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雀
子龍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家,推門而入,卻發現爹爹還沒有回來,只有母親和姐姐在家,兩人看著子龍都是一臉欣慰之色,子龍問道:
“爹爹怎麼還沒有回來。”
“爹爹呀,去任叔叔家了。”子霞答
“去做什麼了。”子龍不明所以,還期待著爹爹的誇獎呢。
”今天村裏不是救了個人嗎,在任醫生那裏治傷呢,要不你怎麼和別人打起來了呢。小弟是越來越利害嘍。”子霞嘻笑著說
“你現在是咱們村的大英雄嘍。怕是以後沒人敢欺負姐姐了。”
“嘿嘿。”子龍一臉的驕傲,麵露喜色,“原來真藏了個人呀,什麼人,我過去看看。”說完子龍推門而出。
不多時,便來到任家門口,任山是村裏的醫生,雖然是醫生,但房屋也不是很大,也沒有牌匾,只是村裏人都知道,在村裏頗有聲望。
子龍踏門而入,只見屋中好些人,病榻之上躺坐著一個傷者,衣卓雖然光鮮,但卻染了不少血漬,面色白嫩,慈眉善目,一縷黑色鬍鬚,樣子在四十左右,一股書生氣。左臂包紮著白紗,看樣子掛了彩,卻不相識。
屋中趙山河坐在中間的木桌左邊,木桌上放了不少藥瓶,右邊坐著任山,屋裏其他人有坐的有站的,一大屋子人。
“咦,子龍哥,你過來啦。”任嬋兒一眼看見子龍進了門,不由喜出往外。跑過來拉著子龍的手就往裏走。
眾人不由都望向門口,這時候王權笑著說:“大英雄來啦,這一會沒見嬋兒就想的慌啦?呵呵。”王權是本村的護衛,武功在村中也最好,不過今天看了子龍的身手,心中多少也有些技癢。不知與自己比誰更高一些。
“啊,王叔叔別取笑我了。”子龍滿面通紅,手不自覺的放開了任嬋兒的小手,兩掌搓了搓。其形態有些緊張。
“呵呵,沒有哇,有時間咱爺倆切磋切磋。”王權來了興致,有心一較高下。
“好,好,改天吧。”子龍笑嘻嘻的說。
這時趙山河右手放下菸袋,吐了一口青煙,眯著眼欣慰的對著子龍說:“來,子龍,見過王大人。”左手一指病榻上的書生。
“子龍見過王大人”說著向王大人抱了抱拳,卻沒有行跪拜大禮。
“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王大人樣子也不生氣,用手捋一捋鬍鬚,點著頭笑說,甚是和藹,王大人本名王濟國,是中郎將董卓帳下的督糧官。兩眼不時上下打量著子龍。“果然是人中龍鳳,一表人材啊。”
這時王大人忽又哭喪著臉,言道“這群天殺的山匪,搶了我運往涼州的軍糧,這我回去如何向董卓大人覆命呀。”不時的連聲嘆氣。
趙山河聞言勸說:“王大人莫過傷心,身體要緊,想來董將軍也會體涼大人的難處。”
王大人又說“還要感謝名位搭救之恩。他日定當報答眾位好漢。”說著就要起身。
任山連忙走了過來,“大人不要亂動,小心傷了筋骨,我們山野之人,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能為朝庭盡些綿足之力,又何足掛齒。”
王大人一臉悲憤的嘆了口氣,“唉”不再言語,閉目而思。
這時趙山河又轉回頭對著子龍說:“子龍,明日你和趙家兄弟去山口打探一下,看看匪徒還會再來不。怕是山匪們不會輕意的放棄。”說著話皺緊了眉頭,又吸了一大口菸袋,樣子甚為憂愁。必竟小山村幾十年安靜祥和,從無和外人往來,不想今日來了個王大人誤打誤撞跑進村來。本來匪盜不想惹,可朝庭更不敢惹,左右為難,只盼朝庭早日剿了匪患。還趙家村清靜。
