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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假之事

    這邊王石卻怒聲呵斥道:“當真,是真是假,一問便知,你既然一口咬定他說了皇上此等大不敬的話。

    那且可找他來對質就是,你既然看清楚他的臉面,那自然他也看清楚了你,只不知為何這種事情被你得知了。

    他卻為何沒有動靜,你卻遲遲不肯說。

    如今卻平白無故的拿出這種事情,來說事,莫非是,你以此來捏造他的什麼罪名,倒真的是讓我有些不解了。”

    王石這一話剛說完,立馬轉向皇上,跪倒在地,只說道:“皇上,臣並非有意想偏袒他,朱學公與他並無任何私交,臣只是站在公正的立場,替朱學公說上一句話而已,而且朱學公為人勤懇,向來不是那腌臢的,道人長短之才。

    既然黃大人口口聲聲說,朱學公說了侮辱皇上的話,皇上今日便可將他叫來,與黃大人當面對質,便可清楚事實一二。”

    這時皇上卻無心關心此事,看來對於這種大不敬的話,他倒無意去爭個事實真假。

    只看他輕輕的縷了縷自己的鬍鬚,皇上:“朕今日先將此事放下,只不知黃愛卿,你今日說此事與那本朝的叛徒諜者之事有何牽扯。”

    黃金這才微微俯下頭去,只說到:“皇上,臣要說的便是此事,那日臣聽聞了這一番話之後,再瞧清楚了,原來是朱學公大人,臣只覺得驚疑不定。

    那是臣偏過頭去,不想被他發覺,此話已經被臣悉數聽進。”

    說完穩了穩自己的身子,隨即又說道:“可是偏巧不巧的是,朱學公大人,茶未喝罷,便有一穿著黑衣,帶著黑帽,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進了茶樓。

    東張西望了一番之後,便將目標鎖定在朱學公大人身上,當時,他只看了,朱學公大人一眼,朝著我們這邊過來。

    當時臣對他關注密切,只覺得此人甚是詭異,便稍稍的留意了一下。

    誰知,那個黑衣人看了朱學公大人一眼後,便走向了偏房,當時朱學公大人便將手中正喝的茶盞放下,之後便跟著黑衣人去了偏房,當時臣也只是好奇心切,便一起跟著前去。

    只是他們在房裏竊竊私語,聽得不太真切,偶爾有一兩句,便漏到了臣耳朵裡。

    當時只記得,他們模模糊糊的說道,什麼大商國,之類的言辭。

    後來臣不甘心,便偷偷的將窗戶戳了一個窟窿眼,向裡看去。

    這才,稍稍聽得仔細一些,只是間或的有一些字眼,傳到了臣的耳朵裡。

    其中提到了一些,秘書之類的。

    卻定下了日期,究竟是何時,臣卻並不知曉了。

    只是此番竟然出了大商國,在本王朝派來的諜者,臣便猜測,與這朱學公大人絕對有著密切的聯絡。

    臣並非只是隨口胡說,而是臣真的聽到了也見到了,所以臣一直不敢說,是因為臣,當時也怕自己是聽錯了。

    並非刻意的往這上面想,只是後來臣想了一想。

    如今看來,臣若是再不稟實相告,只恐本朝出了什麼大事,臣心裏難安。”

    贏帆聽到這裏,立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黃金句句,雖然都沒有實情實據,只是一人聽到,可是聽他如此言論,倒也真真假假各自參半。

    若真的如他口中所說,是實情,那麼這朱學公倒真的是萬死難逃其罪了。

    正在這時,只聽見王石又說道:“終究只是你一人所言,無論做什麼,本朝向來講究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光是你空口說了這種話,誰也不會信,料定皇上也不會信了,你說的話。”

    皇上微微一愣,抬起頭來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隨即說道:“兩位愛卿向來對朕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本朝不利的事情,只是今日各執一詞,均辨得不是自己。

    而是爲着朱學公,這到真的是讓朕有些意外了,只不知道你們向來如此和美和愛,彼此愛護有加。

    就連這樣的事也不怕,惹火上身燒了自己,只各自說著各自的道理,當真讓朕刮目相看。”

    王石與黃金,立時跪倒在地,王石只大聲呼著說道:“還望皇上明鑑,臣說的都是事實,也並非是刻意袒護他。

    皇上若覺得臣偏袒於他,皇上大可將朱學公來,與黃大人當面對質,便可清楚一二,只在這裏光憑黃大人一口之言,沒有證據倒也不妥。

    這樣擅自的定了,朱大人的死罪,與情不符,與理不合。”

    皇上輕輕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皇上:“你當真以為朕老糊塗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朕又怎會輕易殺了他?

