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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大盜五十六

    就算有人能夠猜出他的身份,也必然是說不出半個字。

    對於這一切,李凡自然不會在意,亂世之中,人命自然算不了什麼。

    李凡直接的向着城內走去,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口中輕聲喃喃自語

    “3月14,終於到來了。”

    沒有人知道,隨著李凡這再一次現身,將成為整個江湖之中最為轟動的大事。

    而在刑部的姜斷絃,心中卻是有些不安,可以說這不是他第一次,他有過許多的經歷,但凡要經過試刀之後,他的心纔會平靜下來。

    這一天自然也是如此。

    冷雨霏霏,,天色有些陰沉,李凡平靜的行走在其間,就可以遠遠的看見,姜斷絃穿著一雙唐代風格的高層木鞋,撐著一把油紙傘,向着遠方一步一步的走去。

    原本的積雪早已經化爲了泥水,寒雨撲面就像是刀鋒。

    在這如此陰冷的黑暗之中,,他為何會來到這裏。

    其實他也不知道,但他卻是在尋找一個人。這個人究竟是誰,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

    在這如此一個陰冷的夜晚,他從房子裡走出來,其目的竟然是找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在看到李凡的現身,姜斷絃不由得停下腳步,他知道眼前的李凡,不是他說要找的人,但卻是比他說要找的人,還要適合不過。

    這種行為,也只有落在姜斷絃的身上,他還會做得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數十年來,他都沒有改變過…

    “你不是我想要做找的那個人,但是你卻比我所想要找的那個人還要合適。”

    姜斷絃開口說道,他的言語之間,在這淡淡的小雨中,彷彿帶著某種憂傷。

    李凡默然不語,微微的抬眼,看著眼前的姜斷絃。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姜斷絃內心中的不安與惶恐,雖然極力的掩飾,但也難以逃出李凡的察覺。

    微風吹拂,冷冷的冰雨,吹打人們的臉上,彷彿是小石子,極為的讓人不舒適。

    姜斷絃的目光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瞳孔更是急劇的收縮,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到李凡的身體表麵,浮現著淡淡的光澤,所有在他身體四周的雨點,全部落在光澤的上面。

    濺起陣陣的波瀾,猶如湖水一般,打破了一切的平靜。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了過來。

    空氣之間,有著一道急促短暫的低鳴聲。

    一道身影,踏著點點的雨水,一閃而逝,消失在他們二人的眼前。

    李凡不會動,只是因為這道身影,不被他放在眼中。

    姜斷絃未動,只是因為他心有牽絆。

    “他是五十六。”

    姜斷絃眼中彷彿綻放出一道光芒,口中喃喃自語。

    可以看出,從他們眼前閃過的身影,必然是施展出一種,江湖之中,都極少有人能夠練成的獨門功法。

    還能夠施展出這種獨門功法的人,幾乎不用想,就已經明白那個人就是誰。

    五十六。

    這個人可以說是數十年以來最為成功的獨行盜,他作案五十六次,從未失手。

    故而被人稱為,五十六。

    當然五十六隻是眾人給他的稱呼,並不是他的真名。

    只不過他這個稱呼,卻是在不時的變化之中,現在的江湖中人,稱他為五十六,只是因為他作案成功了五十六件極為轟動的案子,當他作案18次的時候,別人就叫他18。

    每當他作案成功一次,這個資料就會向上增長,就彷彿好像怕別人忘記他作案的次數一般。

    而五十六的目標,九十九。

    李凡看著五十六遠去的背影,又回頭看看城牆那一處的屍體。

    突然之間,為這個五十六有些不值得,因為他的目標99,其實極有可能就會成功,但可惜今天就是遇見了他們。

    李凡和姜斷絃再一次來到城牆的角落,可以看見那一具屍體。

    依舊那般乾淨利落,沒有留下半點的線索。

    這可以說是,五十六慣用的風格,但凡作案之前,他都會極力避免所有能夠查出他真實身份的痕跡。

    就算在最壞的情況下,他也能夠安全的逃脫。

    因為在他隱藏在面具之下,在真正認識他的人面前,他可以說是一個極為受人尊重的人,交往的也是一些身份地位極高的朋友,而且他的家庭美滿,子女同樣過得很好,他的名譽沒有半點的損壞

