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瑕笑的澀澀的，東籬感興趣的投向她，“你猜到了。”

    “上君最看重面子，也最厭惡的就是勾、引太子殿下的賤婢！不論是誰的錯，爲了封口，死的一定是李尚書，還有我。不過，已經不重要了，虛驚一場而已，況且這劫後餘生本就是東君殿下的留給我們的後路，不要白不要。”玉無瑕清楚道。

    東籬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玉無瑕還在道：“但是東君殿下要記住，狡兔死走狗烹，可千萬別有這樣的下場。”

    “說夠了麼？”東籬嚴肅的目視她，些許微妙的神態。

    “夠了。”玉無瑕冷笑，“等我想到了其他的再罵罵你。”

    東籬冷哼的稜厲，頗壓迫玉無瑕的口氣：“這麼說，你此刻很恨本君了，恨到想避之不及對嗎？”

    “那倒是……沒有。”玉無瑕假裝輕道：“我頂多會恨透你，但不至於恨死你。”

    東籬喜歡這樣的言辭，不免一番道理：“恨一個人才能記住一個人，這比愛一個人更持久，說明你喜歡本君。”

    他說的那麼的自然，喜歡這種本來羞、澀的詞彙從她口中出來忒平淡了，彷彿一捏就碎的石裂，也彷彿是觸、碰就沒的泡沫。

    “在東宮那麼久，你看到的也夠了吧，本君的女人那麼多，喜歡本君的也那麼多，只是恨本君的……也挺多，但是，如你這麼恨透了的，倒是少之又少。”東籬的首次風趣，感覺他說話總是這樣的腔調，要不是他身在東君，早就捱打了吧。

    玉無瑕挑了挑耳墜，冷言外之意外的悠閒轉眼睨視東籬。“東君殿下的強詞奪理臣女又不是第一次領教了，這什麼話在你嘴裏都能噎死人。”

    “有麼，本君今晚保護了你，還有那北辰知音，也許明天你就要喚他一聲，北辰尚書大人了，這個陰差陽錯的錯誤是否來得剛好？你還覺得是不如你意了嗎？”

    玉無瑕透徹問：“東君想要挾北辰府，把君後的人變為你的人。對麼？那東君就別想了，知音哥哥纔不會幫你做壞事！”

    “本君哪放心他做事，左不過是爲了要挾你。”東籬淺笑的還是一股傲不可世的姿態，“只要你敢恨死本君，本君就有那個能耐折、磨他嫁禍於你，讓他恨死你。”

    “你是有變相折、磨症嗎！”玉無瑕按耐不住道：“每個人你都要折、磨一下，你妹妹時不時被你囚禁，你弟弟今晚都向你下跪了，你還要再來嘲諷我一次！”

    東籬脆冽道：“你說的很好，但風太大了本君可以當作一句沒聽清。”他瞧不起玉無瑕的眼神，口吻數落似的：“不過有一點兒你可以不用心急。本君暫時還未想到新的法子折、磨你，你還可以多活兩年！”

    “神經質！”玉無瑕直接高亢的道：“你給我等著！等我找到了一個人，我非把你皮扒了，喝你……”

    “放肆！”東籬一個怒喝，玉無瑕還真是打臉的立馬慫了，低頭不語。“本君聽夠了你這些沒用的喋喋不休。不就是錯誤麼，即便今晚是錯誤的，那又怎樣！本君不承認，誰敢多說一個字！”

    玉無瑕的嘟囔，不知道還以為是受傷的羔羊。“他們是不敢，但東君不怕有一天，樹大招風麼？何況你還沒坐上那個位置，就這麼囂張了，真是令人髮指。”

    “本君有這個實力，你有意見？”東籬睥睨她道。

    玉無瑕攬右臂的嚥了咽口水，余光中有東籬高大的身姿壓著自己一般，再說了，這是王宮。

    她由此學乖的低聲：“沒。”但內心深處可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