子龍點頭稱“是”
任嬋兒忙上前對著趙山河說:“大伯,我也和子龍哥去好不好。”
任山在一旁拉了下任嬋兒,“休要胡鬧,子龍這是辦正事,你去做什麼。”
任嬋兒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卻也沒在說話。
豎日,子龍一行三人來到山門口,這次拿的可不是木劍,三人分分手拿一口閃亮的鐵劍,看來昨夜沒少打磨,不過來時趙山河囑咐過,見到匪人不要硬碰,火速回來報信,要是來匪眾多,可在山口放火以阻匪盜。村中人也不閒著,做陷阱,磨寶劍,眾人好不忙活,他們又哪裏知道黃巾軍數十萬之眾,若要來襲他們又如何抵擋的住。
話說子龍三人動手堆柴和亂石,準備的差不多了,三人坐在小坡之上,擦著汗,氣喘虛虛。
趙英雄拿出水袋,一邊喝著水一邊氣喘的說:“我看那些匪徒怕是被子龍嚇的不敢來了。”由於喝的急了,不少子散落在衣襟之上,溼了一片。
“那可不,子龍這劍法我看可以獨步天下了”趙英俊配合着說,兩兄弟一唱一和。
子龍面色洋洋得意,心中確實高興,這必竟是第一次與外人真刀真槍打了一回,沒想到只用了三個回合,看來外面世界也不過如此。
三人有說有笑,時不時還站起身練了幾式,轉眼間天已近黃昏。
子龍手持鐵劍正打出一式“青龍出海”原地身形連轉,鐵劍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樹葉圍著劍飄了起來。趙氏兄弟直看的眼花繚亂,拍手稱好,只見子龍一劍伸出,一劍刺中飛起來的落葉。一劍穿過,絲毫不差。
“咯咯,小兄弟好身手。”不知從哪傳出這麼一句,三人聞聲一驚,四下打探。
子龍猶為驚訝,什麼時來的人自己渾然不知。三人背靠背,四下張望,卻不知聲音從何而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我在這可看了有一會了呢,咯咯。”這時子龍三人才發現,聲音是從三人頭頂所發,聲音纖細動聽,聽著來十分閱耳,舉頭張望。
發現山腰之間坐著一個妙齡女子,長髮飄飄,唇紅齒白,鳳眉黑眸,膚色白嫩,一身白紗衣,豐胸柳細腰,頭上扎著一個黃色馬尾,大約二十出頭模樣,好不妖嬈好看。
“你是什麼人?”子龍問道。
“喲,看你一表人才的,問起話來咋這般粗魯。”
說著話從山腰飄到另一山腰,就這樣幾次翻騰飄落而下。活脫像一隻燕子輕盈灑脫。
“奴家姓白名燕娥,江湖人都叫我白雀。敢問小哥如何稱呼。”說話間用纖纖玉手撩了撩長髮,果真是人如其名,美豔動人。
子龍三人哪見過這樣女子,頓覺面紅心跳。
子龍定了定神,抱拳道:“在下姓趙學子龍,敢問姑娘來到本村有何貴幹呢。”心想來者不善。
“昨日我家兄弟追拿一貪官,可想逃入你村中,被你村一少年所傷,想來便是你吧,咯咯。”說話間也發出一陣睸笑。扭著細腰上下打量子龍。
“不錯,便是在下,可村裏並無外人,是你們無理取鬧在先。”
白燕娥也不搭話:“奴家見你劍法卓越,不知尊師哪位。”
本來子龍自覺功夫了得,但見此女子在山中而下的功夫卻是不能,看這白雀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心中卻更為不服,有心一較高下。
”看來你來者不善啊,不用多說,若勝了我手中的寶劍,必知無不言。”
白燕娥發出銅鈴般的笑聲“公子好心急啊,奴家一弱女子,難道也要欺負嗎?“
子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右手晃了晃手中鋼劍,強裝鎮定:“要打就打,何需多言。”
