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追趕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長箭破空而出,奔著他們幾個人而來,頓時其他幾個人也紛紛中箭,這個蒙面首領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這些箭究竟從何處射了過來,他的頓時惶恐不安。
可是這個時候卻來不及了,他的身前身後,這些長劍破空而出,直射入他的腳下。
他惶恐的四處看了看,這時,從暗處冒出幾個頭來,漸漸的站直了身子,向他走了過來,他這纔看清楚,這些人全部都是虯髯鬍須,毛臉和尚一樣。
今管如此,可是他依舊是慌而不亂。
這些人全部都向她圍攏過來,他退無可退,這時,為首的一個男人,嗓音粗重,冷冷的看著他,像是一隻獵豹窺探著自己的獵物:“沒有想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誰現在不重要了,你應該關心的是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這件事情,你去閻王地府,跟閻王爺問個清楚吧。”
說完這個男人不再廢話,將手一揮,其他人頓時拔出腰間的軟劍,有如靈活的長蛇,分別刺向這個男人的要害之處。
男人頓時退無可退,一把長劍從他的胸口穿了過去,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把劍從自己的胸膛直接穿心而過,雙眼一瞪,頓時栽倒在地,沒了無生息。
這時過去一個男人走到他的身邊,從他的身上翻了翻,搜出來剛纔他劫持的東西,又遞給了那個為首的男人,為首的男人翻看了幾頁,隨即沉聲說道:“媽的,費了半天的功夫原來還是假的。”
說完極為氣惱,將手中的書頁,撕了個稀巴爛。
正在這時,男人臉色突然一變,將手一揮,一夥人頓時疾行而去,消失無影無蹤。
而恰在此時遠處過來,一群騎著馬,快速奔跑的人,這群人到了這裏,紛紛勒住馬韁從馬上跳躍而下,朝著死去的人面前走了過去。
“老大,他已經沒有氣息了。”
一個男人走上前去試了試,躺在地上人的鼻息。
“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有救他一命,沒有想到這群人下手這麼快。”
“老大,那我們現在…”
“離開這裏,我猜他們沒有走遠,直接奔著前面那個方向追過去,看到他們不留活口,全部都殺了。”
“是。”
這夥人又翻身上馬,只一會的功夫又絕塵而去。
秋風吹過,離開樹木的無根葉,偏偏落在死去的男人的身上,有一片樹葉蓋住了他的臉。
這夥人順著剛纔那條路追了下去,一直追到日暮西沉,天色發黑,也沒有追到那個人的影子,看來那個人的速度極快,這群人有些累倦了,站在一個四岔路口停住了。
“老大,我們要往哪一條路去。”
“不用了,我們不追了,我相信他跑不遠,但是這四條路口,只有一條可以直奔他的目的地,我們只要在那裏等著他就行了,從這裏走有些遠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從這裏經過。
你去通知他們,讓他們等著,只要他過來,立刻將他殺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的。”
這人說完之後,頓時吹起哨子,遠處飛來一隻信鴿,信鴿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輕輕地將自己早已備好的小紙條,摺疊好之後,綁在了信鴿的腿上。
拍了拍信鴿的翅膀,信鴿振翅而飛,消失在了遠處的天邊。
這會兒接著策馬奔騰,往前疾馳而去,夜色又恢復了寧靜。
贏帆坐在營帳中,一個士兵正在向他彙報,外面的情況,外面駐紮了很多的官兵,每個人都手握長戟嚴陣以待。
只聽這名士兵說道:“殿下,這夥叛賊,聲稱要捉拿殿下,誰要是能夠將殿下活捉了,賞黃金萬兩。”
贏帆淡淡一笑:“活著本王也得有那個能耐,這和叛賊活的不耐煩了!本王有心來這裏勸他們能夠知過悔過,誰曾想他們越發的囂張了,本王打擊他們的氣焰,還是力度不夠。”
“是天下,這夥人的確是囂張跋扈,不過殿下不必操心此事,帶手下去與他們談判,他們當中有一人聽說是個軍師,很是能拿主意,叛賊的首領據說什麼都聽他的。”
“哦。”贏帆有些意外。
正在這時,又有一人前來報:“殿下,這會兒正在外面挑起事端,將我們一個手下活活的給打殘了。”
贏帆頓時氣急,:“是在哪裏被他們打殘的?怎麼會落到他們的手裏。”
“我們計程車兵前往集鎮購買一些剛需的用品,沒成想他們早已埋伏在那裏,將我們為首計程車兵其中一個腿給打斷了。
其他的人,居然沒有傷害就被放了回來,而且還揚言,說不日就要血洗我們,讓我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時,另一個士兵說道:“這夥人也太囂張了,完全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我們此次前來本來就是奔著圍剿他們而來,不該給他們不留下活口!
