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可怕的寧靜
此次前行,贏帆上路之後,比以往更加的小心翼翼,雖然自己沒有遇到過太大的坎坷,可是一路行來,早已飢腸咕嚕了,一夜吃的飯,消化了個乾乾淨淨。
路上有幾名士兵模樣的人,在那裏查崗,他們的衣著卻也不是大秦朝的兵服,但也不是尋常的衣著,只是這副模樣,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是何等勢力。
他往前湊了湊,這是一個士兵,走上前來,不客氣的拍著他的胸脯,到處搜尋著。
他將雙手舉起,士兵搜了一番之後,一無所獲,瞪了他兩眼:“真tmd窮鬼,偏偏還生得這樣細白嫩肉的,*院裏出來的小倌?”
另一個士兵頓時笑了,言辭之間的侮辱之意,立時頓現。
這時,另一個士兵瞅著贏帆兩眼,也走上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瞧這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姑娘家似的,這要是賣去*院,以男扮女,也會吸引不少嫖客,這年頭,品味怪的多的是,那些重口味的老倌兒,那可是不敢恭維。”
敢情這是在販賣人口,兩個士兵談得風生水起,唾沫橫飛。
贏帆心中惱怒,可是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此時想要脫身,可是卻有些困難,這裏行人甚少,這兩個士兵就像土匪一樣,毫無顧忌的對他指手畫腳。
就在這時,贏帆剛要想辦法脫身,遠處傳來馬蹄聲,一匹快馬到了他跟前。
馬上端坐著一女子,女子麵白齒紅。
看都沒有看,贏帆一眼,隨即向這兩名士兵呵斥:“你們兩個,可是看到了幾匹快馬過去。”
兩名士兵頓時嚴肅一臉的正色,不復剛纔的嬉笑之情。
“小姐,我們在守更已經多時,未曾見得什麼快馬。”
這是一個士兵,將頭往前湊了湊:“不知道,您要找那幾匹快馬做什麼。”
一臉諂媚之色頓現,實在是噁心至極。
小姐瞪了他一眼,揚起馬鞭,揮到馬背上。
馬兒快速疾馳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他們面前。
“這個小姐,可真是怪脾氣。”
“背後說小姐,要是被其他聽到了,告訴她,你不想活了。”
這名士兵頓時噤聲,過了半晌,有些不甘:“說她又怎麼了,還不帶人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要不是看在我們老大的面子上,誰認她是誰,還以為她是什麼好漢二大爺。”
另一個士兵,趕緊敲著聲音:“不要胡說八道了,要是呈一時口舌之快,被她算計了,那可就冤枉了,你要知道,這老大平時最慣的就是大小姐,向來說一不二。”
“不過這大小姐,對於老大此時所行之事,意見頗深,好像跟老大鬧翻了。”
另一名士兵瞅了他一眼:“鬧翻又怎麼樣?人家終歸是父女。”
這時,一名士兵有些不耐,轉回身,看著贏帆依舊站在面前,有些不耐煩的像趕著蒼蠅一樣的:“快快離開,不要在這裏,耽擱了,還想讓爺留你在這裏喝酒嗎?”
贏帆低著頭走開了,不與他計較。
等他離開之後,距離他們足足有幾十丈遠,他這才停下來,遠遠的瞧著他們。
現在兩個士兵不斷的來回徘徊著,他心中疑惑頓現,這兩名士兵身著的兵服,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他們口中的大小姐,到底是誰?他們老大所要掀起的是何事?
