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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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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高利貸

    木葉紛紛歸路,殘月曉風何處。

    訊息半浮沉,今夜相思幾許。

    秋雨,秋雨,一半西風吹去。

    “夠是夠了,可你爸你聽了黃四的鬼話說去年綠豆貴,今年產量不高,多販些一定會賺。他想也沒多想,就多販了些,不想虧了!”張氏說道。

    “虧了多少?”

    “都虧了,庫裡除了綠豆,什麼值錢的也沒了。還欠下五百大洋的高利貸。”張氏說完,白丁香和江晨一下愣住了。張氏說的話,不完全可信。但是欠錢他們一定信。

    “五百大洋,我的天,你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啊!我哪裏去給你們找啊!”丁香急了。

    “姑娘,別急,段老爺說只要你回段家,伺候段少爺,這錢他出。”張氏說道。

    “不行,你們這是賣女兒。上次丁香在段家受傷,再去了還不知會有什麼事呢。”江晨說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白父說:”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道。“

    江晨說:“若是別人的事,我定然不管。可是丁香是我的女朋友。段然我不能不管。丁香,這事你萬不能答應,他們這是拿你當搖錢樹。這一次你認了,還有下一次,會沒完沒了的。”

    “那我怎麼樣,任他們自生自滅,讓放高利貸的打死,縱然他們再有不足,也是我的親生父母。萬沒有我不管的道理。”丁香說道。

    “那你怎麼管?”江晨生氣了。

    “我回段家,答應段老爺的要求。只希望他們以後能本分些。”丁香說道。

    “白丁香,你當想他們,想過我沒有?你去段家,想過我的感受沒有?眼前有二個選擇:一是選我,這次的錢我求我爸,但前提是以後他們不能再打你的主意,而且以後少和他們走動。二是選他們,你回段家。任他們把你當搖錢樹,從此與我江晨無涉。我說的是認真的,我可以允許你有瑕疵,可是我家絕不允許,你明白嗎?”江晨靜靜說道。

    權管家聽了,暗自嘆息。白父白母無語,臉默地一紅。

    “你的意思就是讓你和我家人之間選一個?江晨,你可以。你明白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還要逼我就範。我還能說什麼。你固然對我來說重要,可是我能不管我的爸媽。對他們,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可是他們再有不是,也是我的父母。他們生我,養我。我爲了你,什麼也不管,可以嗎?江晨,我讓你為我放棄你的父母你的家庭,可以嗎?”丁香的淚一下流下來。

    江晨默然。

    “那白小姐是回段家還是不回?”權管家問。

    “回,我沒有不回的理由。”丁香說道。

    “車子就在外面。”權管家說。

    “有勞了!”丁香說道。

    “白丁香,你聽著,如果你離開,就再也不要回來!”江晨失態喊道。

    丁香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敢回頭,怕滿面的淚痕讓她的心止住腳步,怕她的心會柔軟下來。她知道可能她生命中錯過最初屬於她的美好,她的愛情,她刻骨銘心的愛戀。可是沒有辦法,愛情在權勢與利益的現實面前,就是那麼的不堪一擊。愛情與信任,當變質時,撕心裂肺一樣痛。

    白父白母從未看到女兒如此傷心,心也不由一痛。他們知道女兒是真的對江晨動心了。

    丁香再一次回到段家,如籠中之鳥。段子峰再也沒有看到她真正開心快樂的樣子。她也會笑,卻答得蒼白卻抑鬱。說話的聲調不再象百靈鳥一樣輕快。

    “你恨我,是不是。”段子峰看到白丁香看著落日的餘暉。

    “我可憐你。”白丁香看著段子峰,說:“你總是想得到不是你的東西。段子峰,我不是白採月,我是白丁香。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知道了。”段子峰說。

    段小嫻看兩人說著隱語,一臉不痛快的樣子,忙走上前去問:“丁香,哥,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段小嫻忽然明白什麼了。

    她走開了。

    晚上,大家都睡了。

    忽然從丁香房裏傳出來打鬥聲。段小嫻和段曾明夫婦起來一看。丁香家裏滿是瓷器碎片。白丁香一身凌亂,青絲如瀑,拿東西向段子峰身上摔。而段子峰並不躲,他露著上半身,膚肌上已滿是青紫的血痕。

    “白小姐,你是做什麼?”段夫人惱火地看著白丁香,心疼兒子。

    “我做什麼,你要問問你的兒子幹了什麼?”丁香看著他們一家人,眼裏滿是冰凌。

    “子峰。”段夫人叫了聲。

    “媽,什麼也別問。我該打。”段子峰安靜地說道。

    “這事怎麼處理?”段曾明問兒子。

    “我娶丁香。”段子峰說道。

    白丁香笑了:“我一直不明白江晨為什麼懷疑我。我明白了,段子峰,你動的手腳。有段時間一直夢和江晨在一起很親密,原來不是夢。是你動的手腳。我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你。如果不是我倒掉那一杯水,就是死了也不知道那夢裏的人是誰吧。你爲了自己,毀了我,還想如意,還想娶我,段子峰,真是太可笑了!”白丁香看著一家人,裸著腳跑出去,向下一躍。

    段子峰看著她從二樓摔在地上。

    “白小姐!”

    “丁香!”

    段子峰頹然坐在地上,看著那一灘血。

    是他害了她。

    是因為私心,怕她離開自已。他悄悄地讓僕人把安神藥放在白丁香的水裏。

    白丁香睡得很沉,在夜裏誰也沒注意他進了丁香的房間,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丁香,直到凌晨五點離開。

    丁香只是覺得累,眼睛也睜不開,只覺是場夢,也許是太想江晨的緣故,也沒太放在心上。

    若不是那一次江晨質問,她也想不到這一層。

    段子峰覺得自己不是人,但是自神不知鬼不覺地得到她的第一次後,就再也忍不住,一發而不可收拾。

    段子峰看著丁香睡來憎恨的眼神,永遠忘不了。是他害了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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