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夏天能聽得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的指甲狠狠地扣着自己的手掌,她渾身不停地在顫抖著,她又痛又恨,她的等待好像在這一瞬間支離破碎。
“許沫然……我恨你!”夏天仰著頭,任憑雨水衝進她的眼睛裏。
她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凌晨的秋真的很冷,她的頭昏沉沉,最終支援不住,倒在了地上。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盡人意,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笑。
橘黃色的房間裡瀰漫着浪漫的荷爾蒙味道。
唐烈的身體被雨水澆的冰涼,他畢竟身體還沒有恢復,現在他好像有點著涼,不停地打著噴嚏。
“啊嚏!”唐烈又打了一個大噴嚏。
許沫然心疼地抽出一塊紙巾遞給唐烈,她的兩隻手還在不停的給唐烈包紮他受傷的兩隻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許沫然心疼地說道。
“明明是你摔的酒瓶子……”唐烈溫柔地看著眼前的許沫然,許沫然的秀髮垂下來,還沒有乾透,一滴一滴地往下滲水。
“我摔的酒瓶子是因為你喝酒嘛!”許沫然有點鄙視地看了唐烈一眼,好像男人喝酒就是爲了逃避現實。
“我只是想喝了唄。”唐烈尷尬地笑了一笑,說起剛纔的事情他確實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這一輩子還沒這麼哭過。
“哎呦!是嘛,剛纔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了,某些人不會忘了吧。”許沫然故意手上加大了點力氣。
“疼疼疼,你輕點,輕點……”唐烈吃痛,趕緊求著饒。
“誰讓你嘴不老實的!哼!”許沫然嘴上還好像不依不饒,而手上卻輕了下來。
“我哪有不老實啊……”唐烈心裏無語的不行,女人用是這麼不講道理。
“你還說沒有,你還說沒有!”許沫然不斷地用小拳頭捶著唐烈的胸口。
看著許沫然氣鼓鼓的樣子,唐烈內心一陣盪漾,畢竟唐烈也不是聖人,他也喜歡著許沫然,自然他也想做一些更出格的事情。
唐烈直接把頭湊了上去,用嘴堵住了許沫然的嘴巴。
“唔……”許沫然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也瞬間停止了下來,心跳的飛快。
唐烈用裡一壓,把許沫然壓在床上,巨大的席夢思讓人感覺超級舒服。
“我……”許沫然有點不知怎麼說話纔好。
“你什麼你……”唐烈邪笑地看著許沫然。
許沫然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白皙的臉蛋都紅的不行。
“等一下。”許沫然用手撐住唐烈的身體,不讓他有繼續的動作。
“怎麼了?”唐烈身體硬滯了一下。
“先關燈。”許沫然指了指床頭燈,臉上的紅霞一閃而過。
“吧嗒。”隨著一聲輕響,整個房間就陷入了黑夜的懷抱。雨在床上敲打的噼裡啪啦,輕輕地掩蓋住了屋裏的輕喘聲。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臺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寫首詩好像就是為他們兩人而作的吧。
雨在清晨才慢慢停下,被雨澆洗過的空氣格外的新鮮。外面的樹葉還溼漉漉的,不斷地往下滴答著水。
許沫然挪了一下身子,她緊緊地挽著唐烈的臂彎,就像一隻依人的小鳥。
唐烈醒了過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還歷歷在目。他緊了緊抱著許沫然的手,把頭埋進了許沫然的頭髮裡。一股體香瞬間充斥進唐烈的鼻子當中。
唐烈輕輕地吻了吻許沫然的小臉蛋,許沫然動了兩下,但是卻沒有醒,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吧。許沫然嘟了嘟嘴,繼續睡了過去。
唐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還有考試。
“起床了,沫然。”唐烈湊到許沫然的耳朵旁邊,輕輕地說。
“不……”許沫然哼了哼,像一隻賴床的小豬。
“乖啦。”唐烈晃了晃許沫然的腦袋。
“我不嘛……”許沫然把唐烈的手撥下去,超級不耐煩的樣子。
唐烈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看著掛鐘上的分針滴滴答答地轉著。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唐烈實在等不住了,畢竟考覈的儀式需要他到場。另外,今天比賽的專案是狙擊,許沫然還要參加比賽呢,要是再晚一點恐怕真的要趕不上了。
唐烈想了一個損招,他用一隻手捂住許沫然的嘴巴,另一隻手則是捏著許沫然的鼻子。
幾秒之後,整個房間裡響起了唐烈殺豬般的慘叫。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唐烈被許沫然一屁股坐在底下,許沫然的兩隻手捏著唐烈的耳朵一頓扭拽。
“你竟然敢戲弄我,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許沫然氣的不行,在美夢中憋醒可真的讓人超級不爽。
“不是啊,你聽我說啊,你看看幾點了嘛!你今天還有考試啊……”唐烈痛苦地指著牆上的掛鐘。
“啊!”房間又是一聲慘叫,只不過這次是許沫然的。
“你為什麼不早點叫我起床!?”許沫然一邊穿著自己的bra,一邊質問著唐烈。
“我早就叫你起床了好不好,是你死活賴床不起的好嗎。”唐烈冤的不行,這怎麼還怪自己了呢。
“胡說八道,閉嘴!”許沫然不想再聽唐烈說下去,直接朝著唐烈踹了一腳。
唐烈差點被踹下床去,趕緊老老實實地縮在床邊一角,他可不想在惹到這個姑奶奶。
許沫然穿衣服的動作很快,幾下就把衣服套上了。這衣服昨晚被淋了個通透,雖然經過了一晚上,但還是溼漉漉的讓人渾身難受。
“快走!”許沫然顧不得再去埋怨什麼,離考試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分鐘了。
“好。”唐烈匆匆去前臺結了賬,跟在許沫然的屁股後面跑了出去。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死定了死定了!”許沫然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別急別急,大不了就不考了嘛……”唐烈安慰。
“胡說八道!你知道我廢了多少心血嘛!”許沫然狠狠地捏了一下唐烈的大腿。
“啊!”唐烈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的第幾次慘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