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祝昂山一臉正經地解釋著這顆球的名字和其功能，但敖清思完全沒有心思聽他說了些什麼。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顆球上面。

    經過盤古的講解，她很清楚地知道，只有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觀察者纔會擁有位麵之球，而她也非常確定的是，此前祝昂山是沒有位麵之球的。

    “也就是說，你吸收了九分之一的意識，然後就突飛猛進，直接掏出了一個位麵之球，可以硬剛各種小怪獸了？”

    即便祝昂山覺得硬剛小怪獸這個說法有點不太貼切，也有點辣耳朵，但是想想也沒有錯，所以就點了點頭。

    他這一點頭，讓敖清思渾身得勁：“這麼說來！只要收集齊了所有的意識，你就可以硬剛大怪獸，譬如惡念！對嘛！”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他能夠從這顆球裡，感受到蓬勃無比的力量，這晶瑩圓潤的透明小球，內裡閃爍著星光，這燦爛得哎臥漕漕漕漕漕漕！

    這玩意兒裂開了！

    這回祝昂山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瞬間退去，滿臉垮掉的表情人見人哀，見者落淚聞者傷心。

    他捧著滿是裂紋但還保持著球形的球，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卻不斷髮黑，有星星閃過。

    “清……清思，我球裂了……”

    祝昂山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的，剛剛到手的好玩意兒還沒用過，甚至還沒拿出來向第二個人炫耀過，就裂開了……

    這嚴重打擊到了可憐的祝昂山，他傷心地捧著小球站在原地，不斷朝球上哈氣，然後用袖子快速擦拭著，想要把裂縫擦掉。

    還沒擦幾下，便趕緊迫不及待地拿開袖子，檢視小球的情況，發現並沒有好轉，便再次重複剛剛的動作。

    看著接近失心瘋的祝昂山，敖清思瞬間閃過一絲心疼，這倒黴孩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撿到好東西了，還沒捂熱乎，被狗屎滑倒了，東西碎了，嘖嘖嘖。

    “也許……吸收其他意識之後，裂縫可以修復？”

    雖然只是敖清思一句安慰的話，但卻瞬間讓祝昂山燃起了希望，他小心翼翼地收好這顆球，堅定地說道：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我要保持冷靜！走吧，我們去回收其他八份意識，哪怕它們再弱小，也一定可以修復這顆球！”

    嘴上說著保持冷靜，但實際上他一點也不冷靜，低著頭在指揮艙來回轉圈圈，嘴裏還碎碎念，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看著他一圈一圈地轉，他自己不暈，敖清思都要暈了，於是敖清思強制性把他按在座椅上，幾乎是喊道：

    “狗腿子冷靜！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能亂了陣腳！”

    “對我要冷靜，不能亂了陣腳，要保持冷靜！我冷靜！我冷靜不下來！我球裂了！！！我冷靜不下來！！！！！！”

    “啪！”

    “冷靜下來沒？”

    “冷靜下來了。”

    一巴掌甩上去之後，雖然不確定這個傢伙內心有沒有冷靜下來，總之他捂著臉坐著的這個狀態，看上去還是挺冷靜的。

    看見他不說話，只是捂臉坐著發呆，敖清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好無意識地摸著他的頭，emmmmmm就像擼狗那樣。

    如果狗狗被這樣摸很舒服，那……狗腿子被這樣摸也應該會很舒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