    當真以為朕是昏君嗎?你竟然敢如此說話,你在為他偏袒與否,還是念著個人的私情大義,朕不去追究。

    但是朕明確的告訴你,這樣的事情,朕會派人去查,這不需要他與黃金對峙,就算當面說了,他也不會承認。

    這裏講究證據,就像你說的,既然證據最可靠,那麼朕便會派人去搜羅證據,那日在茶樓,不單單只是一人見到。

    若真的是合情合理,出現在茶樓當中,那時的情景只要是與黃金說的相符一二,朕便要定他的死罪。

    像這樣的事,朕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你可知曉,若再一味的偏袒於他,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將你跟他定個,同罪。”

    王石立時撲倒在地,只大聲呼著,說道:“臣絕對沒有私心,臣敢對天發誓,若是存有偏心,對他偏袒一二十,讓臣不得好死。”

    這時贏帆卻悠悠的開口了,說道:“王大人,你不是不知道,父皇最討厭別人,開口發誓,閉口發誓,又不是女人指天發誓做什麼,你問心無愧就是。

    既然存在大義的立場,那儘管等著父皇去調查就是,何必急著提自己伸張?”

    王石微微一急,沒想到這二皇子,竟然說出此等之言,他立時便猜到他話中之意,只微微低下頭道:“是臣魯莽了,還請皇上恕罪,臣不敢多此一言,畢竟與臣無關。”

    贏帆瞧著他,淡淡的說道:“我父王並非是要你自行,只管自己事,不管他人瓦上霜。只是想要說,任何事情都是憑證據。

    絕非只是口中說說就是,你知曉此事就是,何必在此糾結。

    若真的是他倒也罷了,若不是他與你也無損,何必多管閒事。

    畢竟你不是他,他做了什麼事情,你怎知曉,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明裏暗裏的,做的事,你也未曾可知,何況畫虎畫皮不畫骨。”

    贏帆此番話,可輕可重,往輕了說,贏帆是在替他開脫,往重的說,贏帆是在責怪他有些多管閒事。

    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多了便是罪過,何況如此敏感的話題,一個不慎便可將他歸為同黨,贏帆並非有心,想要偏袒他。

    而是王石,向來為人正直,耿義向來不是那胡說八道,油嘴滑舌之人,行事果斷,向來不善技巧。

    他對於王石心存好感,不想他因了此事,而落下偏袒的罪名。

    想到這裏,他便只沉吟著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我這次跟你說了這麼多,並非只是想要勸告你什麼你可知曉?”

    王石略有所懂,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只是雙手垂著,立於一旁,神色微微有些羞赧,卻又有幾分不甘,帶著一絲掙扎,更多的是無奈。

    這時,身旁的黃金,卻又皇上:“王大人何必糾結於此,事實與否,皇上調查便知,不過,依臣所看,皇上,您可將此事交於大理寺寺卿,由他去將此事詢問個清清楚楚,大理寺寺卿向來公正嚴明。

    從來不存私情,更不會看在了誰的面子上,自作主張,輕饒了任何人。”

    皇上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含有複雜的神色。黃金微微一頓,他瞧不清楚,皇上目中所含之意,究竟是何意。

    但是他知道君心不可猜測,只是一步猜錯,只恐自己便跌入萬丈深淵,再也沒有回頭路。

    他只微微低下頭去,半晌不再言語。

    殿內安靜的超乎異常,落上一繡花針,便可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垂在一旁的王石卻微微的動了動身子,還想要再說什麼,可是,二皇子卻乾咳了一聲。

    王石立時被形勢所逼,退了回去,他知道,此時自己還是閉嘴的好,若是真說多了,惹怒了皇上,真的給自己定了一個通敵叛國之罪。

    只恐自己一死,不算什麼,全家老小跟著他連坐,那當真是倒了大黴。

    想到這裏,他便微微有些感激的,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皇上來回踱著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時間低下頭陳思,一時間又昂起頭嘆息,讓人捉摸不透,看不清楚。

    太監在一旁,只蒼白著臉,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著,內心更是感到驚恐不已,跟隨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此時的他心中最是清楚,皇上風雨欲來之時,便是此等的動靜,他知道下一刻,不知道又有哪位大人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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