    所以他絕對不願意有任何人,把他和五十六這樣一位人牽扯到一起。

    這一點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極難做到。

    但他卻是真的做到了。

    直到多年以後,他的身份和姓名,依舊是一個秘密。

    沒有人能夠知道曾經那個聲名顯赫的盜賊五十六。

    而他四周的朋友,他的家庭,同樣對他永遠保持的敬愛和懷念。

    可以說,能做到這一點,他是一個成功的人。

    五十六並不怕別人看到那種獨特的功法,因為對他來說,從這一方面絕對無法查出他的來歷。

    而最為重要的是,他向來就是無比的低調,從來不做任何炫耀自己的事情,也只有他的輕功,纔會讓他忍不住為自己的內心保留一點點的虛榮感。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裝在套子裡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希望別人也能夠看見,又希望別人不能夠看見,就算別人真正的看不見,他的內心也是那麼的愉快。

    這一次,他的心情同樣如此。

    雨夜冰冷無比,在他跳下城牆的時候,他的前方已經有這兩個人在等著他。

    最前方的那個人,腳踩著點點的雨滴,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黑色的頭髮,深邃的眼睛,一身白衣,帶著一頂檀香木的木冠。

    他旁邊的那一位,只是撐著一把破舊的油紙傘,鬼魂般站在風雨中,衣角微微的吹動,整個人一動也不動,沒有半點的呼吸。

    五十六,他的呼吸,在瞬間就是停止了,整個人的速度變得極為緩慢。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遇見上的對手,真的太過可怕。因為只有真正的高手,纔會有眼前這般的舉動。

    可以說,在很多時候,不動遠遠比動還要可怕。

    這絕對是一個真正的道理,不是胡說八道,也並不可笑。

    當五十六落下來的時候,地上還有著很深的泥潭。

    五十六提起一口氣,以一種極為輕巧的姿態,站立著。

    如今他二隻腳已經完全的陷入了泥濘之中,每當它落下的時候,就必須站的很穩。

    因為在這個時刻,他已經精氣力竭,再也不能動,再也不能退。

    他也只有守住了,才能穩住。

    五十六,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就可以感覺到,眼前的二個人,正在盯著他看。

    “不錯的身法。”

    李凡率先的開口說道,看向眼前跌落在泥潭,狼狽不堪的五十六,淡淡的讚歎了一聲。

    “他的身法確實不錯,但卻不認識我們。”養過開口說道:“你應該就是五十六了。”

    “應該是沒有錯的。”

    五十六開口道。

    他雖然可以感受到眼前二人身上驚人的氣勢,但他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點惶恐驚慌之色。

    因為他從來就不是那種輕易被嚇住的人。

    “我的目標是99,但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實現。”

    五十六開口說道。

    “你是一個倒黴的人。”李凡開口,看向眼前的五十六,目光之中,流露出幾分的悲傷。

    “這是為什麼。”五十六開口問道。

    “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人。”李凡看向身旁的姜斷絃。

    “不錯,在這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找一個人來試試我的刀。”

    話音說到這裏,姜斷絃已經是慢慢的移開了油紙傘,展露出一雙刀鋒般的眼睛:“我一向就只選該死的人來試我的刀,我的刀上向來只有惡人的鮮血。”

    “你竟然是彭13豆。”

    五十六的神色有些落寂。

    李凡拂袖而去,並未插手這件事,而在他離去的那一刻,身後卻是傳來噗嗤一聲。

    因為在這個時刻,姜斷絃的刀已經不知何時出鞘,刀鋒之上光芒,就彷彿眼睛一般。

    而在這個時候,他的刀和他整個人,彷彿融合在了一起,完全的融入他的身體血液魂魄之中。

    養過的刀,猶如鋼筋,有著一種至今沒有人能夠探索其中奧妙的方法煉成的。

    這把刀的銳利和堅硬,也許算是天下無雙,只不過在他刀鋒長到人腰的時候,卻是帶著一種異常的溫柔,溫柔的就彷彿是一隻粗糙的手,撫摸了上來。

    刀鋒逐漸的沒入了體內,五十六,也就此死去。

    而在這一刻,姜斷絃整個人身上的上下部位,都在這一刻鬆懈下來。

    在一間房屋內,李凡正在其中,躺在一處木頭內,滿是熱水,霧氣騰騰,水的溫度保持在一種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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