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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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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三位師傅

    雅美做了幾個深呼吸後,又開始對著我笑了起來。

    她開口道:“你可想好了哦,真要是賭下去了,可不能後悔的。你該知道,主人和師傅的雙重身份意味著什麼,你可一輩子都沒辦法翻身了。”

    不知怎地,聽了她這話,再看著她那一臉的笑,我心裏突然有些發毛了。我忍不住道:“除了不能還手,沒別的限制了吧?”

    “當然沒了啊。你還想限制什麼?”

    我在心裏又做了一次衡量,雅美以前最多就是練過騎士搏鬥,對於個人搏鬥一點兒經驗也沒有,最近也不過就是打打坐,運運氣,不可能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又把其他因素都仔細考量了一番,甚至早上吃了什麼東西,現在還有多少體力,全都計算過了。

    嗯!應該沒問題的,我當下回道:“好,我們去哪兒賭?”

    “還用去哪兒,就一分鐘,就在這裏!”

    我看了看四周,廳內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是別說撐一分鐘,給你一天時間也未必能讓我趴下。雅美啊雅美,你肯定是因為話趕話地被我憋上了,現在爲了面子纔跟我賭的吧。雖說要贏了你,可能你又會找機會報復,但一想到以後還能作威作福地讓你來伺候我,想到你以後得小鳥依人般地給我捏腰捶腿,那個爽啊...本來我還想告訴你,就是十分鐘也沒問題的,不過爲了保險,爲了以後的糜爛生活,我不能再給你更多的機會了。

    “好啊,”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秒針剛好快要到十二點位置了,“就是這一分鐘,開始吧!”

    她突然又笑了,“你不是跟我說過,黛西姐教的那個招數,你一直沒機會看到全貌嗎?”

    我點了點頭,有些奇怪,那個招數,在這裏能有什麼用呢?

    “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吧。”話音一落,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向着我跳了過來。

    我稍稍有些吃驚,這速度好快。

    不過,只是稍稍而已,還沒達到讓我震驚的地步,我輕輕往邊上一閃,躲了開去。

    然而等我再轉身看去,卻是大吃一驚。

    她這一跳和平常人的跳法大為不同,就像是不要命地撞牆一樣,竟然是腦袋朝下,手別在背後,身體和雙腿在後。

    這還了得,這又不是游泳池,這麼快的速度砸下去,腦袋還不開花嗎?我趕緊伸手就去攙扶她。

    可我剛纔那一閃,閃得離她的著陸點實在有些遠,眼看這一扶已經就要來不及了...

    難道這麼一個無聊的賭局,馬上就要變成悲劇嗎?

    就在雅美的頭快要觸地時,她的身體突然像是變戲法一樣,在半空中一扭,接著,本來別在身後的一隻手已經撐在了地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已經快速地旋轉了起來...

    這下就更讓我措手不及了,我正全速地衝向她要去攙扶她,可她的那雙腿已經像閃電般地橫掃了過來。這當頭,我再怎麼運氣穩住下盤也來不及了。

    就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也乾脆不要命起來了!學著她的樣子,猛地一跳,躲過了她的雙腿,只是在半空中,身體沒有絲毫的借力之處,我又不會像她那樣耍雜技,看上去,這玩命的一跳,是要摔個鼻青臉腫了。這種狀況,別說我了,就算我師傅,不,就是張三丰復生,楊露禪再世,也無法可解啊!

    “啪!”一聲輕響,我並沒有摔倒...

    雅美的雙腿已經旋轉到了身後,頭部面對著我的她,空出一隻手來,在我背上就是一拍,把我推到了一旁。藉着她的推力,我安穩地站住了身形。

    我的臉紅了...牆上的掛鐘上,那根秒針還沒移開超過五秒...

    雖說一開始是因為自己同情心氾濫,居然在這種關係終生幸福的賭局中去挽救對手,但到了最後,她卻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推了我一把。事實上,她什麼也不做,我也是非摔倒不可了。

    雅美並沒有繼續進攻,她一邊保持著那迷人的微笑,一邊降低了旋轉的速度,這一回我也看得很清楚了,她的這個招數完全就是靠著一隻手的手掌後半部分撐在地上,然後以幾根手指的力量迅速地撥動地面,達到全身旋轉的目的。

    這種招數看上去很簡單,似乎不需要什麼竅門,但是她現在完全是故意慢慢地轉動給我看的,那幾根手指需要非常強大的力量才能支撐起全身的體重去旋轉,而在戰場上,她撐著我的背進行旋轉時,速度要比這快得多,但也應該省力得多。

    不過現在可不是研究她這招數的時候,因為她笑嘻嘻地又問出了一句話:“還比嗎?應該還有時間哦。”

    現在是我腦子裏私慾與尊嚴混戰的時候...

    我還沒有輸,還有機會爲了日後的榮辱與這個妖精決一死戰!

    但打贏了又怎樣?難道以後我能厚著臉皮去面對她鄙視的目光?

