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甩門
鬼書笑著,便喋喋不休的說起來,這裏如何如何,那裏如何如何。
花蓮兒心道:“回去一定要問問相公太監是啥。”
沒有顧明啟,花蓮兒覺得這忘川河也是無趣的緊,走著就打起哈欠來。
鬼書看著花蓮兒,昏昏欲睡,這這邊說的口乾舌燥,這小妮子卻一句也沒聽進去,瞬時一腔熱血冷卻下來,說道:“小娘子莫不是困了,我把小娘子送家去吧!”
花蓮兒迷糊中應了一聲好,便木訥的抬腿跟鬼書走,,不料剛走兩步,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迷糊中好似看到顧明啟的臉,花蓮兒也沒多想,靠著顧明啟就呼呼大睡起來。
顧明啟看著懷裏睡得香甜的花蓮兒,也笑了笑。
不過片刻,顧明啟便將花蓮兒放到床上,誰知花蓮兒一躺倒床上,倒是醒了,看到顧明啟瞬間精神飽滿,哪裏像是一個昏昏欲睡之人。
顧明啟替她脫了鞋子,也替自己脫了鞋子,平躺在花蓮兒身邊,輕聲說道:“睡吧!”
顧明啟是極喜歡抱著花蓮兒的,只因顧明啟前世是個病秧子,娶了花蓮兒也只是花蓮兒一整天忙碌的照顧他,自己也心疼她,可是自己的身子骨兒,確實容不得他像剛纔那樣子抱著她走來走去。
前世顧明啟不是沒想過跟花蓮兒圓房,只是自己的身體撐不住,後來想著,還是不要耽誤她,自己死了,她還可以改嫁,想必對方知道她還是完璧之身,怕是會多疼她些。這圓房的心思也就淡了。現如今成了鬼,顧明啟也有頗多思量。
這邊顧明啟想的深遠,那邊花蓮兒也像攤煎餅似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顧明啟見她翻的勤,遂一伸手就把花蓮兒撈到了懷裏,緊緊箍著她。花蓮兒頭抵著顧明啟的肩窩,手抵著顧明啟的胸膛,心撲通撲通似得亂跳。花蓮兒有些慌張,但內心卻是歡喜的,活著的時候顧明啟可沒這麼抱過她。
相公,你知不知道太監?花蓮兒不合時宜的出聲了。
只見顧明啟果然臉色變了變,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不少,花蓮兒暗道:“相公別鬆手,再抱緊些啊!”
顧明啟摸了摸花蓮兒的臉,說道:“太監就是一種官。”
花蓮兒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相公你不說我也知道,太監不就是身上少了東西的嗎!只是我不知道少的是啥。”
顧明啟儘管定力很好,此刻也覺得臊得慌不過腦子裏也有了些旖旎的思想。
花蓮兒一臉害羞,還故作嬌嗔的說了一句:“相公...”
顧明啟臉色變了變,一個翻身,將花蓮兒壓在身下,顧明啟再受不得這刺激,場中一片萎靡......
待風平浪靜之後,顧明啟擁著花蓮兒,只覺得內心無限的柔軟。
顧明啟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蓮兒,你喜不喜歡地府?”
花蓮兒人真思索的片刻,說道:“喜歡,也不喜歡?”
顧明啟:“此話何意,怎麼就喜歡又不喜歡了!”
花蓮兒嘟囔了一句:“我可不喜歡地府,陰深深的,再說,我可一點都不喜歡吃兔兒血,不光是兔兒血,啥血都不喜歡吃。不過地府有相公,我也就勉強喜歡了吧!”
花蓮兒的聲音極為輕柔,還有些撒嬌的意味,可這輕柔的聲音卻重重的敲擊在顧明啟的心上,使他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花蓮兒終究是不喜歡地府的,地府雖繁華,可終究抵不過人間,且撇開那些惡鬼不提,單是那兔兒血,花蓮兒就接受不了,且隨著在地府呆的時間越長,身上的陰氣也愈重,到那時,不喝血怕是堅持不下去的,六十四年,六十四年,都怪自己,花蓮兒纔會年紀輕輕就死了,顧明啟心情頗為沉重,睡著的時候,眉頭都是皺著的。
花蓮兒第二天醒來,身邊依舊是空蕩蕩的,不過想起昨天晚上的**,不自覺就笑彎了嘴角,自己算是相公真正的娘子了吧!
小娘子!花蓮兒陷入沉思中,忽聞有誰在叫喊自己的名字,遂起身開門檢視,誰料那鬼姬正坐在院子裡的那顆樹上,正一臉淫笑的看著自己。
小娘子昨夜可是快活的緊啊!讓我們這些鬼聽了都羞紅了臉!
花蓮兒瞬間拉下了臉,怕是這個鬼姬昨晚聽了牆角,那些旖旎的聲音都被聽了去。
鬼姬!諒你也是可憐人,我且不與你計較!說完花蓮兒一甩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