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

    “好嘛。”

    玉無瑕眼看鹿飲溪的一次次撒嬌，花容月貌的蹙額還真是於心不忍，任人想看她一次蓮花姣蹨……

    “無瑕妹妹。”鹿飲溪渴望的語氣繼續說：“幫幫我吧。”

    玉無瑕一笑，隨即是一回回的拒絕。就這麼的，兩個人持續的語論不下……

    她走不掉，鹿飲溪的手死抓住玉無瑕的袖子。

    這時東籬已經從別處沉默走來，他擁有一種勾人心魄的氣質，尤其是帶著看不透隱藏顧孤寂的目光，在夜風下極其的深邃既迷離。

    凝視他許久，彷彿世界都突然平靜如水，可再看他的眉宇，卻總是一副船頭驚鬼，船尾驚賊這樣的憂心忡忡。

    在很多方面，東籬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不易接近別人，也不易相信別人。

    他似乎天生是屬於外表看來沒動靜，顯得深不可測，任何時候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的人。

    但是玉無瑕一想起她在東宮的所作所為，他竟然那麼有耐心，又似乎是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計和偏愛世故的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感覺自己離他很近卻又遠。

    那種若即若離的味道，孤獨由此帶來的的衝波。

    “東君殿下！”鹿飲溪最先知禮。

    東籬滿腹牢騷的姿態萬千，只投向玉無瑕。“你來了。江成凌，你陪鹿姑娘走走，本君有些事情要即刻盤問玉無瑕！”

    鹿飲溪見此神色恍然緊慌，她看向玉無瑕又對了東籬道：“殿下！是臣女的妹妹惹了什麼麻煩了麼？”

    玉無瑕一口回絕：“沒有的事。”

    “你真的沒有？”鹿飲溪不放心，但還是相信了玉無瑕，正想說情時。

    江成凌就點道：“鹿姑娘，東君辦事從來都是秉明公正。鹿姑娘請安心吧。請。”

    江成凌做了了“請”字手勢。

    “可是……”鹿飲溪瞥向玉無瑕，她神情不大好，於乎問：“無瑕，真的沒事吧？”

    “請吧？”江成凌不給人說話的空間把蓮花河燈奉給了鹿飲溪。

    她沒辦法的躊躇不安，只能這麼在江成凌的請下走了。回頭之際還不安心的瞧了好幾次……

    若有似無的孤寂氛圍，兩個人安靜的站在別處，這裏相對寧靜致遠，燈火闌珊，別有風味。

    她扶著雕欄凝視東籬，久久後才主動問：“東君殿下要審問什麼？”

    東籬沒看她，只道：“沒什麼好問的。”

    玉無瑕就知道他怎麼會審問她，他已經利用完了，還需要審問麼，什麼事情能逃出他的眼睛。

    她含著淡芙蓉笑，攏了攏額前碎髮，“東君殿下好計謀，李尚書死了，那些無辜的人也死了，你借刀殺人，非常好啊！”

    “你是再間接的說，本君有利用你。”東籬淡色的轉動眼球微瞥道。

    玉無瑕柔順的語氣，話卻帶嗔，“你何止有！這些天在東宮你哪天不再利用我，什麼刺客，什麼化骨水，都是你設計好的！”

    確實，那天那個化為北辰知音的刺客一場戲為的是給君後的細作看的一齣戲。

    “你知道的不少。”東籬正式回了眸子看望他自認為美的景色，“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算晚嗎，幸好頓悟了。”

    “說說，你都頓悟了什麼。”東籬加了句，眸子其光可鑑，冷冷的一如從前慫玉無瑕：“反應遲鈍麼。”

    玉無瑕不禁輕的一哼，方喋喋不休了。“那天李尚書送來的花，還有你拿我和北辰知音的事情做文章，同時也還有那天君後造訪來東宮。這每一樁事情，恐怕都是你事先布好的棋吧！你想讓君後遇見我，讓李尚書派人指證我與東君殿下您有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