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南柯一夢，敖清思驚醒了，這才發現根本沒有走幾步，時間也僅僅過去幾秒鐘，但她卻看盡了一個位麵的興衰。

    不僅如此，還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這個討厭的人這會兒正盯著她滿臉壞笑，甚至手上用了點勁，捏了捏她的小手，讓她臉上有些燒紅。

    “清思你怎麼了？是不是看見了？”

    點了點頭，敖清思抬起頭來看向他說道：“我看見了，那……你是被那股黑色能量附身咯？所以纔會變成觀察者是嘛？”

    祝昂山故作高深地點點頭，但很快又笑著搖搖頭：“說得對，但也不完全對。那股黑色能量其實就是暗物質，它現在就在我的體內。”

    “其實我看見的比你更多，我其實是上個位麵的觀察者的轉世！”

    突然感覺有些無力的敖清思昂起頭，用無奈的語氣說道：“你不是無神論者嘛？這麼堂而皇之地討論轉世，好像有點不太符合價值觀吶。”

    毫不在意的祝昂山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此刻飛船似乎已經完成了自我修復，正在開啟大門。

    “我什麼時候變成無神論者了？我親手捉過地獄的惡魔，我的朋友全都是神，我自己就是觀察者，你覺得呢？”

    沒等敖清思回答，他又說道：“上一世死亡之後，我的肉體雖然崩潰了，但是我的意志還在位麵中游蕩，甚至連其他八個位麵都有我的意志在遊蕩。”

    “它們或強大或弱小，有的快要成為一方霸主，有的已經衰弱接近消亡。也許我也應該和文森特學學，回收回收些意志，這樣說不定能快速變強。”

    牽著敖清思到座椅上坐下，祝昂山幫她繫上安全帶，嘴角掩不住溢位了笑意：“剛剛在外面你感覺到混沌之氣已經消失了嗎？”

    經他這麼一說，敖清思這纔回想起來，貌似剛剛祝昂山醒過來之後，周圍的那些混沌之氣真的變得稀薄，逐漸消失了。

    “那些混沌氣息消失了，是因為你看完了所有的東西，所以自動消散了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完那些東西之後，祝昂山變得喜歡賣關子，只是盯著敖清思笑，也不說話，直到把敖清思笑得臉上都有些燒紅，這才輕輕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你說不說呀，為什麼一直在笑啊，別笑了你快說呀！”

    收起臉上的笑意，祝昂山眼裏還是止不住的溫柔，就這麼看著她，頗有些一眼萬年的意思。

    “狗腿子你再亂看，我就把你兩個眼睛戳瞎了你信不信！”

    “信吶~怎麼不信吶~~”

    祝昂山的乾脆讓敖清思完全不知道接下來幹怎麼辦，到底是戳呢？還是戳呢？還是戳呢。

    “其實那些混沌氣息是我前世留在這裏的意識，你不是覺得我瘋了嗎？非要往黑洞裡撞，但其實並不是這樣，我只是在這裏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有種老朋友重逢的感覺。”

    “當我越接近，我就越確定，這個黑洞裡面一定有東西在等著我，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知道，它對我很重要，而且絕對不會讓我死亡。”

    說著，他舉起手，手中竟然出現了一顆球，就像前兩天盤古掏出來的那個一樣，那是屬於強大位麵觀察者的位麵之球。

    “位麵之球這個名字噁心了點，但是貼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