眾多疑問徘徊在心中,可是一時也解不開。
他走著自己的路,四處摸索著,自己此時在哪個方向,可是一路上也未曾見過一個行人,他頓覺奇怪了。
正在這時,遠遠的,有著一群人馬趕了過來,個個騎著快馬。
這群人的聲勢甚是浩大,看來像是有著著急的事情。
可是他所在的道路是一條主道,這些人馬來來往往的,也不覺得驚奇,可是若是沒有一個行人,這倒是奇怪了。
正猶豫著,前面一群人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只見他們立時勒住馬韁,居高臨下的看著贏帆。
為首的,一個男人騎在高頭大馬上:“你去哪裏?這位小哥。”
贏帆仰起頭看了他一眼,我見這個男人虯髯鬍須,髮髻發紅,頭髮蓬亂,像頭紅毛獅子。
他未曾言語,旁邊一個男人也趁機打量了,贏帆幾眼。
“大哥,跟他說什麼廢話,叫他虜上來就是。”
一行人足足有六人,其餘四個人趁機哈哈大笑。
紅毛獅子王聲若洪鐘,雙目銅鈴一般,直瞪著贏帆,好像隨時就可將必定釘在地上,穿上幾個洞。
贏帆在他的目光下,也不閃躲。
半晌,紅毛獅子王哈哈大笑著:“我看這個小哥可不簡單,沒幾個人能夠被我紅毛獅子我們看得上眼的,如今也缺了苦力,就將他帶過去。”
果然,這個人就叫紅毛獅子王。
贏帆沉吟不語,另外一個人,隨聲附和著:“大哥說的是,我看他可不像是尋常的乞丐,哪個人見了大哥那不是戰戰兢兢的,像得了瘧疾一樣,可是他倒好,竟然迎面直視,光是這份勇氣,我就覺得不得了。”
說完又看向贏帆,打量了幾眼:“難得大哥對你另眼相看,凡是被我大哥抓去當苦力的,哪一個不是當牛做馬一樣沒白沒夜的,忙著,你去了,肯定會落得一個輕鬆的活。”
贏帆心下這才知曉,自己肯定是碰上了抓壯丁的時辰了。
只是不知他們是哪方軍隊是叛亂的賊寇一方,還是其他的戰亂國家。
只因爲此時入的邊境,的確有點尷尬,屬於四不管地帶。
這裏的居民過著安生而又祥和的日子,因為它既不屬於哪一方,更不屬於哪一場,所以這裏,一直都是安靜如初。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四不管地帶,卻成了四個徵地的地帶。
處於政治的最敏感時期,這裏的村民就像是掉入了深淵火海一樣,叛亂是一起,這夥賊寇,又不知是從哪個朝過來的。
贏帆有些驚疑,他不知道這夥人是什麼身份之前,目前還不能跟他們去。
他想了想,隨即開口:“敢問各位官爺,你們是屬於哪一行,哪一套。”
其中一個士兵頓時哈哈大笑,指著贏帆,朝著虯髯大漢:“看見了沒有大哥,這個小子竟然還知道哪一行哪一套看來是個行家,真是小瞧了他。”
虯髯大漢滿臉意趣,看著他,像是逗樂子一樣:“難不成你很有來頭?怎麼見到我都不懼怕,我劉三海那可是有名有姓,誰見了我,那可不是低著頭老鼠見了貓一樣。”
說完不可置信的又打量他幾眼,試圖,從畢靜的身上看出個究竟來。
贏帆沉穩的開口:“我只是初初逃難到了這裏,並不識得這位官爺的名姓。”
虯髯大漢這才滿意的笑:“我倒是說嘛,沒有人能夠不認得我,所以今天看在你勇氣可嘉的份上,我就告訴你,要是別人可沒有這份福氣,想讓我瞧得起,那也得有那份本事。”
說完,看了一眼旁邊計程車兵,士兵隨即領會,朝著贏帆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告訴你吧,我們是丁字軍,你雖然是初來乍到的外鄉人,但是,應該也會曉得這個名號,在我們這裏,那可是家喻戶曉。”
話剛說完,旁邊幾個大漢嘿嘿笑著,男人瞅了他們幾眼:“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做個大本事的,打聽這些做什麼?快快跳上馬了,跟我們一同前去軍營,早點報道,也有你的飯食,否則過了這個點,你想吃都吃不到。”
提及吃的東西,贏帆肚子頓時咯咯叫著。
幾個人頓時笑了。
贏帆順從的上了馬,這夥人一勒馬韁,馬兒飛了一樣竄了出去。
這群丁字軍,就是他要找的那夥叛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一直找的就是他們,可是到得他們那個營帳,需要一日的功夫。
如今倒好,被他們帶進去了,這樣名正言順的,也好做個掩護。
到了前方,兩個士兵的守攔之處,兩個士兵目現驚疑之色,看著坐在馬背上的贏帆,微微的有些吃驚,隨即也坦然。
又是一個倒黴鬼被抓了進來,不知道又得幹多少苦力活,看來今天收穫不小。
幾個人揮著馬鞭,快速從柵欄處閃過去,只跑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一處地方。
贏帆四處打量,只見這裏到處建著營帳,每個營帳的面前,都有著一隻大鍋。
大鍋上建著柴火,不知道在燒什麼。
贏帆跟著他們下了馬,正要在四處細細看著,正在這時,一名士兵厲聲呵斥:“瞎看什麼?這裏麵的東西不許,說出去,更不許講出去,也不許你胡看亂看,知道嗎?
你也知道,在這裏不聽不聞不說,才能夠安然的活下去,否則你的小命休矣,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贏帆將眼光收了回來,沒有言語。
就在這時,另一個士兵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想在這裏麵好好的,那就得聽話,走,我帶你去做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