“喲,公子真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那你可看仔細了。”話音剛落,欺身而前,雙手一抖袖口,兩柄短劍”嗖”的一聲應聲而出,舉手刺向子龍眉心。
子龍沒料到說打就打,不免心中一慌,忙向旁邊閃去,但白燕娥得理不饒人,緊追而上,舉劍又向子龍小腹刺去。
子龍躲閃不開,伸劍相格,只見白燕娥立時變招,雙劍壓低,卻奔子龍小腿而來。
短短几招,子龍暗自心驚,臨空一躍而去,算是免強躲了過去,腦門立時見了汗,心中暗討”這女子功夫果真了得”
電光火石般兩人拆了三招,卻把旁邊趙氏兄弟看傻了眼,白燕娥不光劍法奇快,姿勢也相當曼妙,回過神來兩人已拆了十招之多。
兩人越打越快,上下飛舞,劍光繚亂,兩人有心幫忙,看著白燕娥的身姿卻一時忘卻了。
功夫不長,子龍渾身已被汗溼透,氣喘如牛,但見白燕娥依然瀟灑自在,來去自如。兩柄短劍如影隨形,速度絲毫不減。心中一凜“看來今天凶多吉少了。”
兩人又拆了數十招,子龍身子有些晃忽,這時只見白燕娥飛身一劍,子龍舉劍上格,忽然白燕娥腳尖點地,向前竄出,刷刷當胸連刺三劍,子龍這時身形遲鈍,已僻讓不急,心中大驚。就在這時,白燕娥卻中途收了招,向後閃退幾步。
“咯咯,奴家可有些累了,可不與你鬥了呢。”這時兩隻短劍已入袖中,右手拂面而笑,似一朵牡丹,漂亮好看。
子龍心情未定,尚不明所以,一臉慌張之色。穩了穩心絮,放下手中鐵劍,上前抱拳深深做了一打一揖,言道:
“還謝女俠手下留情,要不此刻在下怕早已和牛頭馬面見面了。”說話之間滿臉通紅,氣喘吁吁。
“咯咯,這一會公子就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呢,甚討姐姐歡心。”白燕娥嘻笑不已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下自愧不如。只覺女俠兩柄短劍十分粘人,總是格不開,不知是什麼功夫。”子龍這會全無心高氣傲的勁頭了,徹底輸的一錯糊塗。
“其實我劍法造詣並不如你。咯咯。”白燕餓說完又笑出聲來
“哦?那是為何。”子龍心中一陣疑問
“你輸在內功修為上,和你鬥這一會發現你內功平平。武功講求的是外功與內功同修才為上乘。”
內功,何為內功,子龍卻不曾聽說。
“女俠願收我做徒嗎,我一定感激不盡,終生聽您話語。”子龍自覺武功不是很懂,在村中也沒有什麼高手。今天可算遇見高人了。
“咯咯,我有那麼老嗎,就收徒。”
“女俠不老,女俠美的很。”子龍這一時臉皮忽的厚了起來,自己都覺的臉紅。在旁的趙氏兄弟更是都傻了眼。
“小弟很會說話,甚得我歡心,不如你認我做姐姐吧,如何。”
子龍聞言大喜,雙手高高舉起,“姐姐在上,小弟趙子龍這廂有禮了。”子龍說完便跪拜扣了三響頭。
“嗚”這時西北方傳來一陣號角聲響,白燕娥聽到號角聲,臉色變了變,忽陰忽晴。
“弟弟快起,姐姐還有要事,這樣,我贈你一書,回去習練,也算姐姐的一點見面禮。”說完從懷中拿出一本黃色小冊子。
子龍接過來,定睛一看,小冊子上四個大字,“太平要術”。
又聽白燕娥言道“小弟可自當習練,不可給外人觀瞧,此及天書,姐姐也不曾習練,此書也可涉及到你的性命,勿要好好保管,改日姐姐在來看你。”話音未落,身形如燕而起,飛上枝頭,轉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