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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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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看樣子又要掀起軒然大波了,喬一諾姍姍退出論壇,手指在螢幕上不斷畫着沒有的線條,突然又覺得自己手機螢幕有些髒了,亂七八糟的指紋著實讓人看得難受。

    相信?她不願承認自己作出了錯誤的答案,可是一波倒的評論動搖她。自己實在是太聽信旁人了,總是透過別人的話語來判斷總是會出錯的。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餐巾紙在手機螢幕上不斷地擦拭起來,就像在打磨一個藝術品般仔細認真。

    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奇怪之處,女生再一次點開論壇帖子,將紙緊緊地握在手心裏,她感覺到輕微汗珠滲透出來,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下在婦科診所照片。透過各種跡象表明那是個大熱天,有幾個亂入鏡的人都P上馬賽克,身著短袖吃著冰棒。但為什麼林憐她穿得這麼多,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如果說這張圖是PS合成的,哪反倒不太合乎常理,因為做這張圖的人不像是不懂這種差異,還有就是從光線上研究也沒有什麼問題。

    結論就是這不可能是合成的圖。

    算了岔開自己的想法。

    鎖上螢幕。

    那張照片,可真是有趣。

    鬆開手女生髮現那張手紙已經汗水弄得發皺像修長白色螺絲。

    .

    因為是住宿生,要趕回去收拾的原因溫汝良下課後直接高喊一聲揮著單薄的手臂,喬一諾看見她隱藏在襯衫裡的猙獰的疤痕:“女神開學見!”就風風火火地衝出了教室。

    向來不是很愛擠人流的喬一諾自是願意等人都去的差不多,雖然留下的幾個會被認為閒著無聊被要求打掃衛生。

    “這丫頭看樣子沒心沒肺的,腦子也一根筋,挺整的,被纏上很麻煩吧。”對於突然發表言論的人很是好奇,喬一諾側身左手搭在木椅背上,那人與自己隔了兩排的位置,氣質有些清冷,高高在上卻又溫婉可人,帶著帽子口罩看不清臉,發出沉悶的聲音:“你不知道通常最後走的學生要負責打掃教室嗎?”

    “知道。不過關於纏上的問題,由於是頭天所以覺得還不錯。”面對突然搭話還不友善的陌生人喬一諾豎起全身的刺說話語氣極為的不友善,多年的陰影還是消散不去。女生將收拾好的包提起走向那人,她發現這人即使坐在那兒,背挺得筆直,左腳尖踮在那兒,女生對上她的眼睛。那是雙多麼不甘,不服輸的眼神,她高傲自信,妖媚而又柔弱,喬一諾爲了不驚動旁人作出口型:“百里安琥。”

    為什麼明明是言靈清口中矯情做作的惡人,總是不顧一切,死纏爛打追校草的美人,總是去打壓競爭對手的混蛋,現在卻從她的眼神看來是個受害者。

    “你認識我啊,你們老師拖課的能力很強悍。實在是外面等太久了,見後門開著,就偷偷進來的,你們老師可能太專注都沒有注意到。”她笑起來單手摘下口罩露出粉紅的嘴唇,微微仰頭視線與喬一諾平齊,算是基本的尊重。總算看清她的臉了,這是一張混血兒的精緻面龐,人本該柔和的線條卻在她的臉上顯得硬氣,就如博物館裏雕像即使再怎麼打磨都顯得有些僵硬有稜角,冰冷還帶著點嘲諷不討人喜歡:“我就是提醒你離林憐遠點,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你和解恪熟的話,也請你勸勸她。好了就這麼多。”

    說完她就走出去喬一諾發現她總是不由自主地踮起腳尖,昂著頭就像湖裏高傲的黑天鵝。想起了以前家裏人帶她去看天鵝湖時的奧吉麗雅,那隻高傲的黑天鵝,霸氣凌然是邪惡的化身。當日看的便是團圓劇情,自己只是歌頌王子與公主的愛,可那隻黑天鵝是否真正喜歡過王子呢,她不過是被自己父親派過去的可憐棋子,最後落得一世罵名,當然這只是女生自己單純的想法。

    林憐或許就是那隻白天鵝,溫婉悽美。

    其實她喬一諾搞不明白是為什麼她能在言靈清口中的女孩那樣,嬌滴滴地在喜歡上人面前裝成一朵盛世白蓮,為什麼要來好心地勸解自己。

    心裏頭總覺得百里安琥對於林憐的評價是真誠,又或者說她們除了在解恪上,還有其他問題。

    她將自己電腦包放到講臺上聽到班裏僅剩的幾個同學喊到:“喬一諾快打掃衛生!”

    在快打掃完之際,女生接到電話是張媽打來的,電話那頭激動的語氣,以及不少東西砸落的聲響,那邊每一次巨大的聲響女生都不由心揪起來。

    “小姐你快回來吧,這裏要出大事了!”

