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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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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突如其來的告白

    一

    “錦城,到了嗎?”林曉梔有些無語的任由他拉著自己走,此刻她的眼睛已經被周錦城蒙上了一條白布,嚇得她差一點蹦了起來,好在她反應快。

    “別急,就快到了,好了。”周錦城取下蒙在林曉梔眼睛上的白布。林曉梔慢慢的睜開眼睛,她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漫天飛舞的螢火蟲,而她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空地上,腳下是毛茸茸的草地,裡面夾雜著一些不知明對的小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螢火蟲就在自己的周圍一閃一閃,這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A市的天空雖然沒有完全黑,但是卻已經看不出藍色,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林曉梔靜靜地看著,不敢出聲,怕驚動了這些小可愛們,有一些螢火蟲飛的很高,還有一些膽小的藏到草裡了。記得自己以前很喜歡收集明信片,有一個系列的叫森之螢的主題系列,自己還沒來得及集齊就已經畢業了,還記得那個主題最火的一張就是一個姑娘在森林中,看著滿天螢火蟲,有那麼一個還在指尖停留,上面有幾個楷體的字:每個女孩心裏都有一片螢火之森,那裏住著一個少年。還記得當時還和周錦城說,快畢業了自己還沒來記得及集齊那些明信片,沒想到,他還記得。

    林曉梔無法表達此刻的感激與複雜“錦城,謝謝你。”她不知道,除了感謝,她還能怎樣表達自己複雜的心情,在她的記憶中周錦城根本不是一個會吧這些細節放在心裏的人,但是,時光流轉,他卻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他對自己的關心。

    “小梔,”周錦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側,他認真地看著林曉梔眼裏的快樂,在他去法國的這兩年,她笑盈盈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裏,他本以為,他自己可能會就這樣懷念一生,甚至自暴自棄的隨便找了一個女朋友。對於周錦城來說,他的青春只有三個字林曉梔,還記得自己在國外陪女友看電視劇的時候,女主角在自己的本子上寫著:青春就是這樣,好得像是無論怎樣度過都會被浪費。那麼,不如浪費在你身上。他原本以為,他和林曉梔會一直彼此陪伴著,因為他們是那麼瞭解彼此,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榜,而那時候小梔也斷了聯絡。有人說,地球是圓的,是因為上帝想讓那些走散的人,能夠重新相遇。他覺得這句話真的很好,不管什麼原因,現在他回來了,他就不能接受失去林曉梔這個事實,以前他顧及太多,直到他們分開的這些年,他發現沒有一個女孩可以像小梔這樣,讓自己遲遲放不下,和自己那般的投緣,在離開林曉梔的這兩年他他再也沒有真正的開心過,他在他們重逢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是擁抱這個愛了一整個青春的女孩子,林曉梔就是他放不下的放下。

    “小梔,以後能不能讓我做你的唯一。”林曉梔一副見鬼的樣子,林曉梔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錦城,不要開玩笑了。”林曉梔瞬間覺得眼前的美好都沒有了意義。

    如果一直做朋友,我想我們可以做一輩子,可是如果做戀人,我不知道能持續多久。我們都還這麼年輕,年輕時的誓言總是那麼真摯,卻又總是那麼容易破碎。

    她希望時間快些加速,加速讓這些事情快些結束。

    二

    一連幾天,周錦城都來學校找林曉梔,林曉梔一連幾天都在同學奇怪的注視下硬著頭頭皮出去。她記得,自己清楚地告訴周錦城他們只是朋友,可是周錦城似乎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似乎可以遮蔽這句話。林曉梔有些頭疼,她不想失去周錦城這個朋友,可是,她真的做不到這樣的角色轉換。

    “錦城,我們回到原點好嗎?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這世界有很多種口味的奶茶,我獨愛草莓味,從高考畢業到現在。我遇到了很多男生,可是他們都不是陸鈺,世界上只有一個陸鈺讓我糾結,放肆我所有的情感。”此時,他們正在站學校的花壇旁邊,五月底學校的丁香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偶爾有幾多小花不斷飄落下來,在他們的腳下都是小小的丁香花的落花,淡淡的紫色,輕輕地芳香。林曉梔不得不承認如果那個人不是陸鈺,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怪罪的。“有那麼一個少年,永遠永遠不說再見。有那麼一種永遠,永遠永遠不改變。”

