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輕哼笑了笑，“一共都忘了吧。”

    “一共4008顆！52顆是空的，混進來18顆帶蟲的，有12顆沒炒。”見東籬沒反應，玉無瑕加說：“沒了。”

    “很好。有點兒意思了。”東籬未語了。後讓江成凌準備了什麼東西上來，放在那裏，玉無瑕到底是好奇。

    她伸長腦袋瞅了半天，弄半天他早就預謀好了。

    東籬眼睛微動，彷彿再歷練什麼的又再次道：“今晚的那個捉妖師，你還記得麼？”

    “記得。”

    東籬又二話不說命人帶出來十對小倌。

    這些小倌面容不相似，像是一對一對的皆是雙胞胎模樣，難以分辨出來。

    “記得便好。把那個人找出來。”東籬琴聲撫的剛好，尾音濺落蜻蜓點水之輕。

    “可是？”玉無瑕瞧量小倌們怎麼那麼類似，這如何是好。“你確定捉妖師在這裏頭嗎？不會故意折磨我的吧。”

    “本君是那種愛折磨的人麼？”

    “那倒是。”玉無瑕接話。

    東籬冷眼掃過，她立即低眉沒看。

    待他不留意又抬起腦袋專注的看向這些蒙著白紗的小倌。

    身量差不多，胖瘦差不多，連服飾打扮都是一樣的青色。

    這怎麼分辨！

    “本君已讓人封了未語春容，這些小倌沒來及，所以你大可放心，他們其中必有一人是偽裝小倌的捉妖師，逃不掉的，你說你記得，本君姑且信你一回。捉妖師身上的氣息不同於常人，這些小倌亦是如此，出於安全考慮，也避免小倌倌的不必要麻煩。本君要你即刻辨影識人，一柱香之內找出來那個人，這件事到此為止，而且本君還會免費送你一個禮物。””

    玉無瑕濃烈的劃過蒼桑的目光睨視東籬。

    他截然一身輕，自己怎麼不動手，就是故意折磨她的，還說什麼信她，禮物？

    不正常，太不正常。

    何況還是一柱香？

    玉無瑕思時，已經得到命令可以起身了。

    殿本就昏暗，紗燈那麼不給力，還又是陰月，這個偌大殿內四面都是厚帷幔遮擋……

    點燃的薰香，燭火搖曳，橘黃燈投射下，屏風後的十對小倌一個接著一個出現。

    玉無瑕不得不抓緊時間，她聽著江成凌唸的號。

    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

    算下來十對，一對兩人，十對就有二十人！

    “我可以放棄嗎！太難了。”玉無瑕禁不住一股子算了吧模樣席地了道：“我怎麼可能做到。”

    “等待是值得的。”東籬話裏有話道。

    “煩人，怎麼長的都那麼像。”玉無瑕撐起下巴再次望著那些小倌倌依次輪番的影子，身量在燭影中顯得不太真實自然。

    看得越久，玉無瑕越迷惑……

    她那雙眸子也越迷離，冷不丁間，閃耀億萬星火眸傾向屏風後麵的小倌。

    “全部，我要全部！”玉無瑕讓人準備了長長的屏風合在一起，場面有些壯觀。

    二十個小倌在光影的投射下身量大小几乎類似，但是卻又細小差別。

    這麼看下來，比一個一個單獨的上來下來要好舒適多了，起碼眼睛看的不那麼眼花繚亂了。

    玉無瑕走近屏風，從左往右的順序長長的看過去。

    腳步一步步的走了一圈到後才重新站得遠了些，縱觀大景。

    “我可以摸手嗎？”玉無瑕端問東籬道。

    “準。”

    “我可以摸兩隻手嗎？”

    “準。”

    “我可以……”她察覺到東籬目光如炬，明顯的不好惹，生生的吞了下去。

    緊著玉無瑕又從左看到右，從右看到左，直接認準他們每個人屏風前標註的順序號。

    “前十人伸出右手，後十人寫一個你昨晚侍候過的或許是近期侍候的達官顯貴的名字中的一個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