    光聽那頭動靜喬一諾也意識到了,女生也顧不得和同學解釋,就匆匆放下手頭上事快速離開。

    趕回去的時候喬一諾已經被裏麵強大呢氣壓給怔住。

    回來晚了。女生暗道聲不好,她先躲在窗外朝裡面望去。

    整棟房裏的氣氛微妙。

    面色陰暗死死按著喬一城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便是其父喬回,男生的手上有些鮮紅血印,他只是毫不在意地動幾下表明自己被這種姿勢弄得有些不舒服,有意無意地挑釁對面的喬一鳴。

    男生滿臉紅腫,夾雜點血漬,那副模樣簡直不堪入目,他的母親夏溪小心翼翼地拿著藥箱為其上藥,可以說她臉色已經是很難看了,身著黃色連衣裙的她襯托下臉色更是難看,礙於場面沒有表露出來。夏溪本就是個強勢的人,恰恰還是個長舌婦,若不是因為喬老爺的吩咐想必喬一諾是被領養過來的是事早就鬧得滿城皆知了,可平日家庭飯局總不是在女生旁邊叨嘮幾句。說什麼你要努力啊,家裏希望可就在你身上了,其實家中人最希望自己栽的人就屬她了。

    他身旁還有個身穿牛仔服的女孩乖巧地坐在一旁聽吩咐,那人就是喬家老么喬一念。喬一念初三,明年參加中考,雖未長開,有些稚嫩卻已經出落得水靈靈的,卻平淡得出奇,不招風頭,那雙眼眸卻有著她該有年齡的老成,淡淡觀察這一切,聽著吩咐,安靜如隱入背景之中。

    客廳坐在沙發正中央,也是最為矚目的人物,身子硬朗,手拄柺杖的老人眼神犀利,所有人在他視線下不敢亂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這人便是喬家當家喬老爺,年近八十卻什麼事都愛管,跟個老頑童似的,整天笑呵呵的,但恰恰如此這樣的人生氣起來也會讓喬一城這樣的人打心底幾分畏懼。

    在這樣所有人都擔憂看喬老爺子眼色時,偏偏喬一鳴這小子嬌滴滴的不懂事,因為上藥手重了點叫出一聲被喬老爺子狠狠瞪了回去,那人才委屈地閉嘴。

    在窗外看著喬一鳴那副模樣女生心裏一直髮笑,叫你嘴欠。喬一城這人脾氣還算可以,但一惹上他,那打起人來沒有章法,唯一的宗旨就是打就往死裡打心狠手辣,不亞於自己。本以為他出國會稍稍老實點,喬一鳴這幅模樣到不讓女生覺得一城是個改邪歸正的人。

    不過喬一城這架打的可不明智。

    謹慎得不能再謹慎地進入屋內,喬一諾呼了口氣要做個好孩子,起碼在哥哥這件事裝傻不能露餡兒:“爺爺。”

    “誰啊這不是我乖孫女嘛。”喬老爺子看見女生跟變臉似的烏雲一下子散去笑容滿面,拉著女生手讓她在自己身旁坐下:“讓我瞧瞧,誒呦瘦了,瘦了瘦了,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啊。”

    “是啊,誰叫爺爺這麼信任一諾呢?一諾可要好好練習為爺爺爭光的。”調皮地吐吐舌頭露出笑容,擱在旁邊上藥的喬一鳴似乎想說什麼被他母親夏溪給攔住了,看她的表情喬一諾也明白她是在罵自己,她也無所謂了,反正自己這幾日到底有沒有練習只有自己知道,他們也沒有二十四小時圍在自己身邊。女生又笑咪咪地詢問:“爺爺你最近身子怎麼樣?”

    稍微隨便交流幾句,喬老爺子才把話題引到正事上來:“話說這一城住到你這兒來,怎麼沒跟爺爺說呢?”

    “沒有和爺爺說嘛?”開啟裝傻模式,女生咬咬指甲該推到誰身上好呢?大腦飛速運轉哥?不信他已經夠慘了,推到他身上豈不是有害了他。還是推到一鳴身上好吧,這回讓他好好喫喫苦頭。他這人表面上看起來乖巧,有時也和狐狸似的,他肯定是告訴了夏溪,喬一城在這兒,哥纔打他。喬一城現在行李應該是整頓得差不多了,若說起來就說是今天才過來的,查飛機也可以說前幾日在朋友那兒住的。在這兒能提喬一鳴辯護的人除了喬一鳴就只有張媽,張媽自然是不會袒護他的。起碼這盆髒水不能往自己身上潑:“難道一鳴沒有告訴您嗎?一城哥是今天才到的。”

    “諾諾啊可不要騙爺爺,有人說前幾日就看到喬一城住在這兒了,經常晨跑。”

    女生假裝用無辜的視線望向喬一城,你早上晨練幹嘛!看練出麻煩了吧。

    .

    .

    .

    .

    沒措好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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