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
江城開啟安德烈家門時,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他第一時間就遮住了口鼻,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避開一地的酒瓶,準確的把那醉倒在床上的人踢到了地上,安德烈的手裏還握著一瓶紅酒,被江城踢到床下,深紅色的液體撒在亞麻色的編織毯上和他身上白色的襯衫上。
“你幹嘛?”安德烈一身酒氣,暈頭轉向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江城,就拿樣躺著也不打算爬起來。
江城冷哼一聲,抬腳纔在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才怎麼點刺激就讓你成這樣,江莫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廢物。”
“江莫?江莫不是給你逼死了,現在假惺惺找個人你以為就能撫平你心裏的愧疚了?江城,你還是這樣霸道。”安德烈暗哼一聲,牽強的擠出一抹苦笑。
江城最聽不得的就是這話,暗暗加大了腳下的力度,“江莫從來都沒有死過。”
安德烈被他的力度壓得空氣稀薄,呼吸困難,江城眼眸一深,突然就移開了腳,“今天我過來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江城轉過身,閉上眼睛平復眼睛裏的殺意,他問:“你答不答應?”
“咳咳咳,”安德烈一陣猛咳,撫著胸口,他聽到自己回答:“我答應你。”
“好。”
如期,顧十七的葬禮也在皖淵樓舉行,傅薄皖還是不相信顧十七已經死了,他說找遍世界各地,總有一天會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年後。
“先生,您七點還有個會議。”霍管家到腰在他耳邊低喃道。
床上的人睜開眼睛,坐直了起來:“我知道了。”
霍管家是在遲老爺子身邊工作多年的老人,對這個遲家唯一的孫子也瞭解的透徹,遲老爺子把他派到遲晨身邊也怕是有什麼情況出現。
“早餐已經準備好,遲老先生早些時候打了電話過來。”霍管家從傭人手裏接過衣服,標準的禮儀讓人挑不出錯。
“嗯,衣服放下,你出去吧。”遲晨垂下眼簾。
“是。”
遲晨換上管家準備好的衣服,對著全身鏡正了正領結,單手插兜下了樓,給遲老爺子回了個電話。
“爺爺。”遲晨手上翻著桌上的檔案,隨手抽出一本,坐在沙發上嘩啦啦翻看著,“您有什麼事嗎?”
霍管家輕手輕腳的把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站在一旁。
遲晨撇了一眼杯子瓷白色的荷葉邊,通體的白色在燈下泛着光,“霍叔,給我一杯咖啡。”
“好的,少爺。”霍管家拿起桌上的杯子離開。
“你不要老喝那些洋人的東西,對神經刺激太大,還是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好。”遲老爺子苦口婆心道。
“你纔好多久啊,還想回去吶!”遲老爺子深深覺得他是生著爺爺的命,操著老媽子的心。
“爺爺,一年了。”遲晨撫著心口,這裏也空了一年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填滿,也許只有工作才能讓他暫時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