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冷落
後來,當桑月學會這兩個字以後,第一個想要分享這份喜悅的,就是這兩個字的主人。
桑月在學這兩個字的時候,都是在秘密地學,為的就是在頡魚面前放一個驚喜。
然而,當桑月抱著自己手中寫的兩個字,擺在頡魚面前的時候。
一向對桑月雖然冷漠,但也不是那麼暴躁的頡魚,卻突然發起了脾氣,就像是有人戳中了他的痛處一樣。
頡魚將桑月送來寫有自己名字的那一張紙,給撕了一個粉碎。同時對著桑月大聲地吼叫。
看著情緒如此失控的頡魚,桑月的年齡畢竟還比較小,嚇得連忙跑出了門外,同時還帶著頡魚撕的那堆碎紙。
桑月回到房間以後,一邊哭著,一邊拼湊著那些被頡魚撕得不成樣的紙。
此後的幾個月裡,桑月再也沒有去找過頡魚,似乎是桑月已經對頡魚失去了興趣,就像一個小孩子對於自己的玩具失去了興趣一樣。
而頡魚的處境也沒有那麼好過,當桑月不再理會頡魚的時候,部落裡的人紛紛以為頡魚是失了寵。
就像是後宮裡的妃子失去了皇帝的寵愛一樣,沒有了寵愛,妃子的生活過得極其地艱難。
而頡魚的狀況,也差不多是這麼一個處境。
原本屬於頡魚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消失了,頡魚本來就是奴隸,當初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全都是因為桑月的照顧。
然而當沒了桑月之後,頡魚的生活才真正像一個奴隸了。
部落裡的人開始使喚頡魚,開始對頡魚打罵,讓頡魚做奴隸應該做的事。
不過這些事,也確實該頡魚去做,因為頡魚本來就是一個奴隸。
桑月不是不知道部落裡的人究竟是怎麼樣對待頡魚的,桑月有好幾次偷偷地跑去看過頡魚,看著頡魚任意被人們打罵,心裏很不是滋味。然而,桑月並沒有出手幫助頡魚,桑月想等,想等頡魚親口來求自己。
來哀求回到自己的身邊。
然而,這似乎只是桑月的一個幻想。
桑月等了很久,頡魚始終沒來,就好像,頡魚根本就沒有動過這個心思一樣。
啪——
這天,桑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桑月再也等不了,一把踹開了頡魚房間的門。
“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甘願做我的奴隸!”桑月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一臉怒氣衝衝地抓住在床上休憩的男人的衣領。
從前,桑月對待頡魚可算是用心,給頡魚吃最好的食物,用最好的東西,以及住最好的房間,然而頡魚彷彿睹一般,完全看不出桑月待他的好。每次桑月來找他,他都是冷冷地回答一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又在後來,桑月取消了這些特權,部落裡的人開始隨意地欺負他。
桑月以為,或許這樣,就可以逼頡魚回來了,然而這頡魚軟硬皆不吃,就像是一隻倔強的驢一樣,怎麼拉也拉不住。
“桑月小姐,你我身份有別,還請你放手,別讓小的的身體,髒了你的手。”
幾個月沒有說話,桑月想不到,頡魚同自己說的這第一句話,竟然是如此可笑的一句話。
桑月的手不自主地鬆開了頡魚的衣領。表情是十分地頹廢,彷彿聽到什麼讓人極其傷心的事情。
“好,我放了你。”桑月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