    “小梔。。。。。。我在法國的這兩年一直很想你,我真的喜歡你。”周錦城覺得自己很傻,明明知道沒有結果的故事,為何還在期待林曉梔的結局中還有他。“如果你足夠愛一個人,如果你確定對方是值得你如此對待的人,那麼是可以放下自尊,放下傷害,放下過往,奮不顧身去追逐的。”是啊,也許因為林曉梔值得,至少,林曉梔和別的女生不一樣,雖然她家境優越,但是卻不矯情,她總是很善良,無論在她的身上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都保持那份善良。夏七夕在她的《妖孽只在夜裏哭》這樣形容女主:那是她最快樂的時光,未被傷害侵襲,未被憂傷腐蝕,未經背叛流離,未經現實的洪流磨難,相信春暖花開,相信友情愛情,相信身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不同的是小梔無論在經歷了多少之後都保持著她這份單純。

    “可是,錦城,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騙你。你回去吧,我們都好好想想,我先去上課了。”林曉梔心煩意亂的離開。

    “永遠不要完全信賴這個世界,它會對你藏起很多秘密,然後選擇恰當的時機砸向你的死穴。”

    林曉梔想,其實她只是貪心的想要享受這段不帶任何目的性的友誼,可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可能太過貪心了,所以纔會失去的如此之快吧。

    周錦城看著林曉梔遠去,不知怎麼的他就想到了那句話:表白就是冒著以後不能做朋友的危險賭一個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機會。很顯然,他,賭輸了。周錦城悲哀的想,很多時候我們拒絕別人的時候都是說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怎麼做,讓自己用殘破的心去看著喜歡的人幸福嗎?很顯然,我們都是紅塵裡的俗人,做不到那麼偉大。

    望著你/緊鎖的眉頭/我情願/活像只困獸/在荒野裡遊走/舔舐傷口/不想讓你為難左右/我不做以愛之名的兇手/只是朋友/把思念偽裝成問候/只是朋友/把愛變成一場陰謀/愛到把結局都參透/還是不罷手

    周錦城看著周圍盛開著的紫色丁香花,在濃郁的花香中想到了那個關於丁香花的傳說,一個爲了愛情不惜等待多年的痴情女孩,因而後來很多人,都說五瓣花瓣的丁香花就是那對男孩女孩的靈魂的化身,丁香花的花語就是為愛等待。

    周錦城突然像瘋了一樣尋找有五瓣花瓣的紫色丁香花,可是他發現,有三瓣花瓣的,四瓣花瓣的,唯獨沒有五瓣花瓣的,難道自己真的無法等到小梔了嗎?不,他不能接受,不能相信,忽然,他在地上找到了五瓣花瓣的丁香花,周錦城不知道那個傳說是否是真的,只知道人們都說,那個男孩走之前送了那個女孩一朵五個花瓣的丁香花,他說,這朵花代表了他的心意,那個女孩說,如果,我今生不能嫁給你,這五瓣的紫丁香,就會消失在世界,就像我的人一樣,會消散,遠離這個世界。當那個男孩的死訊傳來的時候,當那個女孩死去的時候,世間便再也沒有了紫色丁香花。那麼,小梔,我找到了這個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等到你呢?

    三

    林曉梔放學在幸福時刻坐了一會,她便回家去了,雖然現在家裏冷冰冰的就她一個人,但是由劉阿姨給她做的飯,她最似乎越來越喜歡步行回家,她喜歡觀察周圍人的表情,喜歡他們的故事,喜歡偶爾路過的小朋友,喜歡風吹過面板的感覺,喜歡看著太陽緩緩降落。喜歡著這一切。

    林曉梔遠遠就看見家裏花園裏的玫瑰花,還有自己最愛的藍色妖姬。

    可是當她走近的時候,看見周錦城和陸鈺在說話,心中猜測已久的答案呼之欲出,陸鈺先看到了她,只是微微的一怔,便離開她家門口,向自己家裏走去。

    “錦城,你怎麼又來了?”林曉梔,有些莫名難過,錦城,為什麼你要邁出那不該賣出的一步,讓我們彼此之間只剩下了尷尬和突然安靜的空氣,讓我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如此難以跨越。。

    “小梔,你看我找了紫色的丁香花,還是五個花瓣的,傳聞五個花瓣,有著非凡的意義。”周錦城看著她目光灼灼,小心翼翼又滿含期待。

    林曉梔突然事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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