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70年去世的。”孫副院長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那你是得的什麼病去世的嗎？”這次眼鏡也不敢當著人面指著鼻子問他是不是被人打死的了。

    “不是，我是被人打死的。”

    老人的回答出乎了眼鏡的意料，也出乎了所有人都意料，尤其是看著他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就像在談論今天中午你請客，咱們吃什麼的。

    不由得，牧羊犬身上有個一種寒意，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您是被什麼人打死的呢？”雖然回答出乎意料，但眼鏡還是要順著這個問題問下去。

    孫副院長問道：“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您問。”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是有誰告訴你們嗎？”

    眼鏡想了片刻。有回頭看了一眼牧羊犬，纔回答道：“我們是透過一個叫貓太的老人知道這一切的。”

    “哦。那這位小哥是不是那個貓、貓太的主治醫生啊？”孫副院長看樣子是沒有聽過貓太這個名字，名字也說不好。

    不過他看見眼鏡回頭看來牧羊犬一眼，就猜到了這個貓太和他──剛纔手上帶血的這個年輕人有關係。

    見老人問自己，牧羊犬也不躲著了，站了出來：“我不是醫生，我們幾個是這裏的護工，另外幾個是我們的朋友。”說著指了指自己和土狗他們，又指了指眼鏡哈士奇他們幾個。

    “貓太是這裏住在十三樓的病人，她告訴我沒事不要在夜裏亂跑，但……”牧羊犬苦笑一聲，美歐再說下去。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是這裏的醫生呢？”

    “剛纔我們在十三樓發現了貓太的床上有著一隻黑貓，她告訴這裏有著一起被時間掩埋的冤案，冤案中的那些枉死孤魂都沒有離開這裏。”

    孫副院長點頭長嘆：“是啊，是一起冤案啊。”

    “不過，我們在這裏一共發現了三個冤魂的聚集點。”牧羊犬緊接著說道。

    “什麼？有三個聚集點！”孫副院長很吃驚，看樣子不是在說謊，“不對，你剛纔說是十三樓，這裏明明只有七層樓，這可是我們這裏最高的建築物了。”

    牧羊犬沉默了片刻道：“現在離您去世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半個世紀了，這裏也建造成了十七層樓高的新樓了。”

    “什麼？已經夠過去這麼久了嗎？”孫副院長喃喃自語的樣子，著實令人可憐。

    “在您死了之後，過了幾年這裏又發生了一次火災，我想應該就是在火災之後重建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孫副院長瑤搖頭道：“我們只能在這裏呆著，那也去不了。白天發生的事我們也不知道，夜裏沒人來，我們又怎麼會知道呢？”

    “你們為什麼不能自由移動？”這點一直是牧羊犬很好奇的地方。

    “剛建這所醫院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位風水大師，他幫我們設計了每座建築的位置，說是能鎮壓怨魂，保佑我們醫院不受惡鬼侵害。呵呵，沒想到，第一批被鎮壓的冤魂竟然就是我們。”

    孫副院長的臉上顯得有些淒涼，如果不是這樣，或許自己早就投胎轉世，重新成人了。憑藉着自己一生所救的人命，積攢下來的功德，說不定還能有個富貴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