛打的不知節省體力的尉遲真好多了。

    “現在看來,陳敬則真的是隻交了你密術而已,連和存進最基本的身法都不交給你。”釋空又變回了前兩天那個消滅噬魂蛛的時候的大師風範,揹着手走到尉遲真的旁邊。

    “啊?寸勁還有配套的身法嗎?”尉遲真累的雙手撐地,抬起頭來吃驚地問。

    “就是我剛纔用的那個,鬼離步。鬼離步以前是抓鬼的時候引靈一派根據鬼的步伐結合禹步創造出來的。”

    “啊?鬼離步是爲了配合寸勁開發的?”尉遲真一想有感覺到了不對,既然鬼離步是爲了配合寸勁而開發的,那為什麼釋空會,而陳敬則卻不交個他。“您怎麼會?您也是引靈一派的人?”

    “不!我不是!”釋空這次突然反應很激動。

    “......”場面一時很尷尬。

    “不是就不是唄,這麼激動幹嘛......”尉遲真和周大象一時都有點蒙。

    “算了,不要在乎這些。”釋空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你想不想學?”

    “誰?我?當讓想學了!”尉遲真又變的突然興奮了起來。

    “你現在開始練武已經太晚了,身體已經長成,在練武也不會有什麼出息,還不如練習鬼離步。”

    “......可不可以說的別那麼直白。”

    “想學嗎?”

    “肯定想學啊!”尉遲真趕緊站了起來拍拍屁股。

    “我就演示一遍,學到多少就看你的天賦了。”釋空說出了一句經典武俠小說隱士大師

    說的話,說著,他就擺開了陣勢準備演示。

    “等一等!”尉遲真突然開口。

    “怎麼?”

    “我能用手機錄嗎?”

    “......”

    時代不一樣了,現在哪裏還需要用腦子記。

    ......

    踏完最後一腳,釋空停下了腳步。

    尉遲真在旁邊看著不說話,感覺這個步法似曾相識。

    “我怎麼看著這麼熟悉呢。”尉遲真小聲的嘀咕。當然,他所謂的小聲嘀咕聲音一直都不小。

    “那是肯定的,整個修道的門派也就只有你們引靈總是從鬼怪那裏汲取靈感,比如你前幾天要施展的那個術。”

    “前輩您現在書不是引靈一派的傳人我現在越來越不信了。

    釋空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說過了,我和你們引靈一派有淵源,但不是你們引靈一派的人。”

    “那前輩您知道滇南血案嗎?”尉遲真等了一晚上就是爲了問這些。

    “......我知道,但是瞭解不深,因為個人問題的原因,我都只是接受各種任務,並不會參與到這種事件的調查進來。”

    尉遲真突然變得垂頭喪氣。他一直想調查清楚滇南血案的真相,可是當初上頭花費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都沒有查清楚,尉遲真現在連一個突破口都沒有,根本就沒處查起啊。

    “不過以我對陳敬則的瞭解來看他雖然人比較迂腐,但是對自己人很是重情重義,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這個案子的關鍵是所有的參與當年那個行動的人基本上都死在怒江那裏了,你要想查清楚事情真相的話還是需要實地勘察一下的。”

    尉遲真抬起頭感激的看了釋空一眼。雖然陳敬則被冠上了叛國的罪名,但不是所有的人都相信的。當初孔令雙也說過,陳敬則頂嘴的時候也有一點倉促的意味在裡面。

    “你擺知道的關於陳敬澤的事情跟我說說。”釋空甩了甩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大搖大擺的走進了atm機房裏。

    尉遲真和周大象看了一樣對方,也再次跟進了atm機房裏。

    ......

    尉遲真撿陳敬則在自己家裏的重要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釋空沉吟了一下。“我估計陳敬則在你加生活了四十年這件事情被上面知道以後會十分的不解,為什麼他在帝都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這麼多年卻不會去說清楚。”

    “是。”這也是當初尉遲真和孔令雙交代情況的時候最大的疑惑之一。

    從滇南到棉花鎮何止千里,就算是陳敬則從滇南走到了棉花鎮,可是等他精神狀態好了一點以後為什麼不去近在咫尺的帝都把情況說明,而是白白揹着叛國的罪名度過餘生呢?

