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五？這也太貴了，剛纔那一家才兩塊錢一斤吶。我也算是您的老主顧了，您就便宜一點吧，每天都吃你們的菜，這不就圖個新鮮，圖個安全無農藥嗎？但是您看您這西紅柿個頭比那家的可是小了整整一圈啊，而且還不太熟巴拉巴拉……”

    現下我跟江憐月正在吵吵嚷嚷的菜市場買菜，而我，正滿頭大汗的跟賣菜的阿姨講價，這些事情，之前都是江憐月在做，我相信，我也可以的。

    最後，爭論幾分鐘，我終於以兩塊一斤的價格拿下。把手中西紅柿給江憐月看了看，江憐月笑了笑，用手語給我說，未情真棒！

    “哥哥他們今天回來，我一定要給他們露一手。”又買了幾樣菜，我們纔回去。

    真的是把人逼到了絕境的時候，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之前死活做不出來的菜，現在已經可以做的算得上好吃了。江憐月教我的手語，也日漸純熟。從不會講價的我，現在也會跟賣菜大爺大媽講的熱火朝天。

    我拉著江憐月的手，蹦蹦跳跳的回家了，已經有兩個月不曾見到哥哥了，很是想念，還有江聽月，不知道怎麼樣了。

    開啟門，客廳沒人，發現江聽月在廚房，竟然有人先我一步。然後去哥哥臥室，發現哥哥不知道在寫什麼。悄悄過去，大喊一聲。

    “哥哥，你回來了。”然而，卻沒有任何反應。

    “哥哥？”我拍拍哥哥的肩膀，哥哥回過頭來，沒有任何變化的笑容看著我。

    “未情，你們回來了。抱歉啊，哥哥現在聽不見。”眼睛差點就紅了，幸虧這些天來練習的多，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沒關係的，我學會了手語，哥哥不用擔心。”我聽江憐月說過，哥哥也是會手語的，現如今用手語說給他聽，哥哥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跑去廚房跟江聽月一起做飯，江聽月做菜的本事也被哥哥教出師了。又想起當日他跑去我學校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抱著哥哥的電腦哭的一塌糊塗。

    “哥哥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我一邊切菜，一邊問江聽月。

    “已經完全聽不見了，身體也越來越差。其他的還好。我哥哥呢？”

    “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而且，視力也在慢慢的衰退，身體，現在還能勉強跟我出去吧。”可能是因為切洋蔥的原因，我的眼睛有點紅。

    嘔~

    突然一陣噁心，噁心的我難過又開心。終究還是趕上了。

    “未情，你怎麼了？”江聽月過來問我。

    “我瞞著江憐月把避孕藥都吐了，現在怕是已經懷了。挺好，能給他留下個孩子了，只是，他可能看不到了。”我手敷上小肚子，儘管什麼也摸不到，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電視上那些人剛懷孕就去摸肚子了，因為開心啊。

    “你才18歲，你這樣，未來要揹着一個未婚媽媽的名聲，真的值得嗎？”

    “值不值得，我想這幾個月，你已經很明白了。快把這做好的菜端出去吧，我做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