如今這樣對他們仁心仁德,他們不但不感恩,反而覺得我們懦弱可欺,我們朝廷當中當真是這麼顧忌嗎?”
贏帆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這件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們雖然叛亂可是有他們叛亂的道理,沒有人是會無緣無故就想造反的。
要知道,造反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他們會家破人亡,失去自己的家園,你以為他們想嗎?
如果我們對待他們,像對待自己的敵人那樣簡單粗暴,那麼就沒有我現在的沉著冷靜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照本王說的去做,不要對他們採取什麼暴力,更不要以暴制暴,要知道任何時候講道理,對他們是最好的。”
說完之後沉思了一番,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二人:“你們即刻吩咐下去,不要跟他們發生正面的衝突,斷腿計程車兵去找大夫給他治。”
頓時一個士兵領命後退了下去,另一個士兵稍稍有些擔憂,面帶憂慮之色,隨即說道:“殿下,可是這樣的隱忍只會換來他們的囂張,屬下覺得這樣做委實不妥,他們現在的反響很激烈,隨時想對我們進行侵犯,而且看見我們的人絕對不友善。”
“如果他真的想傷害你們,在集市上就會將你們全部都殺了,而不是打斷了一個人的腿,把其他人都放了回來。
要知道,在敵人面前他們是不會這樣留情的,就是因為他們沒有把我們當作敵人,所以只是跟我們示威而已。
想讓我們離開這裏,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不是要對付他們,而是要找到源頭,他們真正想叛變的理由是什麼?
要知道治標治本,而不是隻是考慮到表面,而且我父王他的旨意,就是想解決這次的叛亂,並非是想殺了所有人,這樣等於屠城,還有什麼意義。”
說完,正了正色,看著垂首立在一旁的侍衛:“這件事情不怪你們,你們能夠做到如此的隱忍已經不錯了,我不是把你們當作殺人的工具,要知道在關鍵時候,這把刀伸出去,就必然要見血,這是我極不願意看到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說完,贏帆不再言語,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又說道:“世道紛亂,本就是人心混亂的時候,而四國相爭,都有他們必然要勝的決心,
如今最苦的就是這些黎民百姓了,他們又何其無辜,承受這些兵刃之下的痛苦,流離失所,鮮血遍佈滿城,這樣的場面不是我們能夠忍受的。”
說完之後走到案前,輕輕的展開竹簡,拿起擱在墨硯上的毛筆,輕輕地寫了幾個字,隨後將竹簡輕輕的捧起,遞給了士兵:“這個竹簡裡面寫著幾個字,你仔細瞧著是什麼?”
士兵接過來仔細看了幾眼,:“人?”
贏帆點了點頭,突然感慨的說道:“的確是人,人是相輔相成的,但是很多外在的因素,都決定他們能不能夠平安輕鬆的活著,活在這樣紛亂的世道,是他們所不能夠拒絕的。
我不希望我們的國土,也面臨這樣生靈塗炭的近況,所以,你們都會疑惑我為什麼不會將他們全部都捉拿歸案,而是任由他們繼續這樣。
可是想叫他們抓起來很簡單,問題的根本沒有解決,早晚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人帶頭,其他人都會起的混亂。
這是必然的道理,所以治標治本,我們要從根源出發,這次一次將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在班師回朝。”
士兵微微點了點頭,將竹簡輕輕的又放在了贏帆的桌子上,轉過身來朝著贏帆行了一禮:“殿下仁心仁德,做事向來乾淨利落,如今這樣做自然也有更深的道理,屬下之前誤會的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贏帆揮了揮手,看了他一眼:“這事不怪你,本來就應該如此是本王擅作主張了。
不過,這次你們要多加小心,恐怕這些人不會這樣善罷甘休,他們在試水,試水的深淺,如果一旦知道我們一度退讓,恐怕他們只會甚囂而上。
到時候反而逼得我們無所適從了,在關鍵的時候,也要給他們打擊,但是不要傷害他們,這個尺度你們要把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