    “這時我或許可以解釋一下......”釋空說道。“陳敬則這個人別人有過很多的評價。到時天才、忠心為國、寬容大度。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他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

    “什麼缺點?”

    “一根筋,特別喜歡鑽牛角尖。”

    “啊?”尉遲真有點迷惑。“我怎麼不知道。”

    “人的性格是會變得,何況還遭受到了那麼大的變故。你和他相處了才幾年。我敢確定,不論他當初是怎麼從滇南跑到棉花鎮的,他一開始的想法肯定是想及時彙報情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聯繫一些政府部門,而是自己跑過來的。但是當他走到裡帝都咫尺之遙的棉花鎮的時候得知自己被定為叛國的罪名心灰意冷,鑽了牛角尖,再加上他是哪支隊的負責人,卻導致了這支部隊全軍覆沒,他肯定會深感羞愧。這兩方面的原因才導致了他最後沒有到帝都去陳說情況。”

    經過釋空這麼一說,尉遲真想起了一個事情。

    那是尉遲真很小時候的事情,具體時間已經記不清楚了。那個時間陳敬則的精神狀態剛有好轉,在家裏不能幫忙幹體力活,就只能幫忙看著還很小的尉遲真。記得那時一年秋收時節,陳敬則騎著腳踏車帶著尉遲真從田間回家,在一個狹窄的土路上被兩輛拖拉機卡在了中間,旁邊又是一人多高的坑,慌亂之中坐在老式腳踏車前面大梁上的尉遲真就掉進了坑裏,造成腦部受傷,還好問題不大,到了鎮裡面的醫院就解決了。可是陳敬則的反應十分的大,尉遲真受傷的那天晚上他瘋狂的自虐,拿腦袋撞牆,精神狀態又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很久纔回復。

    本來尉遲真以為是陳敬則精神再次受到了刺激才這樣,現在看來可能還是因為他深深的自責才瘋狂的自虐吧。

    “那如您所說的話,確實是可以解釋的通。可是這裏有產生了一個問題,是誰把陳敬則被定為叛國的罪名這個訊息傳給他的呢?”尉遲真問道。

    “我這只是一個猜測而已,事實不一定就是這樣。剛纔不是說了嗎,陳敬則當初到棉花鎮的時候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過了很久才恢復過來。可能是他有自己的渠道知道的吧。你們想到不到陳敬則當時在通靈組裏的影響力有多大,肯定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陳敬則叛國的。”

    陳敬則當時在銅陵阻力的威望與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因為判定陳敬則叛國就差點讓銅陵組分裂了。偌大的通靈組肯定會有一兩個陳敬則的忠實部下,陳敬則偷偷聯絡他了解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你想查清楚滇南血案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涉及的可能不止道術方面,還有更多深層次的博弈是你觸碰不起的。”

    “您放心,我對那些東西沒有興趣。我只需要把我查到的東西上交就行,我就不行我把真相查的水落石出,陳爺爺還翻不了案!”

    看著尉遲真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釋空默默地嘆了口氣。“還是太年輕啊......”

    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不過釋空也沒有說出來打擊尉遲真的積極性,畢竟有希望纔有動力不是嗎。

    “真的非常感謝前輩您的指導。”尉遲真站了起來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並不是他的客套,而是發自真心的。釋空不僅教給他鬼離步,還給他指明瞭滇南血案的偵破方向,給了尉遲真很大的幫助。

    “不用謝,我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至於鬼離步,你還要多多的練習,這步法可不是看幾遍影片就能學會的,我估計你得拿出當初學習寸勁的那種功夫來練習了。”

    “啊......”尉遲真的臉瞬間就跨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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