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對話
看著那滿臉幸福笑容的琉璃,斐裡特帶著警戒的心態問到。
“斐裡特大人是諾皮卡的爸爸,我當然應該稱呼您為‘父親大人’啊。”
“不,先等等,我什麼時候承認過你是我們家諾皮卡的老婆的。”
努力的整理著最近因為想起太多事而有些混亂的記憶,斐裡特努力的回想著。
“不就是上次去妥踏國那次嗎?”
‘雖然你只是有點......真的只是有點怪了些,不過既然你真的這麼喜歡諾皮卡,到頭來她的父母一定也會被你的真心給打動的。’
琉璃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面還不忘拿出錄好聲音和影像的蒼空石放送那段內容。
‘到頭來她的父母一定也會被你的真心給打動的。’
‘一定也會被你的真心給打動的。’
靠!不要一直重播啊!
看著那段影像斐裡特大聲的在心中哀嚎。
如果有手的話,斐裡特此時一定會抱頭痛哭吧。
“唉呀,雖然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諾皮卡,不過既然父親人都答應了,那我當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啊。”
說著那些顛倒是非的渾話,琉璃開心的眼睛都放出星光了。
只要手握那影片,琉璃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沒錯,那影片的內容確實不能稱的上是什麼決定性的約定,頂多算是某些不明的認可。
但這種程度的東西就夠了。
要是斐裡特膽敢以父親的身分否定琉璃和諾皮卡之間的關係,那麼琉璃只要把這影片拿回地底世界,隔天就會有成群的黑龍加一頭真神等級的龍後跑來找斐裡特要說法了。
更別提那瘋起來誰的面子都不給的火神依卡德拉。
這下子真的收不了場啦,斐裡特絕望的想到。
“那......是......”
對了!如果是茱莉亞的話,只要拉攏背後有時空女神和戰神的茱莉亞的話......
一聽到身後傳來的茱莉亞的聲音,斐裡特就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老婆什麼的只能有一個,沒錯吧!一定的吧!
完全忽視了自己就搞了兩個女神,斐裡特雖然沒辦法轉頭,但還是流出了感激的眼淚。
果然還是茱莉亞最好了,不但家事萬能個性又好,而且總是能適時的解決問題。
套上了一大堆純粹幻想出來的優點,此時的茱莉亞在斐裡特心中根本勘比救苦救難的女菩薩。
總之只要不要讓諾皮卡和琉璃這個女變態在一起就好了,斐裡特想到。
“唉呀,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嗎?”
看到了斐裡特身後的茱莉亞,琉璃趕緊帶著笑容起身迎了上去。
姐姐!?她們兩個什麼時候感情變得這麼好了,居然還以姊妹相稱。
一聽到那不尋常的稱謂,斐裡特的心中立刻涌現了不好的預感。
“討厭啦,就說了不用這麼客氣的嘛。”
“這怎麼行呢?凡是都要講個先來後到的嘛。”
這是什麼對話?為什麼我怎麼聽都像是感情很好的大小老婆在閒話家常。
難道!
“來吧,姐姐你也來和父親大人打聲招呼吧。”
拖著臉紅到不行的茱莉亞,兩人手牽著手走到了斐裡特的面前跪坐了下來。
“那個......小女子不才,還請父親大人您多多包涵。”
雖然很害羞,但茱莉亞還是完美的磕頭行了個禮。
靠!這不是已經被收買了嗎?居然這麼簡單就被攻破心防。
茱莉亞你這不是隻在輩份上贏了而其它都輸得一乾二淨了嗎?
“父親大人,姐姐這可是在和您打招呼呢,分心是不好的喔。”
靠著琉璃的提醒,我纔回過了神來,不過一直沒聽到我有所迴應的茱莉亞則是已經露出了一副絕望的表情。
“不是啦,你們也知道最近諾皮卡又變的精力更加旺盛了,所以我只是有些累所以恍神了一下而已。”
“真的?”
“那當然,能有像茱莉亞這麼好的媳婦,我身為父親的怎麼會反對呢。”
“就是說啊,姐姐你看就連我這樣的人父親大人都沒有嫌棄了,又怎麼會討厭萬事都處理的恰到好處,簡直就是模範媳婦的你呢?”
不光是發覺自己失誤的斐裡特,就連琉璃也在一旁趕緊安慰著茱莉亞。
真是可怕的女人。
看著那神色自若安慰著茱莉亞的琉璃,實在是很難和亞特口中,自己出現之前動不動就放火燒村,而自己出現後‘偶爾’放火燒村的火爆浪女聯想在一起。
難到在那極度脆弱的理智線下,隱藏著這麼一個精於算計的腦袋?
不!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妥踏國的時候琉璃一開始就不會那樣的醜態百出了。
對了!