    認輸了,以後我的尊嚴就得任她踐踏了。

    但如果不認輸,以後我也別談什麼尊嚴了。

    等會兒!我是不是太貪心了?現在的我本就是她胯下的坐騎,還妄想著什麼尊嚴呢?

    我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趴了下來,五體投地...

    “哈哈!”她得意地一笑,縱身而起。“讓你服氣可不容易哦。”

    我明白了,果然還是中了她的計!要是她剛纔沒有推我那一把,就算我摔倒了,也認輸了,心中必然還是要不服氣的。可她卻果斷地推了我那一下,讓我立時在氣勢上也落在了下風...

    她太瞭解我了,反應又那麼迅速。面對這樣的對手,還能有什麼辦法?

    “哈哈,哈哈,哈哈...”她得意地笑著,一直沒有停頓。

    我都有點擔心了,“你悠著點,別笑岔氣了,樂極容易生悲的。”

    “哈哈,哈哈。”她依然沒停止大笑,“我太開心了,怎麼能不樂呢?哈哈。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啊。我居然真的征服你了。”

    我沒好氣地嘟囔道:“你不是早就征服我了嗎?”

    “哈哈,你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來來來,先給為師磕幾個頭,讓我再樂一樂。”

    我去!這就‘為師’起來了。

    但事到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能咋辦?我無奈地爬了起來...

    然而,當我面對著她,跪在那裏時,我的頭卻怎麼也低不下去。

    兩年裏,雅美以騎士和愛侶的名義對我所做的種種‘駭人聽聞的羞辱’,已經不計其數了,我從未感到反感,反而樂在其中。可是今天,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我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去實施。

    無論怎樣,剛纔可是一場實實在在,規規矩矩的賭鬥。所以,那個對手,既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敵人。

    我可以屈從於她愛人的身份,卻無法向敵人低頭。

    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我終究是無法混淆情趣與羞辱這兩個詞的概念的。

    見我長時間僵在那裏不動,雅美好像也明白過來了。她蹲了下來,對我低聲道:“對不起啊。”

    我也吃了一驚,抬頭望向她。

    “我不該讓你做這麼為難的事。”伴隨著輕柔的聲音,她的手也撫在了我的髮梢之間,我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心潮也開始澎湃了,她終究是理解我的!

    “只是...”她低聲道,“有一句話,我們應該都聽過的...就是...”

    我正在想她要說的是句什麼話,猛然間頭上一陣重壓,我被她用力地按了下去,‘咚’地一聲,頭觸地了,這時耳邊才響起了她後面的話:“願賭服輸!”

    可惡的雅美,你居然....

    我癱在地上不想再動了。

    但她卻很快地站起身來,“行了行了,別裝模作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啊,拜師禮可是三拜九叩,你還差八個呢!還不動?還想我動手是不是!?”

    我面無表情地再一次爬起來,動作很快地給她磕了八個響頭。

    你問我為什麼這一次不猶豫也不反抗了?這不是廢話嗎?褲子都脫了,還劈什麼節操!

    “這還差不多!”

    她轉過身,又向床那裏走去,看來是又要去打坐了。不過,只走了幾步就停下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她自言自語道,我卻莫名其妙。

    雅美岔開了雙腿,然後一附身,從胯襠間看著身後的我,又對我勾了勾手指,“過來。”

    看來這輩子是沒得好過的了,才一拜師,就是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我咬咬牙,含著滿腔悲憤和莫名的興奮,手足並用地爬了過去...咦?為什麼會興奮?

    剛從她襠下鑽過半個身子,腰間就是一沉,這位新師傅穩穩當當地坐了下來,又把雙腿提起,盤在了我背上。

    “行了,從今往後,你就是為師運功時的坐墊了,哼,看你以後還怎麼妨礙我!”

    我欲哭無淚...這一切...都是自找的。

    不過,雅美對我到底還是有些體恤的,她輕輕敲了敲我的後腦,“你就是個笨蛋,你那個師傅的這套功法可是無價之寶,偏偏你還不樂意學。知道嗎?我練了這麼多天,真的是受益匪淺!”

    “真有這麼厲害嗎?”我嘟囔道。

    “當然,你沒發現我的手腳都越來越靈敏,越來越有勁了嗎?”這的確是個事實,她的進步是我親眼目睹的,在聖地亞哥之戰中,那套絕招她只能轉一個圈。到面對聖安德魯學院的那次單騎衝鋒時,她已經能轉五六圈了。而剛纔,我懷疑她已經能不受限制地旋轉下去了...

    “我也想好了,那個招數我想了個名字,就叫雨中圓舞曲!怎麼樣?”她的口氣裡似乎對這個名字非常滿意。

    “嗯...哦...還行。”我只能這麼回答,圓舞曲也許算是比較適合這個招數的展現方式,但是加上‘雨中’又是什麼意思?

    “算了,你這個沒用的徒弟,一時半會兒也理解不了。”她又改了口吻,“待為師功德圓滿,再將這心法重新傳授於你,也不枉你我師徒一場。”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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