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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再見白丁香

    倚東風、畫闌十二,芳陰簾幕低護。玉屏翠冷梨花瘦,寂寞小樓煙雨。腸斷處。悵折柳柔情,舊別長亭路。年華似羽。任錦瑟聲寒,瓊簫夢遠,羞對彩鶯舞。文園賦。重憶河橋眉嫵。啼痕猶濺紈素。丁香共結相思恨,空託繡羅金縷。春已暮。蹤燕約鶯盟,無計留春住。傷春倦旅。趁暗綠稀紅,扁舟短棹,載酒送春去。

    白丁香對往事,無限感慨。

    難道這一切是命中註定?

    白丁香因為懷孕而變得多愁善感。

    白丁香也開始懷舊。

    白丁香開始想到以前的住的地方。想到以前所遇到的人。相當於高興以及悲傷的很多東西。

    當一些兜兜轉轉,回到從前之前,白丁香感覺到這麼一件事。

    自己真的開始變了。

    再過幾個月,孩子就咕咕墜地了。

    白丁香經常覺得時間過得非常的快,快得就象離弦的箭一樣。怪不得,人們經常說時光飛快,日月如梭。

    “少奶奶,您這是到了哪裏好,好讓我們找。”一個丫頭說到。

    “沒什麼,我只是,沒事到處走走。”白丁香說道。

    “您可別隨便亂走。如果丟了你。姨太太會生氣的。”丫頭說道。

    現在,常家是常宇的媽當家,因為常老爺子到死都一直沒有給她轉正,所以現在還是以姨太太相稱。

    白丁香聽著笑了一下,說道:“我馬上走。”

    白丁香在街上走著。遲致誠在路上碰到了。白丁香由兩個僕人扶的,所以沒有注重到他。

    遲致誠嘆口氣,白丁香還是那麼漂亮。即使懷孕,也一樣是楚楚動人。

    在遲致誠的印象中,白丁香將始終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他對白丁香沒有愛,卻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當初,他也是反對他父母這麼做的。什麼借種他就非常的荒謬。但他還是做了。不光光是因為父母。而是因為他覺得白丁香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都非常的討人憐愛。

    這與程凝煙不同。程凝煙張揚永遠是一種飛揚跋扈的富二代的勁。白金鑲的,給人的感覺是小家碧玉。非常的溫暖。

    但是,許多男人還是喜歡看上去比較柔弱的女子。遲致誠也是一樣。

    他在柔弱的白丁香面前,有一種獲得感。而這種感覺,是用錢買不到的。

    程凝煙對於他來說,已經年老色衰,而且毫無魅力可言。

    遲致誠一見白丁香,死去的心,又開始活動起來。

    他對白丁香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而因為自己的孩子,還更是動起了心思。

    “那個少奶奶是誰家的?”遲致誠在茶館問小夥計。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呀?先生。”小夥計說道。

    遲致誠塞給小夥計兩個錢。小夥計頓時喜笑顏開。

    “先生,您說這個少奶奶啊,是常家的。她住在常家。”小夥計壓低了聲音。“聽說這是白家的姑娘,那可是嫁過人的。不知怎麼滴,又到了常家。這些人家的彎彎繞,還不是咱們一般老百姓所知道的。”

    遲致誠又得向小夥計打聽了常家的位置。

    他親自走到常家門口。那是在三棵古槐之下,一座青磚綠瓦漂亮房子。

    房脊上臥著不知名的護宅獸。淡淡的,也映出一片綠色。

    門樓不是普通的門樓,垂花門樓。門前蹲著兩個青石獅子。石獅子前面有上馬石和下馬石。

    聽小夥計說,常家裏麵是雕樑畫棟,十分漂亮。

    一看門樓,就知道人家是非常的古雅。

    這是甩遲家18條街。

    遲致誠心想白丁香就在裡面。

    咫尺天涯的感覺,真的叫人叫苦不迭。

    他對白丁香倒是有幾分痴心。

    若是沒有那一點兒心意。也不會在聽到白丁香跳湖而死之後,大病了一場。

    程凝煙並沒有當回事兒。她只是以為丈夫心煩他家庭的事務而導致的。

    這一層深裡的原因她是想也想不到的。

    “愁緒多於花絮亂,柔腸過似丁香結。”遲致誠嘆了一句。遲致誠對白丁香畸形的愛戀,近乎於自虐。

    這是一種它隱藏於內心深處的隱秘。生怕別人知道。

    因為這種秘密一旦被人知道,會被千夫所指,萬人所罵。但是,他還是無法把控好自己的情感。

    遲家近乎絕後。

    在遲老爺子快死之時,他只有一句話,對自己兒子遲致誠說:“一定要找到正陽,把我們遲家的血脈找回來。遲的香火得傳下去啊。你一定要答應我!”

    遲老爺子之前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無緣的孫子。

    當時找不到,十幾年毫無音訊。當他都絕望了之後,白丁香又在龍城浮出水面的時候,他才知道白丁香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更有戲劇性的是那個孩子原來是戲弄過自己的布鴻儒。對於這樣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遲致誠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孩子終於找到了。憂的是這個孩子恐怕不會認祖歸宗。

    布老爺把這個孩子當成掌中寶。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白正嶽回來也沒有奪了布鴻儒在布老爺心中的位置。

    他這個當爹的不尷不尬,身份特殊,根本沒辦法去認孩子。

    再說如果布鴻儒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不大鬧天宮纔怪呢。

    到時候,能不能受得了場,也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遲致誠一直被程凝煙管怕了的,骨頭一直非常的軟。如果不是有自己的父母慫恿,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所以,無論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對白丁香,他的愧疚更多一些。

    他的身上揹負了紅字,在靈魂深處無法洗清罪孽讓他寢食難安。

    自從常家回來之後,遲致誠茶思不飲,而且神情恍惚。

    剛開始,程凝煙並沒有放在心上。

    慢慢的,她看出了不對。

    她請了大夫,大夫一把遲致誠的脈。

    “這位兄臺,脈象正常,沒病啊。”大夫說道。

    “他沒病,怎麼最近神情恍惚的。什麼東西也不多吃。”程凝煙有些急了。“大夫,你不是騙錢的吧!”

    大夫聽了程凝煙的話,非常的生氣。

    “沒病、沒病,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診斷不出來?”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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