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夫人舉起手裏的鏡片，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你們好。我是這新來的護工，我叫……呃，你們可以叫我小貴。”

    差點忘了自己代號不是個能叫出來的名字，誰見過一個女孩子叫貴夫人的。

    眼鏡看著貴夫人手裏的鏡子也說道：“你們好，我是她的好朋友，你們可以叫我眼鏡。”

    眼鏡這個代號還算可以，被人稱呼為眼鏡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

    “你們……是怎麼發現這裏的？”

    耳邊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貴夫人和眼鏡相互對視了一眼，強壓著到了嗓子眼的叫聲，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種驚恐的表情。

    他們怎麼會說話？

    對啊！他們為什麼會說話？

    在剛纔準備的時候，牧羊犬已經幫貴夫人想到了一些怨靈會做出的動作，和可以提出的問題，但他們的計劃中從來沒有怨靈開口說話的現象發生。

    最後還是眼鏡先反應過來，說道：“您好。我們能先知道您的名字嗎？”

    “孫……德……家。”為首的是一個老人形態的怨靈，說的話很慢，很吃力。似乎是好久沒有開口說話的樣子。

    “眼鏡，問問他們是誰？”在後麵的牧羊犬他們也聽到了這些個紅色怨靈開口說話，也還是嚇了一跳。幸好怨靈沒有過激的行為。牧羊犬見這些怨靈可以交流，就低聲提示已經先問這個問題。

    “那邊的朋友不必這麼小聲，我聽得見。”應該是話說多了，老者怨靈現在說話的流暢速度比原來的要好多了。

    聽見老者怨靈迴應自己，牧羊犬也有一些尷尬，“嘿嘿”的笑了兩聲。

    “剛纔的事我代大家向你道歉，因為見到了鮮血，我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時事。索性沒有傷到你，你現在沒事吧。”

    “沒事沒事，您不必掛在心上。”牧羊犬還能怎麼說，揮揮手錶示自己一點是也沒有，不過，他現在是不敢再踏上這層的地板了。

    “孫老師，你是不是這裏的醫生？”趁著兩人說話的縫隙，眼鏡加塞問道。

    “沒錯，我是這裏的副院長，主管傳染病和常見的疑難雜症的。”老者怨靈也就是孫德家副院長回答，一副很和藹慈祥的樣子。

    “我想請問您一下，你是什麼時間死的？”眼鏡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按照牧羊犬給出的問題順序提問，而是按著自己的思路來。

    聽到眼鏡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牧羊犬嚇得是心驚肉跳的。哪有人一開口就是問人家是怎麼死的，哪怕對方是個鬼魂也不應該這麼問。

    自己想的是慢慢的循序漸進，一點一滴的旁敲側擊。現在可好，直接簡單粗暴，對方一不高興，那自己就是一翻兩瞪眼了。

    去你個循序漸進個鬼吧！

    眼鏡也在心中暗罵，一副笑眯眯的樣子，這位明顯是個老油條。建國初期，最常見的也還是最重要的醫學難題就是傳染病，全國都在一同攻克這個難題，領導身為領導，最重要的能力就是領導力。這位孫德家不論醫術如何，能主抓這個就說明了他的待人處事的能力。

    和他鬥心眼，勝利的絕對不是自己這群平均年齡不超過三十歲，最高年齡不超過三十五歲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