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臉被冬日的寒風狠狠地扇了個大嘴巴子，感覺面板都縮了水似的。

    她什麼都沒有做，那麼網上的流言到底是誰呢？

    喬一諾把自己大半張臉縮到圍巾裡頭，呼了口熱氣，把自己眼鏡弄糊了。

    “看樣子你還是沒有適應自己的眼鏡啊。”

    一隻手摸到自己頭上，暖呼呼的，女生摘下眼鏡。

    “呦林大少爺今個兒怎麼有空？”

    “對你我一直都有空。”

    “算了不說了，”女生與男生並肩而走,“你明年就要走了，話說我記得你什麼雅思啊早就考好了啊。故意扔下本英語單詞本，是不是想給我打個預防針啊，當時。”

    “沒什麼就看看唄。對了你不要總說我天天忙，不找你，你自己呢？”

    “我？我怎麼了？”

    “喬一諾同學你最近簡直被閔裴旅洗腦了吧，天天捧著臺電腦，家裏還買了這麼多音樂裝置，不停地折騰來折騰去，眼睛都快瞎了，每次他把你的小樣退回來，你還經常樂呵呵的，說他今天少挑你刺了，啊啊啊不對。”林辰佯裝思考了下,“他可是傳聞中的著名的抖S，你不會成M了嗎，是不是他什麼時候踢你一腳，你都能開心地睡不著。”

    似乎沒料到林辰會冒出這麼大堆話，敢情堆了超多不滿，對於已經拿到女生上去就是一腳：“你才抖M呢，你全家抖M！你纔想被人踢呢！！”

    “好好姑奶奶，我錯了。”

    他眼睛笑起來眯成一條線，笑得很甜，甜甜的太妃糖，含在口中，滿滿地融化，流出軟糖的內心。

    “你是個非常溫柔。非常非常溫柔的大男孩啊。”

    “嗯？”男生見女生停下自己的動作，又說出莫名的話，歪了下頭：“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快元旦了，誇下你。”

    “總覺得你很勉強啊。”人似乎一聽表揚又開始拘謹起來，他抬頭“名品下顎線”對著女生，“還不夠啊，溫柔有什麼用啊？你說起元旦，就想到最近社長不在了，我負責組織元旦的表演，我果真不行啊，跳舞時總是心裏緊張，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失誤，還要不斷地練習，到最後纔不會掉鏈子，萬一自己到最後表演出錯就麻煩了。還有往年舉辦的人都認識，可不少人出去實習了，上了一批新的學生。也不知怎麼地覺得他們他別難打交道，還有就是學生會那兒一些仗著自己職位，總是沒事叫我過去。”

    “感覺你有些傷感，和炸毛呢。還有你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揹着所有事，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老是在自責啊，明明那麼優秀啊，要不要去陪吃份關東煮轉換轉換心情呢？”

    “你重點果真還是吃啊。”

    .

    “遺物不是都上繳給警察了嗎？”

    “我事先影印下來的。”

    “林以安，你是想幹什麼！你姐人不是我逼死的，犯人已經抓到了，事先警方故意以自殺來結案，就是爲了引兇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揪著這一茬不放啊！”

    “不是我只是想和確認一件事。”

    “說。”

    “你還記不記得有次我喝過頭了，我應該就一次喝過頭吧。。”

    “我記得怎麼了？你姐當時還……還打電話，”百里安琥停了很久不做聲了，手緊緊握拳，“讓我，接你，送你回去，當時你好像還挺醉的。”

    “什麼時候？”電話另一頭的林以安急切地詢問道。

    “不記得了，反正就是暑期的事，我也不記得了，有事掛了。”

    百里安琥無視對面的聲音，摁掉電話，她心裏不安起來，腦海裏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那天她記得很清楚，因為是她成功拿到得到“IRIS”錄取通知書的第二天天，但是自己偷偷把那份通知書銷燬了。

    “你不想離開暮城？”

    正在銷燬的百里嚇得回頭，看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林憐站在身後，女生迅速地收起來。

    “別藏了我看到了，如果不想我說出去的話，就幫我一個忙吧。反正我說不會說出去，你也是不會信的，這樣互相有個秘密也好，不是嗎？”

    “什麼忙？”

    “就是林以安可能會找你，你就說是他喝多了，我叫你接他走的。”林憐依靠在門上，長髮垂落在胸前，“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要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我確實這麼求你過，你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就這麼簡單，”百里似乎有點不太相信，又試探性地確認，“你不會做了什麼事吧？”

    “沒有。”

    她當時接到電話時，聽到林憐的聲音帶著絲絲哭腔。

    不會吧，假的吧。

    .

    每每聽到那些市井之人討論到kaitlyn,Victorai只會嘴角微微上揚。

    ——時間摺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