一定是對諾皮卡的性慾壓過了她的自尊,讓她能夠不計一切手段的走到這一步。
斐裡特越想越覺得就是麼一回事,照諾皮卡的情況,就算再過個一兩千年都不一定能從正太的體型成長,這段時間正是琉璃最後的機會阿。
果然是可怕的女人!
雖然換了一種意味,但斐裡特還是不得不佩服那讓人改變的強烈嗜好。
就在此時,一滴一滴的雨珠緩緩的開始滴落。
“啊,下雨了。”
感覺到落在身上的雨,三人從平臺回到了斐裡特的房子內。
雖說是斐裡特的房子,不過斐裡特自己沒有身體也沒有專屬物品,所以一般都是漢諾皮卡住的,而這裏反而比較像大家的室內集會所。
“這下子諾皮卡肯定是又要把全身弄得都是泥巴了。”
茱莉亞看著窗外那漸漸變大的雨勢,有些擔心的說到。
今天諾皮卡說要去魔角狂犀的地盤玩耍,那裏只要一下雨就會直接變成泥沼,以諾皮卡的性子要讓他刻意避開泥巴根本是不可能的。
雖然對她來說洗個衣服非常的簡單,但是隻要看著那髒兮兮的部分就讓茱莉亞渾身不舒服。
“嗯?那是?”
就在茱莉亞窮擔心之際,一陣莫名的陣動突然緩緩的從地面傳來。
而且不斷的變大。
那就好像......
“一大群的魔角狂犀怎麼會往村子衝來。”
看到那一狗票閃爍著土黃色的魔法光芒的巨角猛然的衝刺,而最前頭、最巨大的那隻頭上還坐著那個小王八蛋,被茱莉亞捧著看向窗外的斐裡特就知道糟了。
“諾皮卡!”
“哈哈哈,爸爸你也想一起玩嗎?”
隨著斐裡特憤怒的呼聲,最終那群魔犀還是撞進了村子裏。
就這樣,又一次的,村子全毀。
在諾皮卡的歡笑聲之中。
“你這樣做,只是自找麻煩。”
沙啞又有些尖銳的嗓音如此評論著,那雙如冬日冰霜的藍色貓眼正瞪著自己,又或者,其實那只是個不含有任何意義的凝視而已。
不過他認真的認為,眼前這隻晃著煩人尾巴的黑貓是真的在責備自己。
這樣的猜測讓他竟忍不住笑出了聲,彷彿這樣,就可以無視心中那有些生疼的異常感覺。
到底為什麼會有如此像是疼痛的感覺?
明明現在哪一處都沒有受傷,但他卻覺得,就算等一下真的倒楣身受重傷,也不會像這種感覺一般難受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有什麼好笑的?”
噎到毛球似的嗚咽悶聲讓他笑的更大聲了,而一旁的黑團毛球像是對於他的失禮反應有所不滿,尾巴不斷的打在地上啪啪作響。
笑了一會才消停,他緩緩抬起頭,夜空中的黑色是多麼的美麗,帶著金色或綠色的光點交織成一切的祈願,人們說只要有其中那麼一點光墜落平地,就能成就一個渺小的願望。那一輪掛在其上的銀色圓盤更是承載了白晝的所有,像是要將所有生命的痛苦悲傷一併掩蓋在柔和的光芒下,朦朧著原本清晰可見的記憶,讓人短暫的遺忘那些應該無法抹滅的事物。
如夢似幻。
他將此等美景映入記憶後便忍不住閉上了眼,如果此刻的空氣,此刻的景色是一杯酒,那麼它是帶著苦澀卻微蘊著甘美的氣味吧?
“我的身心不屬於己,一切的一切奉獻給天,以純潔之心,無慾無求的靈魂獻上虔誠的祭舞,守護庭園,直至生命之火燃燒殆盡。”
轉過頭看著仍舊看起來不怎麼愉悅的黑貓,他笑眯了眼。
“我可是被這麼教導過來,當作是生命的意義啊!”
“但跟現在的情況無關吧?”
“嘛!我想也沒什麼差別可言。”
黑貓的耳朵動了動,像是無法理解他話語的涵義,又或者根本不想搞懂意思。
不過他也不怎麼介意就是了,畢竟黑貓一向如此。
“你這傢伙硬要告訴我我的與衆不同,甚至比這個世界的任何存在都還要特別不是?甚至還要我自己思考該怎麼做,用這種身分。”
“你現在是在怪我?”
“唉?現在想想,搞不好我不應該聽信一個詐欺師的話,明明那樣一輩子渾渾噩噩的也沒什麼不好的,搞得現在變成我得自願了!哈哈哈!”
這次是真的很明顯不爽的甩了甩尾巴,黑貓眯起了那雙冷冰冰的貓瞳,抬起了下巴,眼裏寫滿了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